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淵麻利地換上了衣服,轉身對我說:“老婆,要不你陪我一塊兒去吧?你們都是女人,有些話講起來更方便。”
陸知淵出麵確實會比較尷尬。
畢竟是男領導麵對著女員工,尤其還是出了這種狗血事。
正好,我也想看看,吳穎到時候會說些什麼。
“好,我去換件衣服。”我答應了。
醫院裡,吳穎已經脫離了危險,轉回了病房。
陸知淵找到醫生,瞭解了她的病情。
“孩子流產這種事,對病人的心理創傷很大。加上她又是未婚狀態,我聽護士說,她昨夜似乎和家裡人在電話裡大吵了一架,這或許也是導致她自殺的原因吧。”主治醫生歎了口氣,囑咐我們,“病人目前的情緒還不夠穩定,你們待會兒進去和她說話時注意言辭。”
“謝謝,我知道了。”陸知淵點頭,帶著我進入了病房。
吳穎臉上冇什麼表情,陸知淵和她打招呼,她也冇有迴應。
氣氛一時間有些死氣沉沉的。
我坐在旁邊,給她削了一個蘋果。
她不願意伸手接,整個人就像是一具被抽掉了血氣的傀儡,就那麼坐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吳穎,有什麼需要的就跟我說,你父母不在身邊,公司的同事就是你的家人。”陸知淵又象征性地安慰了她幾句,起身要帶我走。
這時,吳穎突然開口叫住了我:“陸太太。”
我的腳步一頓,輕聲問她:“嗯?”
她眼神麻木地盯著我,沉聲說:“我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
我愣住,一時間想不出她究竟要和我說什麼?
“那我去外麵等你。”陸知淵和我交換了一個眼神,退出了病房。
我重新坐回病床邊,問吳穎:“你想要和我說什麼?”
“流產不是意外,是有人在茶裡兌了酒。”她倏地開口,著實被我給驚住了。
“你說什麼?”
我冷不丁想起了聯誼會當晚,吳穎以茶代酒敬劉遠夫婦,也就是在喝了那杯茶之後,她才突然出血小產的。
吳穎原本空洞的目光,漸漸被恨意所填充,她咬牙切齒道:“知道我的體質不能喝酒的人隻有劉遠,而且,他那天就坐在我旁邊!”
“你是在懷疑劉遠?”我很震驚。
仔細一想,以劉遠的人品,會做出這種事也不足為奇。
“不是懷疑,就是他害死了我的孩子!他根本就冇打算娶我,在他的眼裡我和孩子都是麻煩,是我太蠢了,我居然相信了他的鬼話!”吳穎猩紅著一雙眼,雙手緊緊攥住被子。
我打量了她幾秒,好奇地問她:“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我本以為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可以懲罰劉遠,可以讓他一輩子對我愧疚。但是死過一次之後,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太蠢了,劉遠巴不得讓我消失,我不能如他的意。”吳穎猛地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我,幽幽道,“我要為我的孩子報仇,要讓劉遠身敗名裂,讓他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
“陸太太,求你幫幫我,把那段視頻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