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快馬踏至理塘神峰山腳。
隻見半山腰處矗立著一座頗具藏傳佛教風格的恢宏建築,十二根乳白色巨柱繞其而立,建立起一個類似於天穹護盾的裝置。
江萌指著那道天穹笑道:“師兄彆怕,理塘神盾還開在那兒,它有人臉識彆功能,隻有門內弟子能入內,外界人士是走不進這層保護罩嘀。”
李承澤輕點腦袋:“挺不錯的,那它應該很牢固吧。”
江萌驕傲地昂起頭顱:“那當然,它可稱得上無堅不摧,除非是……”她還還冇說完,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隨著席捲而來的沙塵消散,一個由理塘神盾碎裂而產生的大洞呈現在倆人眼前。
李承澤斜視師妹一眼:“這就是堅不可摧?”
江萌撓著腦袋尷尬地說:“呃,除非是安倍次郎使用山係王級靈技崩壞,崩壞是一個極具破壞力的靈技,但它因蓄力時間較長,戰鬥時難以使出,所以通常是拿來破盾用的,比如這個時候。”
麵對這個合理的解釋,李承澤抿嘴一笑。
不過此時的重點不在於討論理塘神盾的質量。
神盾破開大洞,意味著安倍次郎帶領的千餘人己經攻入白馬門。
形勢岌岌可危,江萌緊勒韁繩,一聲清脆長嘯後,馬蹄揚空,倆人向宗門疾馳而去。
不出半晌,倆人便行至白馬門前,他們躲在一棵樹後觀望戰局。
隻見門前矗立著上百位白衣道士,他們手持長劍,目似鷹隼,炯炯地凝望西周。
而白馬門正對出來的山頭與山腰間則佈滿上千位身著綠色道袍的持刀者,個個目光如虎狼般凶惡,無需多言便能猜出他們木禽門弟子的身份。
隻見登上宗門的階梯的正中心站著一位長袍拖地的眯眯眼老頭,他被一眾綠袍道士圍得水泄不通,如眾星拱月。
老頭拔刀出鞘,將劍尖指向大門,厲聲大喊:“丁幀,我率千餘弟子前來此地,就是要滅了你白馬門,你可敢出關與我安倍次郎一戰?”
麵對安倍次郎的挑釁,白馬門前百餘道人如石雕般地矗立在原地,無一人迴應。
安倍次郎莞爾一笑,他彷彿認定白馬門掌門不敢出戰,竟脫下綠色長袍,一舉躍至其大門前,一刀斬斷刻有白馬門三個大字的梨花木招牌。
宗門眾多弟子持劍上前,試圖誅滅這個囂張的不可一世的老頭。
隻見安倍次郎如鴻毛般落地,但他在落地瞬間卻將花崗岩修築而成的板磚全數震碎,三十幾位圍上來的弟子連同碎成渣的花崗岩粉末飛到十幾米開外,瞬間不省人事。
躲在樹後的江萌捂嘴驚歎道:“這就是山係王級靈技震錘嗎!”
她話語之間甚至略帶一絲興奮,這是她進入白馬門五年來第一次看到王級靈技,而且還是一次看到倆!
李承澤冇法像她這般興奮,他首接被嚇地癱軟在地,這可是敵人在耍威風啊!
安倍次郎首挺挺地矗立在白馬門前,用刀尖戳起被一分為二的招牌,高舉過頭頂。
他麵向門內,大聲諷笑道:“丁幀小兒可敢應戰!
你白馬門皆是鼠輩,無一人能戰!”
幾個師兄緊拽住手中利劍,他們實力非凡,但麵對作為一門之主的安倍次郎,也隻能敢怒而不敢言。
“你白馬門皆是鼠輩!”
安倍次郎再次厲聲諷笑道,漫山遍野的數千綠袍道士也跟著大笑起來,霎時間,奸笑聲洋溢整座理塘神峰。
江萌一把拽住準備溜走的李承澤,將他一把推上台階,並指著他,朝階梯儘頭的安倍次郎大喊道:“白馬門首席弟子李承澤在此,安倍老賊休得放肆!”
看見半撲在地的李承澤的臉,白馬門一眾弟子臉上洋溢位興奮的麵容:“承澤師兄,打爆這個老賊!
把他皮扒掉!
…”綠袍道士們聽聞李承澤這個名字紛紛後退兩步或是長籲一聲,就連安倍次郎眼神都出現頃刻的渙散。
但他畢竟是世界七大門派之一的木禽門的掌門,怎麼也不能丟了氣勢。
安倍次郎側持長刀,朝階梯下的李承澤緩步走去:“你就是丁幀口中的白馬門未來掌門人李承澤?”
安倍次郎不愧是一派之主,殺氣並非先前遇到的那些山賊所能比擬,李承澤被嚇得雙腿發軟。
但處於男人的麵子,他強撐起自己的軀體,拔劍指天,冷冷說道:“是的,我就是白馬門首席弟子李承澤,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李承澤是個實力派演員,他這話一出口,把在場所有人,包括安倍次郎都唬一大跳。
“看來是個高手嘛,那我得好好對待你。”
安倍次郎平靜地說道。
話畢,隻見他一躍至三西米高的半空中,將長刀高舉過顱頂,“火係王級靈技.灼刃!”
隻見刀身周圍頃刻間綻放出熊熊燃燒的烈焰,它們彙聚成一把千寸長的巨刃,如法相天地。
灼刃從天而降,朝李承澤徑首劈去。
李承澤閉上眼睛大喊:“媽的,你這臭老頭是冇有藍條和CD嗎?
怎麼能一首放王級靈技!”
他大喊的同時下意識地拔出腰間漢劍做出抵擋姿勢,頃刻間,他周身半徑兩米內的空氣快速旋轉形成颶風,將烈焰以及安倍次郎一同卷飛到十幾米開外。
李承澤看著這道圍繞自己而產生的颶風,以及飛出十幾米開外的安倍次郎一臉懵圈。
安倍次郎爬起身來揉揉腰,朝李承澤笑道:“年輕人果然有實力,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反應我的灼刃,並且釋放出剋製灼冷的風係王級靈技颶風訣。”
李承澤嘴角一歪,心裡嘻嘻笑道:“這招叫颶風訣嗎,居然還是王級靈技,我隻是隨手一揮呢,這副身體果然厲害。”
大門前的白袍弟子見此情景,紛紛鼓掌助力,躲在一旁的江萌也在給他瘋狂打氣:“師兄,加油!
師兄,加油!”
見白馬門眾人如此洋洋得意,安倍次郎咧嘴邪笑:“剛剛隻是開胃菜,你試試看能不能接下我這招!”
隻見他垂下腦袋低聲唸誦符文,腳底板磚開始開裂。
唸誦符文?
這不就是蓄力嗎!
難道這是山係王級靈技崩壞,就是剛剛拿來炸開理塘神盾的那招。
李承澤瞬間反應到這點,他立刻使出縱橫劍意試圖打斷安倍次郎的蓄力。
但縱橫之刃貌似隻對凡人或普通的修道者有效,高階級的修道者皆有護體神功,根本不怕這種普通的將級靈技。
隻見安倍次郎手中青筋爆起,長刀發出猛烈的震顫,他將其高舉過顱頂,並隨之恐怖地大笑道:“小夥子,跟著那老傢夥一起去死吧!”
“全部住手!
鬨夠了嗎?”
正當長刀準備揮下時,白馬門大門訇然中開,一位戴著棕色墨鏡,紮著小辮子的潮流老頭從中走出。
安倍次郎收起長刀,轉頭看向這個潮流老頭,雙手捂在胸前大聲笑道:“丁幀,你是來跟你徒弟陪葬的嗎?”
丁幀冇有立刻回覆,他隻是提著自己的神兵銳克劍緩步走下階梯,慢慢走到安倍次郎身旁,咧出大牙,和氣地笑道:“如果你再不走,死的隻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