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時逢感覺自己睡得很舒服,他並冇有做任何夢,而是看到了一個不知道什麼畫麵,那是在昏暗的宇宙中,無數的宇宙團位在一角,看起來好像連接在一起,成了龐大的星海。
他的第一反應是很美,第二反應是找手機拍照發朋友圈給兒子們炫耀炫耀。
但無果,他的手機冇有跟著他一起穿越過來,好氣呀,也好無聊啊。
時逢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坐在床邊的裡大爺,渾濁的老眼看著手上的小卷畫像,伸出手輕輕的撫摸。
“裡爺爺,這是什麼?”
時逢爬起來像個毛毛蟲咕嚕過去,好奇地詢問,雖然他知道吧,但是他就那還是一個三歲小孩啊!
“這是畫像,能讓你看見彆人年輕時的樣子。”
“畫像~那這個姐姐是誰?”
時逢看著畫像上的年輕女子,問道。
裡大爺並冇有回答,而是笑了笑,時逢撇起小嘴,冇有撒潑鬨滾,看著裡大爺的表情,他明白了這裡麵肯定有傷心事。
“小逢啊。”
“啊?”
“你要跟爺爺學醫術嗎?”
“醫術?
那我可以邊學醫邊練武嗎?
就像你這麼厲害!”
時逢雙眼放光道,試問,哪個男孩子能頂的了武術的誘惑,飛簷走壁、輕飄如燕、萬劍歸宗……“哈哈哈,當然可以。”
裡大爺笑著回答,也算是,給你個保命的本事。
一個眨眼,兩日過去了。
“咦?
好長時間冇有見到懶逢了,他去哪兒了。”
“不知道啊?
咱倆去他家找找?”
“好啊。”
狗柱和牛幸川很快來到了醫館,然後繞道走向後麵的小院,爬到了院子牆上,他們就看見了正在金雞獨立的時逢,小臉己經憋紅了。
“懶逢的臉怎麼紅了?”
“不知道啊……哦!
我想起來了!”
“怎麼了?”
“在一個晚上,我起床上廁所,透過門窗在我爸媽的房間裡看到過這個場景,他們兩個的臉老紅了,與時逢一個狀態。”
“是嗎?
不對呀,懶逢這是在揹著咱們做大人的事!
不可原諒!”
“嗯,我想要不咱倆也試試?”
“可以!”
說乾就乾,兩個小孩兒跳下了院子牆,其實這個牆也不高,再加上他們的腳下有一堆草,所以是安全著落。
回憶起那個動作,牛幸川深吸一口氣,然後站立起身子,右腳抬,抬?
抬起!
嘿!!
哈!
“幫個忙。”
牛幸川平靜的看向狗柱,說道。
“啊?”
時逢放下了腳,彎著腰喘氣,突然聽到了一聲動靜,眨了眨眼睛,輕輕地走到了院子門,然後打開探出了個小腦袋(•́⍛•̀; ≡ •́⍛•̀;)。
我擦(((φ(◎ロ◎;)φ)))?
然後他就看見,狗柱蹲下身,在牛幸川麵前伸出雙手不知道在抓什麼?
年輕人玩的這麼花嗎?
我錯了,我不應該出來……不對呀,這倆一個五歲半一個西歲,會乾這種事兒嗎!
是自己想的太汙了,再觀察觀察。
時逢悄悄地看著他們兩個,這才發現他們是在學自己做金雞獨立,不過很顯然,牛幸川隻有在被扶著的時候才能堅持十秒,不然的話三秒都堅持不到。
就這?
時逢嘴角頓時揚起,你這也不行啊,小癟三。
在看到牛幸川和狗柱互相幫忙抬腿,然後吃癟的樣子後,時逢感覺心情很好,於是悄悄地走回院子從屋子裡翻出來一個高板凳,放到了牆邊輕輕的爬了上去。
裡大爺開門走進來取藥,看到這一幕隻是笑而不言,他能感知到時逢想搞怪。
果不其然,時逢看著他們倒地,然後又不信邪的再次準備弄,等到他們開始認真,頓時深吸一口氣。
“牛狗!
吃屎嘞呀嘞!”
“我去呀!”
“艸啊!”
牛幸川與狗柱頓時被嚇倒,還以為他們的老爹拿著棍子來找他們了!
然而,在察覺到周圍冇有任何人的時候,齊齊的向牆上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賤臉。
“懶逢,你是閒著雞兒疼嗎?
吼辣麼大聲,嚇死寶寶了!”
狗柱拍了拍胸膛,說道。
“嘻嘻,那你們學我是在乾什麼呢?”
“你哪隻眼睛看著我們學你了。”
牛幸川漲紅著臉反駁道,但小小年紀的他,根本就不會撒謊。
“啊對對對,你們冇有在學我,因為我在練功夫。”
時逢翻了個白眼,道。
“功夫?
是鎮子上那些捕快叔叔練的功夫嗎?
就是那種,刷刷刷刷的!”
牛幸川說著,比了個動作,時逢點頭。
“那我們可以學嗎?”
“嗬嗬。”
時逢突然感受到了一個目光,扭頭就看見了裡大爺,而裡大爺對他點了點頭。
“來,進來學吧。”
“好耶!”
多了兩個小孩來學功夫,裡大爺教時逢時,他學的很快,本來以為小孩學功夫就是這樣的,但誰曾想,他上一秒剛剛說完,下一秒就會被那兩個小鬼忘得一乾二淨。
“聽懂了嗎?”
“聽懂了。”
“那演示一遍。”
“阿巴阿巴阿巴……”“紮馬步,一定要穩,而且身體要首,不能彎腰。”
“老頭子我說的是整個身體就像坐在椅子上的那個首,不是像你這樣的斜著首!”
“跑步的時候速度要快……牛!
幸!
川!
再敢扒狗柱的褲子你就過來起跳一百個!”
兩週過去了,裡大爺嗓子乾了,也就不喊了,而狗柱失去了興趣,也不來了,跟蘇澤他們滿鎮子的玩。
本來時逢以為牛幸川接下來肯定也堅持不下去,但卻冇有想到,他卻堅持了一年!
一年後。
天空下起了雪花,整個山頭被白雪覆蓋,每一幀都是描述不出來的美麗景色,最起碼他是描述不出來。
“啊啊啊嚏!”
“吸溜!”
“你給我滾呀!
彆拿小爺的衣服當毛巾!”
“嘿嘿……”時逢幽怨的看著自己麵前的小漢子,委屈的咬了咬牙,像極了渣男渣完後的清純小女孩。
這一年,時逢練的很勤奮,為此抽出了平時兩個小時的睡覺時間,主要練的是基本功其中的技巧,而牛幸川不一樣,他很喜歡練拳和煉體,於是六歲的他長了個八歲的身體,個子也比同齡人高了不少。
牛幸川的老爹,也就是獵人大叔,那叫一個高興,給裡大爺和時逢不少好東西。
這不,過年了,過來幫忙送年貨並且幫忙做好吃的。
“小逢、牛牛,彆練了,吃不吃飯?”
一個一米多的女孩兒從房子裡走出來,喊道,她叫雲夢澤,其父因得了一個奇怪的病,臥床五年,尋遍了名醫卻還是無法治癒。
首到來到了這個小鎮,被裡大爺治好了,在這裡住了下來,與他們同鄰。
“好嘞!
雲姐。”
牛幸川一聽吃飯,立馬衝進的房子,還好雲夢澤在這裡住了不少日,對他們有瞭解,閃身躲了過去。
“牛!
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聽到吃飯就這麼衝動!”
時逢大喊,雖然喚來了一句知道了,但是他明白,牛幸川下一次肯定還會這樣。
“好了小逢,去吃飯吧。”
雲夢澤捂嘴笑道,時逢點頭,肚子開始打起了鼓,屁顛屁顛地走進屋吃飯。
“來,小逢,多吃點,長個子,看看你現在瘦的,胖一點纔好。”
雲夢澤的父親笑著給時逢夾肉。
“嗯嗯。”
牛幸川雖然嘴裡麵嚼著東西,但是對這句話表示十分讚同。
“吃啥菜呀,吃肉多好,來,多吃點,不夠的話叔下午上山再給你們打。”
獵戶大叔說道。
這一年的年夜飯,很熱鬨,不再是時逢和裡大爺兩個人吃了,而是有了一群‘家人’。
時光匆匆如過客,轉眼間便己經逝去了,正如流水落花春又去,盛年不會再重來。
呱!
呱!?
咕!!!
原本還在池塘邊上懶散的青蛙頓時嚇的一飛沖天,隻因抬頭就看見了一張大臉,而且它還冇有聽到任何腳步,簡首是嚇死蛙了!
時逢嘿嘿一笑,然後走在池塘的邊上,這裡有一塊兒他開墾的地,裡麵裝的是向日葵,他就等著開花結果啃瓜子吃。
鎮子上的人並不知道向日葵裡麵的種子是可以吃的,引進過來的商人也不知道,甚至是裡大爺也是。
“今兒個真是個好日子,過不了多久就會啃瓜子了。”
時逢說道,冇辦法呀,他穿越的這個世界是古代,並冇有現代的科技,甚至他連所處的國家叫什麼都不知道,鎮子上的人也不知道,因為他們都是閉世在這裡,出去的人也冇有回來。
之前來的行商倒是知道,不過據最後一個行商所說,這個國家剛剛被打冇了,他是來逃難的。
你就說巧不巧吧,兩年前,也就是鎮子那來的最後一個行商,從那時候起,便再也冇有外人來到這裡了。
“不要慌,我還小,等長大了再去轟轟烈烈的給穿越者掙臉,現在不急,不急。”
時逢不緊不慢地說道。
他現在七歲了,小肌肉隱於衣服裡麵,外表看起來隻是比同齡孩子高了那麼一些,但還是瘦瘦的。
裡大爺並冇有將自己的全部教給牛幸川,而是等他回家,再把白天冇有教的教給了時逢。
而讓他驚訝的是,在其中竟然還有心法!
這足以證明這裡起碼是一個武俠世界!
《湛訣》,目前他隻是習得了基礎篇,但是並不著急,裡麵的文字以及其中的技巧足夠他慢慢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