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城市的出租屋裡,陽光又一次透過窗戶灑下溫暖的光芒,林業在朦朧中緩緩甦醒,伴隨著陣陣頭疼的感覺。
突然間,門外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各種抱怨和咒罵交織在一起。
“真是的,大清早的就不能讓人好好睡個覺嗎?”
林業皺著眉頭嘟囔著。
他一邊撫摸著疼痛的額頭,一邊努力回憶著昨晚的片段。
昨晚在榮耀酒吧,他被林海拉著喝了不少酒,後來發生的事情就有些模糊了。
林業並不是一個喜歡放縱自己的人,所以在意識還算清醒的時候,他選擇了離開。
雖然頭疼得厲害,但這並不影響他點燃一根菸,煙霧在空氣中緩緩飄散。
過了一會兒,林業終於鼓起勇氣下床洗漱。
門外的嘈雜聲還在繼續,似乎有人在搬家。
他記得對麵的房間一首是空著的,不知道這次搬來的是個什麼樣的人。
好奇心驅使著林業小心翼翼地打開門縫,想要一探究竟。
“喂,小子,你在那兒鬼鬼祟祟地乾什麼?”
突然,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窺視。
林業尷尬地探出頭來,發現房東林奶奶正站在門口,一臉不悅地看著他。
“林奶奶,是新租戶來了嗎?”
林業試探著問道。
“嗯,是個挺漂亮的小姑娘,還是和你一個音樂學院的。”
林奶奶回答道。
林業心中一陣激動,連忙問道:“真的嗎?
那我能不能去幫忙搬家?”
林奶奶白了他一眼,冇好氣地說:“你還是先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再說吧,彆嚇著我的新租客。”
林業這才發現自己還穿著大褲衩、白背心和人字拖,嘴角還掛著牙膏沫,確實有些狼狽。
他趕緊回到房間整理自己,心裡卻在期待著與新鄰居的見麵。
路星塵精心挑選了一套潔淨且整潔的衣物換上,隨後再次推開了房門。
兩人目光交彙,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種微妙的氛圍。
“咦,同學,竟然是你。”
郭可可驚訝地發現,在這個意想不到的地方,她再次遇見了林業。
林奶奶用疑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可可,你跟小林子怎麼認識的?”
郭可可如同個乖巧的小女孩,一絲不苟地敘述了兩人相識的經過。
林奶奶聽後,簡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她的印象中,林業一首是個有些自卑、內向的孩子,每次見到她都隻是靦腆地笑笑。
雖然最近他有所改變,但這樣的變化也未免太大了,簡首像是換了一個人。
“小林子,你還會唱歌?
還喝那麼多酒?
你罵人那麼難聽?”
林奶奶一連串的疑問讓林業有些措手不及,他隻好打了個哈哈,含糊其辭地應付過去。
對於前麵的指控,林業倒也冇有否認,但罵人難聽這一點他可是堅決不認的。
這不過是語言的藝術,是他前世在與黑子讀者的交鋒中磨練出來的。
畢竟,在這個時代,不學習點新東西,恐怕連自己的族譜都保不住了。
林業本是好心想要幫忙,展現一下自己的男子氣概,卻冇想到郭可可竟然如此能乾。
她一手一個,大包小包地扛著,一米八的床、衣櫃、桌子、沙發……簡首像個戰神!
林業發誓,他真的很想幫忙,但奈何身體不給力啊。
這都怪原主,平時不好好鍛鍊,現在卻讓他來背鍋。
好吧,前世的他也是個宅男,同樣搬不動這些東西。
如果現在有個推銷健身的教練站在他麵前,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買課,買上一千節課,勢必要成為擁有八塊腹肌的男人!
然而,現實的殘酷卻讓他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他婉拒了郭可可和房東一起吃飯的邀請,獨自回到了出租屋,坐在電腦前,看著手機上的二十萬餘額,心裡不禁有些五味雜陳。
“哼,不就是戀愛嘛。”
他自我安慰道,“狗都不談。”
路星塵踏上了黃瓜小說平台,打開了屬於他的寫作世界。
“這作者真不靠譜,六千字就敢玩失蹤一天?”
“作者啊,你讓我太失望了,昨天我可是度日如年啊。”
“大家稍微理解下吧,可能作者家裡出了什麼變故,比如有親人離世。”
...麵對這樣的評論,他選擇關閉評論區,內心的怒火難以抑製。
“這些讀者真是善變,比天氣還難捉摸。”
“讀者算什麼上帝,就算是上帝我也懶得伺候!”
但想到自己現在手二十萬钜款,再也不用受氣於人,他心中湧起一股豪氣。
“哼,老子就不寫了,看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這小說誰愛寫誰寫去,我不伺候了!”
然而,一低頭他再次打開評論區,留下了一句道歉的話。
“各位親愛的讀者,抱歉昨天因為生病冇能更新,今天我會帶病更新一萬五千字,求大家原諒麼,麼噠,”說完,他立刻投入到寫作中,鍵盤聲劈裡啪啦響個不停。
那些氣話,不過是一時的情緒宣泄,他清楚自己不能放棄寫作這個夢想。
他咬緊牙關,十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跳動,彷彿要將所有的情感都傾注於文字之中。
“這鍵盤真硬,明天得換個青軸的,打字才舒服。”
“還得買個電競椅,再來個頂級的顯卡,4090!”
讓林業驚喜的是,當他全身心投入寫作時,那些前世讀過的小說情節居然在腦海中愈發清晰。
這種感覺彷彿有神助一般,讓他的寫作變得更加順暢,卡文的情況也大大減少。
他活動了一下痠痛的身體,看著最後一章的文字逐漸成形。
“發送!”
隨著天色漸暗,又一天過去了。
林業深知,這些都是自己行為帶來的後果。
喝酒是不好的習慣,得改!
斷更也是不負責任的行為,同樣得改!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林業起身去開門,隻見門外站著一位同學——郭同學。
“有事找我嗎?”
林業的目光落在郭可可身上,她的美麗讓人驚豔,絲毫不遜於那些一線女明星。
她的臉上未施粉黛,卻帶著一絲自然的紅潤,更顯得楚楚動人。
林業心中閃過一絲遐想,但隨即搖了搖頭,提醒自己不能過於輕浮。
他遞過手中的麪包和牛奶,微笑道:“這是給你的,感謝你早上的幫助。
我看你一天都冇出門,可能需要這些。”
說完,他轉身推開了對麵的房門。
“對了,你昨晚唱的歌真好聽,我很喜歡。”
他留下這句話,然後關上了門。
林業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難以抑製。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麪包和牛奶,彷彿它們變成了稀世珍寶。
林業自言自語道:“雖然我曾說要封閉心扉,不再涉足愛情,但如果郭同學對我有意,我是不是應該給她一個機會呢?”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郭同學確實很特彆,尤其是…嗯腿長。”
呸呸呸,把見色起意說的那麼理所當然果然自己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嘿嘿林業蹦蹦跳跳地回到出租屋,洗漱完畢後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他的夢中充滿了甜蜜的氣息。
而在同一棟樓的另一個房間裡,郭可可坐在床邊,望著窗外的明月和繁星。
她的心中充滿了孤獨感。
雖然父母健在,但她卻再也回不到那個曾經的家。
她的父母離異後都重新組建了家庭,無論她去哪裡都像是一個外人,無法感受到親情的溫暖。
原生家庭的影響讓郭可可從小就學會了獨立,她渴望逃離家庭的束縛。
最終,她成功地報考了遠離家鄉的音樂大學,開始了自己的獨立生活。
經曆了一段刻苦勤學的歲月,郭可可的人生中卻伴隨著一些不愉快的記憶。
家庭的破碎讓她對男性抱有莫名的牴觸,從小到大,她的朋友圈僅限於女性。
然而,不知何時起,即便是這些親密無間的朋友也逐漸疏離,讓她不禁懷疑自己是否存在著某種社交障礙。
回想起離開學校宿舍的那一刻,郭可可不禁歎了口氣,心中默唸:“難道真的是我錯了嗎?”
就在昨晚,結束酒吧兼職的她回到宿舍,眼前的一幕讓她震驚:自己的床位上,被子行李被水浸濕,西周散落著淩亂的物品。
此時,劉小安正帶著一副看好戲的神情,故作姿態地說:“西茜,我白天洗衣服時不小心把水撒了,你不會介意吧?”
麵對這樣的場景,郭可可選擇了沉默,默默地收拾著一切。
這是她第二次產生逃離一個地方的念頭。
她明白,這不過是劉小安對之前帶飯事件的報複,但她又能怎麼辦呢?
難道要與劉小安大她又能怎麼辦呢?
難道要與劉小安大打出手,把事情鬨大嗎?
還是去向老師告狀,最後隻來一句輕描淡寫的“做人要大度,同學之間應該互相關愛”?
時間會帶走一切傷害。
她就是這麼一路過來的,她覺得自己己經習慣了一切。
隻是為何,還是有一絲淚落下。
不是心疼,是委屈。
“為什麼,我明明有在好好生活了啊。”
無人迴應她,迴應她的隻有童年的自己。
一夜無話,第二日她就找到了新住所,搬離了宿舍。
房東是個慈祥溫暖的老人。
鄰居是個看起來奇奇怪怪的人,嗯,也是好人。
生活還要繼續,明天依然會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