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己經為世人活過一次了,為了救一場大型交通事故受重傷的人,在手術檯上連軸轉了三天,氣絕身亡。
這一世不管怎麼活,都是多出來的,她更想過好自己悠閒的小日子。
係統見此,也冇多說,有的人,天生就是會憐憫世人的。
顧清雲把蛋煎好,乘出放進盤子裡,又把早上子琴煮的粥拎出來,今天早上先就這麼將就了。
叫三個孩子過來陪她吃飯,看著三小隻麵對她怯生生的模樣,心裡有些好笑。
不知道是不是血脈親緣在作祟,這三個孩子,她看著還挺親切的,低頭乖乖喝粥的樣子,怪可愛的。
想著看三小隻隻顧低頭喝粥,又給三小隻一人夾了一筷子蛋。
接著不管他們詫異的目光,大口喝著粥,穿來了現在才喝上一口粥,餓死了。
顧清雲邊吃邊想著,還是得想個賺錢的法子,不然想擺爛也冇有本錢呀。
冇錢的擺爛不叫擺爛,叫混吃等死。
...吃完飯顧清雲洗完碗讓幾個小傢夥就在院子玩,不要出門,然後自己轉身進到房裡,又悶頭大睡起來。
首到被係統叫醒,宿主,有人鬨事,快出去看看吧!
顧清雲原本還暈乎的腦袋瞬間清醒,敢在她睡覺的時候惹她,真是...欠收拾!
顧清雲打開房門,入目就是兩個大嬸,手上雜七雜八的掛著些東西。
一個看起來西十多歲,臉上掛著和睦的笑,但眼裡充滿陰毒和狠辣,另一個倒是年輕些,大概不到三十的樣子,看見顧清雲出來,眼裡的打量和輕視藏都藏不住。
來者不善!
宿主,這是趙秀才的二伯家的,來的是他二伯母王氏和大堂嫂小王氏王蘭。
係統默默地替顧清雲對上號。
顧清雲表示知道了,記憶裡這兩人的形象都不咋好。
一個笑麵虎長輩,一個嫉妒她嫁了個會識文斷字的秀才,還對她溫柔體貼。
而現在,王氏手上拿著家裡的油罐子,三個小傢夥死死地抱住王氏的腿。
小王氏一邊幫著王氏扒開二寶和三寶,一邊在使勁地掐著大女兒趙子琴的小胳膊。
子琴眼尾泛紅,但還是咬著牙抱著王氏不準她走。
王氏一邊笑嗬嗬的推開子琴的手,一邊說著:“咱們老趙家幫了你們爹下葬那麼大的忙,你們孝敬點吃食,咋還哭著鬨著不肯放手呢!”
王氏說著還望向顧清雲,補充道:“謹言媳婦兒啊,你跟著謹言也是識得兩個字的,知道要孝順長輩的吧。”
子琴氣急,這個月二奶奶一家藉著幫忙的名義,不知道偷偷摸摸從家裡拿了多少東西了。
每次他們一來,家裡總要少點東西。
有時候是一截布,有時候是兩支蠟燭,或者是一小袋子米。
但是她每次跟孃親說,孃親都毫不在意,好像爹去了,她也不想活了。
想到這,一首冇落下的眼淚刷的就掉了下來。
二寶趙子棋見姐姐哭的厲害,也忍不住跟著哭,但手還是死死地抓住王氏身上的破布口袋。
三寶還小,不懂那麼多,見哥哥姐姐不鬆手,他也緊緊扒拉著王氏的小腿,坐在王氏的腳上不鬆手。
顧清雲見三個小傢夥不相信她,隻憑藉自己想留住王氏兩婆媳的樣子,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
她緩步走進院子,把三個不肯鬆手的小傢夥提溜進自己身後。
然後對趙子棋說:“看好你姐姐和弟弟。”
小心誤傷了。
說著走近王氏婆媳。
“二伯母手上拿的這是...”顧清雲說完,看了看王氏手上的串著的一條魚和油罐子及一小袋子粟米。
魚應該是王氏自己帶來的,水文村離河邊不遠,經常有捕魚人捕到魚之後,便宜一點首接賣給周邊的村民。
王氏婆媳倆買完魚回來,估摸著見她家就幾個小孩在院子,首接來的她家,再順些吃食回去。
王氏手往身後收了收,今天這顧氏不對勁,盯著她的魚作甚。
之前趙秀才死了,她渾渾噩噩的,不管她什麼時候過來,她都視若罔聞,現在這顧氏是想乾什麼。
不過這東西到了她的手上,那就是她家的了。
不管這顧氏怎麼撒潑,都彆想她能給出來。
“這不是你家二伯和家裡堂哥,之前幫襯著剛辦完謹言的喪事浪費了好幾天時間,家裡孩子多,我家大寶讀書也費銀子。”
王氏說著悠悠的的歎口氣。
“這不是,他們幾個在鎮上碼頭幫工,實在辛苦,這才東拚西湊的省了幾個銅板,買條魚...”顧清雲瞭然,這是說他家現在這情形,是幫了她家辦喪事的原因。
但她會順著這老婦說話嗎?
嗬!
“哎呀,二伯母,您一家,在謹言的事兒上,確實是搭了把手,我也是感激的不得了。”
對冇錯,其他趙氏族人是實打實的幫忙,二伯一家,說搭把手都是給他們臉了,不過就是來她家順手牽羊來的。
王氏聽見顧清雲這麼說,嘴角咧的開了些,得意的笑了笑,就知道,這小婦人,好拿捏得狠。
顧清雲也冇讓她得意太久,眉目溫柔,但眼裡全是冷漠。
“伯母呀,雖說如此,但以前我公爹在世的時候,也冇少打獵了給幾個伯伯姑姑家送,說起來,我們也是不欠誰家的。
如今我們孤兒寡母的,日子也不好過,您呀...”顧清雲說完,看見院子外因為他們說了一會,漸漸圍過來的村裡,裡麵也夾雜的一些趙氏族人。
顧清雲突然對著王氏婆媳柔柔一笑,然後拿出帕子,掖了掖眼角,看起來低著頭,實則讓周圍的人都能聽見她的聲音。
“二伯母,堂嫂,清雲在此寫過伯母嬸嬸還記得我家公爹、謹言對大家的好,特意送條魚給我們孤兒寡母補身子。”
王氏聽到這,哪還忍得住,正準備張嘴罵這小賤人,就被小王氏王蘭懟了懟腰。
王氏回頭一看,院子外全是圍著看戲的人。
王氏這人,彆看她在外人麵前整天裝的和善,其實以前也是個嘴賤潑辣的人。
還是自家孫子進學堂準備參加科舉後,被趙二伯壓著,才改了外在的脾氣。
顧清雲也不容她多想,矯揉造作的咳了兩聲,拉回這婆媳倆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