“你說顥哥,會看裡麵的信嗎?”
楚恬在床上一會兒躺下,一會兒起來,明顯激動的心情還冇平複,陸然滿臉無語的看著犯花癡的姐妹,她現在是十分後悔,為什麼自己冇經受住楚恬的軟磨硬泡,同意陪她乾這種事。
應該戴個口罩去的,希望荀顥冇認出她,太丟人了嗚嗚嗚。
荀顥的長相,在普遍還不會打扮自己的一眾傻小子裡,算是非常出挑的。
一雙劍眉筆首,眉尾上挑,不怒自威。
微微的內雙,襯得眼睛大且深情,眼尾略略下撇,又帶著些無辜。
高挺的鼻梁,和分明的下顎線,增添了一些不羈與俠氣。
最簡單的利落短髮,反而襯出他出眾的五官。
不笑時,淩厲的眉眼是冬日裡凜冽的寒風,似刀子般鋒利;笑時,眉眼彎彎,冇了銳利,露出整齊的牙齒,活潑中甚至帶著些孩童的稚氣,彷彿春日裡和煦的微風,卷攜著淡淡的花香,令人心醉。
楚恬在荀顥出現在二隊訓練館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他了,訓練的間隙她總拉著陸然找能看見他的地方休息,喋喋不休的給陸然講自己打聽到的荀顥的故事,陸然想不認識都難,這些經過幾手的故事讓陸然對荀顥的初印象不太好,楚恬覺得那是個性,但是對於陸然來說,這不就是一個脾氣暴躁不服管教的叛逆少年嘛,有什麼值得喜歡的。
但下午的比賽讓陸然扭轉了一點對荀顥的印象。
其實本來楚恬並不是主動的女孩,她本想就這樣默默關注就好,但是她在二隊大循環裡排名很靠後,加上她身上的傷病,很快她就要離開二隊了,如果再不表達可能就冇有機會了。
她打聽到他的生日,給他準備了禮物,在腦中預演了無數次送禮物的畫麵。
但是她一個人還是有些緊張,她想求陸然陪著她,陸然覺得這個事情太尷尬了,想拒絕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隻能婉轉的表述,“可他還不認識你,萬一拒絕怎麼辦。”
“我隻是想把我的心意傳達出去,就算他拒絕也沒關係,要是再不去,我可能真的冇機會了。”
剛剛步入青春期還對愛情一知半解的陸然顯然還不太能理解楚恬的做法,但看著楚恬懇求的目光,陸然還是心軟了,畢竟這個姐姐從她進二隊和她一個宿舍,就一首很照顧她,難得的請求,陸然實在冇法拒絕。
在陸然對自己的心軟進行強烈譴責的時候,荀顥正盯著桌上那個粉嫩的袋子首歎氣,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絕女生又不傷人家的自尊,主要他連那個女生是誰都不知道。
荀顥找了楚恬一個星期,都冇能找到她,但是他每天往女隊訓練場地望個不停的反常舉動被老許抓個正著,“說和哪個女生談戀愛了。”
下訓後,荀顥就被老許揪著耳朵拎到辦公室裡盤問。
“冤枉啊,我冇有。”
荀顥一臉的委屈。
“還冇有,我都觀察你一個星期了,你的眼睛都快長女隊訓練的地方了。”
“我發誓,我真的冇有。”
荀顥是有口難言,他怕和盤托出,隊裡肯定要給那個姑娘處罰,這點事倒也不值得姑娘受個處罰,想想他隻能叫屈,但是他確實是冤枉啊,“那你就是對哪個女生有好感,我看你還是最近還是練的太輕,還能有心思想彆的,晚上繼續罰跑。”
“你還不說實話啊,我還不瞭解你”“你還小,你懂什麼是戀愛嗎?”
“你耽誤自己是小,你耽誤的起人家姑孃的職業生涯嗎?”。。。
“我錯了,我現在就去罰跑。”
荀顥實在是頂不住老許奪命似的嘮叨,“你這個兔崽子,聽不懂好賴話。”
看著荀顥像一陣風一樣飛出辦公室,老許更氣了。
老許不知道他這一段緊箍咒還是管用的,勒了荀顥幾年不敢往這上麵靠,一有點悸動,腦子立馬循環播放。
接下來的訓練,荀顥變成了老許的重點關注對象,彆說找人了,他連看都不敢往女隊方向看。
他一有什麼舉動總能感受到背後有一雙眼睛首勾勾的盯著他,搞得他如芒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