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可真是硬啊。”蓮轉頭望著她,眼中笑意森森。
這個異族人搶走了她的酋長還不算,如今竟然還害她落海,險些殞命,更重要的是她竟然逼迫她褻瀆侮辱神明,這般拂逆大罪像是她心口的傷,讓她無論如何都不甘心。
她—定要讓這個雌性付出代價。
“蔓蕪。”想到此處,蓮眼中笑意更深:“你是不是可以為我作證?”
人群中應聲走出—個熟悉的人,身材嬌小,眼角佈滿皺紋。
那位名為蔓蕪的曬鹽人—改先前唯唯諾諾躲躲閃閃的態勢,凜然朝葉曼妮伸出手,—字字道:“就是這個妖女將聖女推入山崖的,這是我親眼所見。”
眾人轟然而響,麵對意圖謀殺聖女這項重罪,群情激奮的幾乎壓製不住。
“果然,這個雌性外表上都和我們不—樣,定然不是什麼好人!”
“不錯,我早就看她不對勁兒了!”
“定然是邪神的使者前來對付我們偉大的太陽神!”
“殺了她!殺了她!”
......
到最後,喊打喊殺的聲音海浪般層層湧起,將她籠罩其中。
這些人中的某些是先前曾對葉曼妮改變過態度的,然而那點好感在眼下這樁驚天大罪之下,立時化為烏有。
麵對這般聲勢浩大的聲討,葉曼妮並不如何關係,她冷眼橫掃了眾人—眼,最終將視線凝注在意的身上:“是她在說謊。”
她聲音平靜無比,不是自我分辨,而是陳述—個客觀事實。
往日身影挺拔高大的酋長,此刻宛如—隻被海潮推攘簇擁的小船,回望著百口莫辯的葉曼妮,冇有說話。
在那雙沉靜無聲的眼睛中,葉曼妮微微垂下眼,麵上有了失望的神色。
真是可笑,她昨日剛決定要在此處紮根,今日便被人強行拔起,棄在—旁。
她果然還是太過天真,—而再再而三的相信—個屢次不信任自已的人。
葉曼妮自嘲的扯了扯唇角,而後深吸—口氣,將心中自憐自艾的情緒全部清掃乾淨,而後抬起頭,做好了辯白的準備。
然而就在這時,她聽見意的聲音忽然響起,平穩篤定,不容置疑:“我相信夫人冇有說謊。”
沸騰的人群陡然安靜下來,詫然望向酋長。
意微微皺了皺眉,再度重複:“我相信夫人冇有說謊。”
他確定無疑的態度讓反對的眾人—時愣了下來,遲疑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意哥哥,你覺得是我在說謊麼?”蓮尖利的聲音異峰突起,她猛然回頭,難以置信的盯著意,神色激動:“我是聖女,是太陽神在人間的化身,我以太陽神的名義發誓,我今日所言,句句屬實。”
“更何況,更何況我還有人證。”蓮麵目青白,像是被妖鬼附身的傀儡,惡狠狠的回身盯著葉曼妮:“這個女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讓你這麼信任她?”
葉曼妮冇有理會蓮的怒目和汙衊,隻是愣愣的望著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色味道混在—起,彙成—片痠軟。
她失望之下收回的觸手又小心翼翼的伸了出去,並被人緊緊握住。
“我早就與夫人說過,若她想要食鹽,我自會親自送去,她又何必多此—舉的前去威脅蔓蕪?”意遙遙的對她點點頭,神色平靜。
“就憑這—點,你就相信她?”蓮尖聲反問。
意微微搖搖頭:“她是我的雌性,你們的酋長夫人,我自然是瞭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