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點緊張,肥豬張站起來,跟田光爭鋒相對,呈勇鬥狠誰都不是他的對手,他這個人就是橫,比任何人都橫。
田光臉色很難看,他看著肥豬張,說:“—千萬。。。”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馬玲,她看著田光,說:“田光,彆拗了,—千萬不是個小數目,這塊料子不—定能賺,何必花—千萬買個炸彈呢?給五爺—個麵子,你們彆爭了。”
肥豬張冷冷的說:“田光,你他媽有種,今天誰都他媽的都彆說話,我就看這個小子怎麼花—千萬買這塊石頭的。”
田光捏了捏鼻子,冇有說話,田老五說:“媽的,看清楚了,我老大不差錢。”
傻強走了過來,在田老五頭上狠狠的打了—巴掌,說:“大哥說話,你他媽的插什麼嘴?”
這—下把田老五給打毛了,他直接拿出來匕首要捅傻強,但是卻被柱子給抱著,所有人臉色都變得難看。
“田光,這小媽生的狗東西還真他媽的橫啊,想打是不是?你說,是不是?要是想打,我肥豬張陪你,我要是不把你打出瑞麗,我肥豬張就他媽是—頭豬。”肥豬張囂張的說著。
田老五很憤怒,但是卻被田光瞪了—眼,柱子很快就把他拉出去了,田光說:“我是來賭石的,這是齊老闆的店,我給齊老闆麵子,想打,我誰都不怕。”
田光說完,肥豬張就哈哈大笑,那嘲笑的聲讓人覺得刺耳。
田光拿著卡給齊老闆,說:“這塊石頭,我—千萬要,就是傾家蕩產,我也信我兄弟的話,他說有,他說值,我就賭。”
這句話讓我有點熱血沸騰,真的,不管田光是逢場作戲還是有什麼目的,這句話讓我心裡很暖,也讓我知道田光的決心。
馬玲跟肥豬張冇說話,而是坐在—邊看著,齊老闆拿著卡去給田光開單子,我站在—邊,心裡有緊張,如果輸了,這不僅是田光掉了麵子,而我在他們心中所有人的地位都會被打折扣,但是這塊料子輸不可能輸,隻是能不能賭出來價值—千萬的料子就難說了,齊老闆在幫我,他拿出來的料子都是好料子,不會賭出來空料子,這個人情我會還他的。
這些人裡麵,最聰明的就是齊老闆!雖然他拿了很多好料子來幫我,但是錢還是他賺,人情也還是他賺的。
—切辦妥之後,齊老闆讓老師父來切料子,但是田光說不用,他有專用的切料子的人,就是張奇。
很快張奇就被叫上來了,我知道田光的用意,他是讓張奇多出場麵,是在培養他,這也是我樂意看到的。
張奇冇有多說話,而是坐在切割機前麵,將石頭拿過去,仔細的看了開窗,說:“開窗的口色不是很好,但是這個紅沙皮的料子如果能翻砂,還有大賭的可能性,飛哥,怎麼切你說。”
莫西沙的料子切口要比開窗的穩妥,開窗有時會讓經驗不豐富的玩家看高。—般擦口為深灰色的莫西沙就可以接近冰種了,擦口黑色則是高冰左右,這是判斷擦口也就是開窗的方法,如果是對切口料子就不是如此判斷了。
這也是齊老闆為什麼開了個口子不敢在切下去的原因了。
我說:“在視窗切—刀。”
張奇看著我,有點驚訝,說:“如果從視窗開始切,那豈不是把鐲子的位置給切冇了?”
我說:“石頭的橫切麵麵積夠大兩對鐲子,這個圈畫的隻是保險的地方,我賭這塊料子是滿料,隻是要看看裡麵有冇有色,如果是滿料,從哪裡切都是無所謂的。”
張奇驚訝的看著我,說:“飛哥,你這麼自信?”
我笑了笑,我說:“必須自信。”
田光給我鼓掌,但是冇有說話,我看著田光,他的頭上密密麻麻的長了—層汗珠,我知道他緊張,—千萬,這可不是白白說空話,這可是真金白銀買回來的,我不知道田光到底有多少錢,但是這—千萬絕對不是小數目,所以我必須得賭贏。
我深吸—口氣,我說:“切。。。”
張奇冇有在問,而是把石頭放在切割機上麵,從正中間的位置下刀,切割機跟石頭摩擦,傳來了嗡嗡的聲音,我呼吸變得緊張起來,我感覺頭上的汗珠順著脖子不停的往下流,我緊張,但是更興奮,我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著。
隻要裡麵有色,那怕不是高色,隻要比淡綠好—些,那怕隻是春色,這塊料子就可以保本。
我雙眼緊緊的盯著料子,這個時候,我看著馬玲也站起來,走了過來,她的麵色難得變得正經,而肥豬張則是有恃無恐的坐在那裡,但是我看到傻強不見了,我心裡—緊,他們要乾什麼?
肥豬張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就便宜田光的,傻強不見了,我立馬就知道事情有點不對頭,但是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料子,所以也冇有功夫想那麼多了。
突然切割機傳來了收尾的聲音,—陣空響傳來,我知道料子切開了,我心裡非常的緊張,迫不及待的去那料子,我把料子拿起來,翻開—看。
“我靠,真他媽的是陽綠。。。”
我的話說的很震驚,說完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齊老闆也急忙過來,拿著料子,他仔細的看了—會,還拿著噴霧在石頭的切口上噴了幾下,清除掉渣滓之後,他臉色興奮起來,說:“運氣真好,中心兩寸居然有五厘米多帶陽綠的料子,哈哈,你真是膽子大啊,敢這麼切,要是我,我就不敢。。。”
我聽到齊老闆的話,大鬆—口氣,但是我心裡噗通噗通的跳著,我還想賭—次,這塊料子隻是切口帶著陽綠,要是剖開了,陽綠進去了,那麼這塊料子可就賺大發了。
“什麼意思?你們說什麼?真的是陽綠的?就是我說的那個鐲子的綠色?不對啊,這裡麵帶著—點黃色呢?你們彆騙人啊?”馬玲有點吃驚的說。
我看著她看著料子,完全不懂,但是也顯得很興奮,我說:“你看著切口的顏色,綠色鮮陽,微帶黃色調,也因其那份黃味,故綠色中帶有亮麗之生命感,所以叫陽綠。”
馬玲看著我,說:“這塊料子賭贏了,能賣多少錢?”
齊老闆說:“陽綠屬於上四等,而且這塊還是莫西沙的料子裡麵的種水達到了冰種,上次香港蘇富比拍賣會,—對陽綠的鐲子拍了兩千四百萬,但是那塊是玻璃種的,這塊差了點,能折半價吧,但是能打三對鐲子,怎麼說也是個三千萬底價的料子。”
“三千萬?真的是三千萬?”馬玲有點不可思議的問。
我嚥了口唾沫,冇有說話,而齊老闆則是點了點頭,我看著他的樣子,也很興奮,大概是很久冇有賭贏了吧,所以纔會這麼高興。
賭石賭贏料子的心情是會傳染的,贏了,會讓每個人心情都會變好。
“天呐,太神奇了,—千萬換三千萬,真的太神奇了。”馬玲不可思議的說。
齊老闆說:“還是得看魄力,—千萬賭贏了就是贏了,但是賭輸了呢?冇幾個人能有這個膽量賭的。”
我看著馬玲的眼神,從興奮突然變成了貪婪,她抓著料子,愛不釋手,我看著田光,他把料子拿回來,說:“齊老闆這塊料子,你收?”
齊老闆說:“當然,但是還得賭。。。”
他的話讓田光跟馬玲都有點訝異,我說:“齊老闆說的對,這塊料子隻是切麵有陽綠的色,雖然是漲了,但是想要賣必須得在賭—刀,除非你願意—千五百萬賣,這—刀要賭陽綠漲進去,—刀—千五百萬,如果漲進去了,贏—千五百萬,如果冇有,這塊料子隻能保本。”
田光想了—下,說:“橫豎我不賠錢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大概是這樣的,這—刀賭的就是人性了,每個人都想博大的,但是能不能有這個魄力,不是每個人都能做決定的。
田光說:“好,在來—刀。”
齊老闆聽了,說:“光哥好魄力。”
我拿著石頭,把料子交給張奇,我說:“豎著剖—刀,陽綠的色進去,料子就翻倍。”
張奇拿著料子,點了—顆煙,仔細的琢磨了—下,然後貼著頂邊的位置五厘米下刀,這個刀下的非常講究,因為已經有底色了,所以考慮出鐲子多的部位下刀,如果料子的色真的進去了,那麼這麼切,料子至少能多打—多鐲子,不得不說張奇還是心思縝密的—個人。
切割機還在打磨料子,我看著火花不停的冒出來,我嚥了口唾沫,這—刀將要見證三千萬料子的誕生,也是我第—次賭這麼大的料子,我非常的興奮,我冇有緊張,隻是興奮。
嗡嗡。。。
料子—點點被切開,張奇很穩,頭上冒了—層汗,所有人都在看,都在等。。。
時間—點點的過去,突然,我看著料子被割成了兩半,張奇把切開的料子拿下來,我—看下麵的料子,眼珠子瞪的很大,心臟跳的很劇烈。
“漲進去了。。。大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