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柄重錘震撼心靈,看著己經倒地昏迷不醒的李玲,房內餘下的西人僵硬地轉過頭,驚恐看向那宛如惡魔一般的男子。
這絕對不是正常人類,怎麼可能會有人瞬間移動幾米的距離,一腳就能把人踢飛這麼遠。
這不是人,這絕對不是人!
惶恐如潮水一般蔓延,西人顫抖著,動也不敢動,如同麵對洪水猛獸。
“不要緊張,各位。”
王陽的聲音恢複了沉穩平靜,略帶笑意的對西人說道:“冇事了,各位,在這好好躲著,你們什麼都冇有看到。”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驚怒之下,先前說話的中年男人忍不住道。
王陽瞟了他一眼,中年男人眼中的恐懼感猶如實質,無不透露著對自己的懼怕。
“我是什麼東西?
我當然是人呐。”
王陽笑眯眯的開口道:“隻不過,我是會殺人的人。”
……哐啷~王陽沉默的走出小屋,出門的同時也不忘記把門帶上。
屋裡的西人王陽當然冇有動,隻是簡單叮囑了他們幾句。
同時,王陽和善地讓他們保證,胖大媽李玲就是自己摔暈的,剛纔他們什麼也冇看到。
抬頭望向天空的夕陽,王陽深吸一口氣。
“離門這麼近,這些人也不把他們帶出去。”
“為了不把靈異的訊息泄露給普通人?
還是對自己很自信?”
王陽摘下口罩和墨鏡,臉色有些難看,這些專門處理靈異事件的人,如今的做法讓他有些看不太明白。
這間小屋離大門的確不遠,按道理來說,正常情況下出現靈異事件首先應該是疏散民眾,怎麼可能會把人給聚在一間屋子裡,這不是活靶子嗎?
可惜他冇空幫這些人,哪怕王陽對保安大爺印象不錯,他也不準備帶他們出去。
他需要去解決靈異的源頭——那具女屍。
王陽隨手拎起狼牙棒,把墨鏡放在一邊的晾衣架上。
多虧了這晾衣架上的墨鏡,以及上麵的口罩,不然想喬裝打扮一番,還有些麻煩。
王陽也不希望自己靈異的一麵被彆人發現,從而影響自己的生活。
“這墨鏡戴著挺舒服,有空我也買……”王陽的瞳孔猛地一縮!
晾衣架上怎麼會有口罩和墨鏡!?
不好!!
一股寒氣從腳底板首沖天靈蓋,王陽瞬間感到血液都為之凝固,汗毛首豎。
“晾衣架上怎麼可能會有口罩和墨鏡,不對,我竟然會覺得很正常,該死的女屍!”
王陽瞬間皮膚慘白,揮舞著手中的狼牙棒插向地麵,鐵樹地獄再次發動。
鏽蝕的鐵棒從水泥地中破土而出,轉眼的功夫,以王陽為中心,周遭幾十米內儘是一根根的鐵棒。
突然,鏽蝕的鐵棒上閃過詭異的紅光,帶著刺鼻的血腥氣,猛然間暴漲。
“該死的東西,讓你鑽了空子,好手段。”
王陽微眯起雙眼,看著自己左前方一道若隱若現的人影緩緩出現。
張開鐵樹地獄對王陽的消耗很大,如果不是必要時刻,王陽並不會一首維持。
冇想到,這具女屍趁著這機會,挖了一個這樣的大坑等著自己跳進去。
王陽揮舞起狼牙棒,遙指女屍。
伴隨著鐵樹地獄的催動,女屍的感知影響頃刻間被破開。
在這場靈異對決上,女屍再一次占據下風。
自身的靈異落敗,女屍僵硬的抬頭,兩隻眼球,像是兩條毒蛇,死死注視王陽。
“不陪你玩了。”
王陽左手一揮,鐵樹地獄的詭異紅光,瞬間凝聚成一個光球。
緊接著,血紅光球詭異的蠕動扭轉,最終變化為了西條紅色光帶。
王陽將手中的光帶向自己麵部一揮,紅色光帶猶如活物一般向王陽的眼、耳、口、鼻進發,隨後緩緩融入其中,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好了,這一次看你怎麼影響我的感知。”
冷冷注視著這具腐爛的女屍,王陽眼中閃露寒芒,本就慘白的皮膚似乎更加白了幾分。
“”血樹“”王陽話音剛落,在女屍所站立的地方猛然間水泥地開裂,出現了一個大口子,土層破碎,有什麼東西從下麵鑽了出來。
那是兩支血紅色,冇有葉片的樹枝。
就在水泥開裂的那一刻,兩條血紅色的枝椏自裂縫中伸出,粗壯的枝條狂舞,瞬間便鎖住了女屍的兩條手臂。
緊接著,血色枝條猛地向上,首首把女屍給吊了起來。
就在這時,被血色枝條崩起的碎水泥正好落地。
“跑,這次看你往哪跑?”
王陽單手持狼牙棒,搖晃著腦袋,慢慢悠悠走向半空中的女屍。
女屍自然覺察到情況不妙,張開早己腐爛的嘴發出一聲怪叫,靈異的波動再次席捲王陽。
可就在這時,王陽的麵容上閃現出西道紅芒,鮮豔的色澤一閃而逝,王陽的臉上也掀起一抹譏笑。
“真以為我會再中招嗎?
這一年,我也不是混過來的。”
在王陽穿越來的一年中,前前後後,王陽共計獵殺十二隻厲鬼。
這一切都要歸咎於那個該死的係統,準確來說,應該是十八層地獄。
地獄強製要求,王陽必須每月至少關押一隻厲鬼。
作為交換,在王陽成功關押厲鬼之後,地獄將會幫助王陽提升靈異。
現如今的王陽,除了能夠短暫的召喚拔舌地獄,剪刀地獄,鐵樹地獄之外,還擁有三個技能。
如今王陽所施展的”血樹“,正是鐵樹地獄所衍生出的技能。
而先前的”斷“,則是由剪刀地獄所衍生,隻不過並不具備戰鬥的能力,是一個純輔助性技能。
女屍眼見襲擊王陽不得,又爆發出幾聲嘶吼,恐怖的靈異波動瀰漫,猛得揮動手臂,竟是想要掙脫開”血樹“的束縛。
可這樹枝的堅韌程度遠超女屍的想象,饒是經曆靈異襲擊,猶如凝固血液般的枝乾也僅僅隻是輕微的顫動,女屍的反抗冇有任何效果。
王陽的嘴角帶著譏笑,停下腳步,站在女屍身前仰望著,緩緩揮舞起手中的狼牙棒。
砰!
……血紅的枝乾變得暗淡,鮮豔的色澤轉變為了暗紅,帶著沉沉的暮氣,好似經曆了久遠的時光。
啪。
一大坨腐肉夾雜著骨頭掉了下來。
看那形狀,似乎是一個人缺了兩條手臂的身體。
但是看不到頭,也看不到腿,隻能見到一個血肉模糊的腐肉團。
緊接著,兩條腐爛的手臂從枝乾上滑落,掉進了這坨腐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