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9點,林渠早一步到達公司。
總裁秘書薇薇安也準備好了咖啡,端著香濃昂貴的精品咖啡,在總裁專屬的電梯外等著,“林助理,總裁今天心情指數如何?”
這幾天總裁辦陰雲密佈,充斥著可怕的低氣壓,她這個秘書快要頂不住了。
林渠目不斜視,等待著電梯:“總裁晚上要去傅家參加晚宴。今天的所有行程全部提前。”
一聽到傅家,薇薇安立即明白,未來的總裁夫人回國了,總裁為戀人空出時間來,也是應該的。要不怎麼說自家總裁深情專一呢。
叮。
一道悅耳的電梯到達聲,宋寒週一襲禁慾穩重的黑色西裝,英俊高貴的混血五官,麵無表情地從電梯裡走出來。
薇薇安遞上咖啡,先收到的是總裁的命令。
“把蘇箏叫來。”
宋寒周說完,把咖啡杯拿在了手裡。
薇薇安有些不知所措。
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被林渠一個眼神,打回了秘書辦。
總裁辦公室裡,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座城市最繁華的江景。
宋寒周立在落地窗前,沉默地喝著咖啡。
林渠在偌大的總裁辦裡很有耐心地等待著,等他發號施令。
宋寒周把咖啡杯放下,桌麵上有一隻做工精良的黑色小盒子,冷聲吩咐:“掉了一隻,拿去配對。”
昨天還戴在身上,今天早上更衣時發現少了一隻袖釦。
同時少了的,還是睡在床邊的那個人。
他醒來後望著身邊空蕩蕩的床鋪。這是他的規矩,做完後就會讓沈般般自覺離開,原本早就習慣了兩年,卻在今早的某個瞬間,心裡有些失落感。
有個預感告訴他,這個人不會再回來。
就像丟了的那一隻袖釦,也找不回來了。
隻是一對袖釦,對不缺錢的宋寒周來說,無非是用完就扔。但是這對袖釦,他用得最順手,扔了有些捨不得,所以拿來讓林渠去配。
林渠拿起東西,打開看,表情明顯愣了一下,“這是沈小姐送的。”
林渠做了宋寒周多年的特助,他身邊幾乎所有事都是林渠在處理,大到集團公司的事,小到宋寒周的衣食住行,襯衫的品牌,喝什麼牌子的進口水,都記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能認出這對袖釦的出處,也就不奇怪了。
宋寒周沉著臉色,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磨砂玻璃的辦公桌麵上輕敲了兩下,爾後,口吻冷漠地開口道:“扔了吧。”
“好。”
林渠隻會照辦,從不會質疑老闆的決定。
作為宋寒周的私人醫生,蘇箏很準時地在九點半踏入了他的辦公室。
總裁辦裡有高層正在跟宋寒周彙報工作,他也照進不誤,熟門熟路地就跟逛自己家一樣。宋寒周隻是冷淡地掃了他一眼,示意下屬繼續彙報。
結束後,蘇箏走上前,大剌剌地坐在他對麵,玩他的筆架,“宋總,你最好是有點事才把我火急火燎地叫來。不然我回去冇辦法跟宋老夫人交代。”
宋寒周揮開他那隻亂動東西的手,把鋼筆架放到原位上擺好,譏諷地開口道:“你就這麼希望我出事?”
“瞧我這張嘴。”蘇箏拍拍嘴,“你也知道宋老夫人對你身體狀況的關心,我這一過來她那邊肯定收到訊息,就要把我叫過去詢問你的身體狀況。老闆,你都兩年冇召見我了,我還以為你把忠心耿耿的老臣給忘了。”
宋寒周朝戲精翻了一眼,“我要你給我配點藥。”
蘇箏從椅子上跳起來,大吃一驚,“你病又犯了?這兩年不是好好的嗎,我還以為你逐漸痊癒了。宋老夫人,包括瑞士那位……她們至少對你不構成威脅了。你要是繼續使用精神類藥物,不就又被她們抓住機會了。”
驟然聽到那幾個字,宋寒周眸色幽暗,眼神可怕地幾乎要用地獄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