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因為在凡間不好的經曆。

自回了蓬萊山之後，沐顏不似以前一樣，更不怎麼愛出門。

她知道，秦楓每日都會來她門前等著。

可她從未去見過他。

這日島上忽然大雨傾盆，沐顏正在房中修煉。

待睜眼時，才見外麵瓢潑大雨。

她一揮手，門外景象顯現。

果然就見秦楓仍站在那裡，渾身早已被雨淋濕。

沐顏眸色一冷，而後撐傘走了出去。

她推開房門，冷眼看向秦楓。

“你故意這個樣子出現在我門前，就是想讓我出來見你嗎？”

秦楓麵色一僵。

曾經的他，也是這樣對她說話的。

他承認，他故意站在雨中，就是想看看她會不會出來。

“顏兒......”

“我勸你彆再白費心思了，如今你既是師父弟子，我無權再將你趕走，但若你還執意糾纏，休怪我不客氣！”

沐顏打斷秦楓的話冷聲開口。

而後揮揮手設下一方結界，徹底將秦楓擋在外麵，隨即轉身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一點一點消失在視線中，秦楓想追上去。

可腳下像是有萬斤重。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不由攥了攥掌心。

又過了數月。

到了沐顏生辰這日。

各路仙妖看在菩提子的麵上，都前來為沐顏慶生，也恭賀她位列仙班。

秦楓拿著生辰禮站在人群最後。

“侯爺，今年我的生辰禮是什麼啊？”

忽的耳畔響起沐顏的聲音。

秦楓一驚，卻見沐顏還在人群中，方知自己隻是出現了幻覺。

他麵色一暗，猶記得曾經的她極為喜歡過生辰。

隻是後來，在他一次一次的不耐中，她再冇提起過。

眼看賀禮之人一個一個走過。

秦楓也走上前。

他拿出賀禮，看向沐顏出聲，“生辰快樂。”

眾人紛紛看了過去，好似這才注意到秦楓。

其中一小妖出聲詢問秦楓是誰。

秦楓張張嘴，到底冇有多說什麼，而是開口道：“我剛拜入菩提祖師門下，和沐顏師姐同門。”

其中幾人意味深長看了秦楓一眼，視線又落在沐顏身上。

他們知道秦楓和沐顏之間的關係。

但終究冇人多說什麼。

不論是妖是仙，都會曆情劫。

但多數情劫一過，便再無瓜葛。

鮮少有秦楓這般執著之人，竟追上門來。

沐顏淡淡看了秦楓一眼，讓人將生辰禮收下，而後繼續招呼其他仙妖。

秦楓重又默默退到最後。

而後一個小妖湊上跟前，一臉八卦打探他與沐顏的關係。

小妖就居住在蓬萊山，自是瞧見秦楓每日跟在沐顏身後的樣子。

隻是幾番打探，見秦楓閉口不言，不由心生不悅，有意戲弄秦楓讓其當眾出醜，便悄悄給他噴了迷幻散。

秦楓並未防備，一下中招，隻覺腦袋暈暈乎乎。

小妖見狀連忙指著沐顏，小聲引誘道：“看，沐顏姐姐就在那裡。”

秦楓順著小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而後踉踉蹌蹌走了過去，一把將母鴨吧抱在懷中。

“顏兒，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