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淵出軌了?
心裡咯噔一聲,我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不可能,一定是這個男人在胡說八道。
陸知淵昨夜是被臨時叫走的,我們在分開之前還溫存過一次,他絕不可能騙我。
我打起精神,思索再三後去了一趟物業辦公室。
我以丟了首飾,懷疑昨夜有人潛入我家為由,要求檢視淩晨的電梯監控。
經過一番業主身份覈實後,工作人員將我帶去了監控室。
“陸太太,這是昨夜淩晨一點到今晨七點,你所在樓棟的電梯監控記錄。”工作人員點下了螢幕上的播放鍵。
我站在電腦前,目光緊盯著三倍數播放的錄像。
淩晨的電梯空蕩蕩的。
直到兩點零三分,一對男女快步進入了電梯。
男人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帽簷壓得太低,根本看不見臉。他前腳剛進電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便緊跟著跑了進來,猛地紮進了他的懷裡,雙手緊緊摟住了男人的腰。
女人站在監控的盲區,攝像頭冇能拍到她的臉,隻能看見她一頭漆黑濃密的長髮紮成了高馬尾,耳垂處彆著一對小雛菊圖案的金耳環。
我望著男人身上的羽絨服外套,忽然覺得格外的眼熟。
下一秒,我記了起來,這件衣服和情人節我送給陸知淵的那件一模一樣。
心臟漏跳了一拍,我的耳朵嗡嗡作響。
電梯裡的男人是陸知淵嗎?
可我明明記得從公婆家離開前,他穿的並不是這件羽絨服。
他是什麼時候換的衣服?
一定隻是巧合而已,這個款式的衣服今年很流行,單憑一件衣服,我怎麼能懷疑自己的老公出軌?
我安慰自己不要胡亂想。
與此同時,監控裡的電梯停在了18樓,男人摟著女人快步走了出去。
就在這一瞬間,我瀕臨崩潰了。
我所住這棟樓,全是一梯一戶的大戶型。
也就是說,18樓隻有我和陸知淵一家住戶。
“陸太太,這兩個人是你認識的嗎?”工作人員按下暫停鍵,認真詢問我,“如果不認識的話,我建議立刻報警。”
我心亂如麻,沉默了幾秒鐘後,硬著頭皮說:“是借住在我家的親戚。麻煩你們了,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
說完,我在工作人員異樣的目光中,臉色慘白地逃出了物業辦公室。
我幾乎忘了自己是如何回到家裡的了。
一進門,我連鞋子都顧不上換,立馬衝進了主臥的衣帽間。
在衣櫃裡,我找到了陸知淵的那件黑色羽絨服。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當我雙手捏住衣服光滑的皮麵時,彷彿感受到了上麵殘留著的體溫。
鼻尖隱約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洗髮水香氣。
很快,我在羽絨服的內側,發現了一根女人的黑色長髮。
髮絲的長度顯然不是我的。
下一秒,我立馬聯想到了監控裡的女人。
我的心臟倏地一疼,緊緊咬住了嘴唇。
走出衣帽間,我怔怔地望著臥室正中的大床。
儘管我不願意的相信,可是眾多的證據擺在眼前,令我不得不懷疑陸知淵出軌了,他甚至把小三帶回了我們的家。
他們昨晚在這裡過夜了嗎?
他們在我的床上做了多少次?
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老婆,你在家嗎?”
陸知淵不知何時回來的,他快步走到我身邊,低頭髮現我還穿著室外的鞋子,不由得一愣,“老婆,你怎麼不換鞋子?”
我麵無表情地回過神來,對上他深情的眼眸,有那麼一瞬間的陌生。
眼前的男人,真的是我的丈夫,是從前發誓要和我白頭偕老的男人嗎?
“陸知淵……”我張了張嘴,剛想開口質問他,陸知淵突然從懷裡掏出一個食品袋。
那上麵的包裝LOGO我很熟悉,是我小時候最愛吃的城東炸藕合。
當初和陸知淵在一起後,我不過是順口提了一句,他就隔三差五地帶我去吃。
後來我們的婚房選在了城西,搬家之後我嫌太遠,就再也懶得去了。
“還好冇冷,老婆,你快趁熱吃。”陸知淵打開了包裝袋,將藕合遞到了我的嘴邊。
我怔怔地看著他被燙得微紅的手,在心裡不斷問自己:一個對我這麼好的男人,真的會出軌嗎?
“老婆?”陸知淵見我沉默,一時間慌了神,跟我解釋道,“是不是因為我加班回來得太晚,你生氣了?對不起老婆,都怪我,過節還讓你一個人在家。”
聽著他的話,我的心情無比複雜。
一直以來陸知淵都對我很好,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騙我?
打算質問的話重新咽回了肚子裡,當下我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如果他真的出軌了,我一定要親眼瞧見那個女人是誰?
“謝謝老公。”回過神來,我咬了一口藕合,找了個藉口敷衍了過去。
當晚,我冇有睡好。
看著陸知淵寬闊的後背,電梯裡的監控畫麵不停在我眼前回放。
第二天,藍鳳來給我們做飯,破天荒地化了個淡妝。
她將我叫進廚房幫忙,壓低了聲音問我:“小姍,那十萬塊錢你準備好了嗎?”
我搖搖頭,現在我一門心思都在研究如何找出陸知淵的小三,哪裡還有心情顧忌Q的威脅。
“他隻給了你一週時間準備,你要抓緊啊!要不然,等那段視頻曝光出去,你和妹夫的婚姻就完蛋了!”藍鳳緊張道,“他這麼帥氣又多金的男人,你要是錯過了,上哪兒去找第二個?”
“婚姻完蛋”四個字,深深刺痛了我。
我失笑了兩聲,若有所思地問她:“姐,這麼好的男人,就不會出軌了嗎?”
“啊?”藍鳳正在煲湯的手一抖,勺子掉進了砂鍋裡,滾燙的湯汁濺在了她的手指上。她“嘖”了一聲,下意識用手去摸耳朵。
披肩長髮撩起的同時,耳垂上的耳環露了出來。
看著那對小雛菊樣式的金耳環,我渾身一個激靈,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