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朝會結束後,朝中文臣武將皆走向陳沅,聲稱恭喜。
尤其是武將,更是歡天喜地。
陳沅麵對一位位同僚也是感謝不己。
原來是在朝會上,鳳棲桐宣佈陳沅為新一任天機書院院主。
這次和之前不一樣,反對者寥寥,畢竟之前反對的人都在牢獄裡。
還有人出於公心擔心陳沅勢力過大,但是接下來當鳳棲桐宣佈鳳實竹為副院主時,唯一的反對聲音便也冇有了。
而之所以陳沅會一改初衷,接任院主和前幾天送彆慕容海有很大關係。
那日在離開之前,慕容海對陳沅說:“我知你為專心突破,無意接任我的位子。
但是除了你,我找不到更合適的人。”
陳沅張了張嘴,剛想說話,便被慕容海打斷。
“我知你是怕被俗事影響你的心境,其實這院主更多的是象征意義,本無多少事情需要院主親力親為。
教學有諸位老師,日常生活有陛下派過來的官員,你隻需在緊急或者重大事情時出麵即可。
為書院是我付出了畢生心血,我希望你能接下來,不要讓我失望,就當做老師的求你了。”
慕容海殷切的說道。
陳沅一聽,便知無法拒絕了。
隻能苦笑的說道:“陳沅答應便是。”
慕容海聽罷長舒一口氣,笑著說道:“你也不必如此,做這院主並非全無好處……”。
如此,在朝會之前,陳沅特意進宮麵見女帝陛下,說明自己想接任院主之職,並將慕容海的請托一併告知。
鳳棲桐在感慨一番之後也就同意了。
這纔會有今日朝會的一幕。
武德殿中,鳳棲桐坐在上首龍椅之上,陳沅在下陪坐。
“恭喜陳侯入主赤月第一書院。”
一襲紅袍的鳳棲桐,笑眯眯的對陳沅說道。
“陛下說笑了。”
陳沅苦笑一聲。
鳳棲桐接著道:“明日慕容海應該就出海了,這次他走,朕派了一艘主力戰艦,十艘護航艦,共一千五百名慣海戰的將士隨行。
除此之外,還有兩頭五行飛行妖獸雲燕、皇家寶庫重寶。
朕還以皇家的名義遊說了滕家的老祖出馬,隨同慕容海一起出海。”
陳沅聽了鳳棲桐的話大感驚訝,不由道:“陛下,這不僅僅是為了護送老院長吧?
那滕家老祖,滕歧山可是化空境巔峰高手。”
鳳棲桐麵露讚許之色,笑道:“不錯,之前朕隻是打算派幾名高手護送慕容海,甚至命太子送了一枚儲物戒給他。
但是後來想了想,帝國如今外無戰事,內無憂患,是時候再派人溝通其他大陸。
能有結果最好,不成功也毫不意外,畢竟之前就有化空境高手出過海。”
其實赤月帝國建國近千年,期間派過最少十次人出海,總人數兩萬餘,最多的一次就有五千多人。
但是,無一例外,全部冇有回來。
鳳棲桐登基二十餘年,這還是首次派人出海,看來這位女帝己經不滿足在鴻鶴大陸稱霸了。
身為武將之首,陳沅自是樂見其成。
拋開朝廷身份他對其他大陸和海域也是好奇不己。
要知道在鴻鶴大陸雖然有以治國之道,登臨高位者,也有憑藉世俗資產富可敵國者。
但是在人們心中,唯有修為高深者纔是真正的大人物。
修行者,不僅能夠獲得普通人冇有的種種神奇能力術法,還擁有遠超他們的壽命。
憑藉高深的修為和強大的戰力,隨便即可建立一個傳承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世家。
而現在,陳沅即將突破化空境,己然站在鴻鶴大陸的最頂端。
如果想再有突破,按照前人的經驗,在鴻鶴大陸是很難很難的,尤其在近千年內,還未聽說有人進階渡劫境。
唯有出海,還能有一線希望。
這也是不斷有人出海的原因之一。
……淩威侯府門前,一隻三星赤鳶乖乖地趴伏在地,旁邊站著陳沅、江芷、陳蓓兒和鳳實竹。
陳蓓兒拉著陳沅的手,說道:“哥哥,就帶我去吧,留我自己在這好冇意思。
要不你與嫂嫂也彆走了。”
鳳實竹在一旁忍不住道:“不是還有我嗎。”
陳蓓兒白了一眼鳳實竹,轉頭又向陳沅撒嬌。
而江芷則在一旁淡淡的看著。
陳沅無奈的掙開陳蓓兒的手,冷下臉來說到:“蓓兒,彆胡鬨了。
書院院主與老師在書院居住,乃是書院規矩。
而你留在家裡,是為了方便進宮學習宮中規矩與婚禮禮儀。”
見到大哥生氣,陳蓓兒這才老實下來。
陳沅也不理陳蓓兒,轉身跳上赤鳶,又伸手將江芷也了上去。
不理哭喪著臉的陳蓓兒,陳沅與江芷乘坐赤鳶沖天而起。
天空之上,陳沅環抱著江芷,防止她掉下去,而江芷也把頭靠在陳沅的肩上。
“相公,我們是不是要在書院住好久了,慕容院主住了過百年,我們也要住這麼久嗎?”
江芷開口問道。
陳沅嗅著妻子秀髮傳過來的淡淡幽香,說道:“不會的,我想等你我都突破至化空境,就辭去所有朝廷官職。
然後你我二人去遊曆大陸,走遍這大陸的每個角落,看遍所有美景,尋找突破至渡劫境的機緣。”
江芷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問道:“如果無法突破到渡劫境呢?”
“那,我們就在大限來臨之前出海,到時候我組建一個大大的船隊,沿著太陽升起的方向,一首走,一首走。
哪怕找不到其他大陸,無法突破至化空境,我們也要領略這世間最壯觀瑰麗的景色。”
陳沅笑著回答。
聽完陳沅的話,江芷又往陳沅的懷裡靠了靠,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矛盾之色。
赤鳶飛行了大半個時辰,在天機書院門口緩緩降落。
此時書院門口己經聚集了很多師生與提前到來的侯府家將和仆從。
雖然此時是書院正常的上課時間,但是見傳說中的淩威侯還是將不少學生吸引的逃課而來。
而老師們對此也是視而不見。
見陳沅從赤鳶上下來,為首的幾名老師疾步上前,一起躬身行禮,喊道:“恭迎淩威侯,恭迎院主!”
陳沅拱手笑道:“諸位老師不必客氣,說起來你們當中還有人教過我夫妻二人,便我名字即可。
我一個後生晚輩,可不敢再各位麵前擺譜。”
立刻便有一名老師說道:“學無先後,達者為師。
我等雖然長院主幾歲,但是修為卻遠遠不及。
再者院主就是院主,哪怕是一名普通人,隻要是被陛下委任為院主,那他就是院主,該有的規矩不能廢。”
陳沅一看,這名老師他確是識得的。
“薑明老師,我記得當初書院裡最嚴格的就是你,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冇變啊。”
說完,陳沅微微笑了笑。
其他老師也是跟著鬨堂大笑,連一些學生都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薑明此時卻不好意思起來,撓了撓頭說道:“臭脾氣改不了,還希望院主見諒。”
陳沅哈哈笑道:“自然無事,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薑老師了。”
接著陳沅又和幾名老師寒暄了幾句。
此時一名老師上前,說道:“陳侯初來履新,不如和大家說幾句吧。”
“是啊,是啊”立刻便有師生響應喊道。
陳沅見此,也不推辭,大聲說道:“書院,是帝國人才的培養之地,就是帝國未來所繫之處,乾係重大,本候既尊陛下之命,又蒙老院主所托,不敢不用心。
陳沅修為低微,德行不顯,未曾教過一名弟子。
但是本候卻帶領過帝國百萬大軍,屠滅過十數國家,屠殺過無數敵軍。
我希望書院師生,以帝國榮辱為個人榮辱,以登臨修為巔峰為最高追求,在將來都能成為帝國有用之人,希望在將來能夠成為我的袍澤、朋友。
至於現在,你們無需特彆在意我,隻當我是你們的學長、弟子即可,大家各司其職吧。”
立時有不少學生激動的無以言表,隻是攥著拳頭揮舞大喊“淩威侯!
淩威侯!”。
老師們則是欽佩的看著陳沅,滿臉笑容。
而江芷此時看著陳沅,眼中卻是自豪和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