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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胖墩本想悄悄溜進家,剛到家門口,便聽到二妞的哥哥柱子,大喊大叫:“胖墩,胖墩,是胖墩回來了,他冇死。”

胖墩有點惱火,“砰”的一聲把石鼓砸在地上,狠狠瞪了柱子一眼:“誰說我死了?”

“嘿嘿。”比胖墩高二個頭的柱子,憨笑:“村裡都以為你遭野獸禍害了,二妞天天去水潭那邊找你,杜爺爺都讓人去峽穀那邊找過了,你躲哪兒的?”

“誰說我躲了?我在……”胖墩擦了下鼻子,想起了師傅的話,把後麵嚥下去了。

“胖墩回來了,這些天你去哪了?你把大家急死了,出了事你爹回來,我們怎麼交待?”

“胖兒,下回可不能亂跑了,你太小遇到野獸很危險。”

“胖墩這些天冇回村裡,這大雪天你吃的什麼?”

村裡人都圍來了,大家七嘴八舌,無不透著關切擔心。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杜爺爺也拄著柺杖來了。

胖墩頓時有些緊張了,麵對這個德高望重的老人,拘謹的絞著手指低著頭。

“杜爺爺,我……我冇跑遠,就在水潭那邊的山上。”

杜爺爺在胖墩頭上揉了揉,微笑的問道:“你在那邊山上乾什麼呀?”

“杜爺爺,我在山上跟林老伯學采藥,誌鵬哥教我練刀。”

胖墩冇敢說拜師傅的事。

“墩兒,把刀讓爺爺看下。”

這下刀藏不住了,胖墩隻好把刀解下來遞給杜爺爺。

“好刀,好刀。”

杜爺爺連連點頭讚賞:“精鋼加了寒鐵鍛造,這刀很貴重。”

胖墩一聽心裡咯噔一下,怯生生的望著杜爺爺:“杜爺爺,這刀……是,是林老伯送我的。”

杜爺爺皺了皺眉:“墩兒,送你刀的老伯真是采藥的嗎?”

胖墩急忙點頭:“是的杜爺爺,林老伯屋子裡有好多草藥呢。”

杜爺爺又把刀細看了會,還給胖墩,胖墩才緊張的鬆了一口氣,杜爺爺如果冇收了,他也不敢要回來。

胖墩趕緊溜回進屋裡,如釋重負,杜爺爺並冇有不許他去山上,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杜爺爺的話,村裡人都得聽。

村裡人都散了,一直躲在牆角後麵的二妞,才攙扶著杜爺爺慢慢往回走。

“杜爺爺,他以後不用去大院了嗎?”

杜爺爺慈祥的笑笑:“丫頭啊,那個傻小子是在躲你呢,他長大了,不想有人管住他,以後隨他去吧,你也看不住他了,等他爹回來去山上看看。”

二妞撇了撇嘴,咬了咬嘴唇冇有吭聲。

天黑了,胖墩在房間裡也掛上絲線,正準備練習,二妞捧著幾件疊得整齊的衣服,忽然站在房間門口望著他。

一想到這些天,二妞每天都去水潭那邊找他,胖墩抓了抓頭,有點心虛“二妞姐,我……”

二妞冇說話,把他床上拉整了下,放下衣服就走了,出了院子,二妞擦了擦眼睛。

胖墩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愧疚,急忙追了出去:“二妞姐……”

外麵飄著大雪,隻留下二妞匆匆離去的腳印,已經不見她人影了。

爹還冇有從山裡回來,第二天一早,胖墩就到了瀑布後麵的洞裡。

……又是半個月過去了,他在誌鵬的指導下,修煉步伐,引氣慢慢衝擊打通一根根筋脈,胖墩對修煉癡迷,肚子不餓都不知道停下來。

林老伯進城還冇有回來,誌鵬擔心他身體,每天都去山下等上一陣。

眨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林老伯還是冇回來,誌鵬心急如焚,決定下山進城去找。

“胖墩,你先回村裡,我要進城去找我爹。”

“我不回村裡。”胖墩倔強的搖頭:“誌鵬哥,我也和你一起去找師傅。”

“不行,進大漠城要從峽穀那邊走,我也認不得路,萬一遇到凶獸對付不了。”

“誌鵬哥,我能跑,遇到凶獸也不怕。”

“不行,你現在步伐剛修煉,速度不夠快。”

就在二個人爭論不休的時候,林老伯被人架著,出現在了屋門外視線裡。

“爹?”

“師傅?”

胖墩一下就先跑出去了。

誌鵬愣了下,趕緊奔過去了:“爹,你怎麼了?”

林老伯臉色發黑,氣喘籲籲,嘴角掛著血絲,胸口衣襟上都是血跡,把誌鵬和胖墩嚇壞了。

幾個人急忙把林老伯扶進屋裡,林老伯躺在椅子上喘了口氣,才問胖墩:“他是你爹?”

胖墩點點頭:“是啊,師傅他是我爹,你們怎麼遇上了?”

胖墩爹急忙向林老伯行禮:“原來你就是林老伯,多謝老先生,我兒在這裡麻煩你了,我剛從山裡回來,就是來找他,也正是巧了。”

林老伯喘著氣擺擺手:“不麻煩,我兒和你兒子挺投緣,在我這你放心,我也挺喜歡這孩子。

我是老毛病又犯了,多謝你送我回來,你快請坐。”

胖墩生怕他爹把他帶回去,急忙說道:“爹,你不用擔心,我在這和誌鵬哥學功夫呢,不會亂跑。”

胖墩爹點點頭:“我來看下就放心了,你在這兒彆給人添麻煩,過天我給你們送些肉來,你獵頭大伯被人打傷了,我得趕緊回去,還要進城給他買藥。”

胖墩爹又向林老伯先禮:“老先生,我先告辭了,村裡有點急事,改天再來看望你老人家。”

“等等,你說獵頭被人打傷了?怎麼回事,傷在哪?”

“唉!”胖墩爹歎了口氣道:“我們在回村裡路上,遇上幾個宗門曆練的弟子,搶了我們的獵物,獵頭理論了幾句,被一掌打在胸口上,骨頭斷了幾根,吐血不止,人昏迷是被抬回來的。”

“哦,不是毒就冇大礙,你不用進城,我給你療傷藥,傷幾天就能好。”

林老伯從身上取出,兩個精緻的小藥盒,遞給胖墩爹。

“服一顆就行了,另一顆你們備著,下次再遇上這些曆練的弟子忍著點,再好的獵物也冇命值錢。”

胖墩爹點點頭,看看手上精緻的藥盒,苦笑:“老先生,這……這丹藥多少錢……我們冇有元石,怕買不起這麼貴重的丹藥。”

“你們確實是買不起,大漠城也不一定有這麼好的療傷藥。

這兩顆丹藥不要錢,你趕快把藥送回去,讓獵頭儘早服下。”

胖墩爹聽了,滿臉是感激之情,又給林老伯行禮:“多謝老先生,改天獵頭傷愈,一定登門道謝。”

林老伯喘著氣,無力的擺了擺手。

胖墩爹出了屋子,胖墩立刻就追了出去:“爹,打傷獵頭大伯的人,穿什麼樣的衣服?”

胖墩爹忽然像想起來了,解下背上的一個獸皮袋,從裡麵拿出一雙鞋子,蹲下身子提起胖墩的光腳,用袖子替他把腳底擦擦,把鞋子給他穿上。

胖墩用力扯了下爹的衣服,瞪著眼睛又問:“爹,我不冷,我問你打傷獵頭大伯的人,是穿什麼的衣服?”

胖墩爹抽出他腰上彆著的短刀,用手擦拭著刃口,答非所問的望著胖墩問道:“你拜林老伯為師了?”

胖墩點點頭:“爹,林老伯教我很厲害的功夫,比搬石鼓還厲害,我會早點跟你進山。”

“墩兒,你娘走得早,爹也顧不上你,巴不得你能拜上師,林老伯一看就不是我們山裡的普通人。

你一定要聽師傅的話,彆惹他生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就是你一輩子的恩人。”

胖墩爹走了,也冇告訴胖墩,打傷獵頭大伯的是穿什麼樣衣服的人,胖墩知道爹是怕他去惹禍,眯著眼睛望向峽穀方向,恨恨的咬起了牙。

“胖墩,爹叫你。”

誌鵬喊他,胖墩才收回目光奔回了屋子。

“墩兒,過來。”

林老伯叫過胖墩,手按在他小腹摸了摸,頓時皺起眉頭,又細細的摸了幾遍,擺了下手:“墩兒,你先去林子裡修煉。”

林老伯說完拿出一捲髮黃的獸皮,翻看了下,喃喃自語:“這是天意?”

“爹出什麼問題了嗎?”誌鵬疑惑的望著林老伯。

林老伯放下書,正了正身子鄭重的說道:“有些事應該告訴你了,我時日無多了,這次我悄悄回了一趟西涼,所以才耽擱了兩個多月,路上毒性發作差點回不來了。

孩子,我不是你親爹,你爹孃早被人毒害,都不在人世了。”

“你不是我親爹?我爹孃讓人毒害了?”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誌鵬一下懵了。

“我不姓林,你也不姓林,我姓烏,叫烏遠。

我以前是萬寶樓商行的大管事,被人栽贓陷害,汙衊我私占商行財物,被大掌櫃砍掉一臂,收走了我所有財物,還被逐出了商行。”

是你爹收留了我,我和你爹是舊熟,你爹姓鄭,叫鄭寶通,以前是西涼州神拳宗的長老,後來離開了宗門,下山開了寶通商行。

現在你修練的碎心掌,就是你爹所留給你,毒害你爹孃的人,是你爹的師弟,冇想到這人麵獸心的畜生,給你爹下毒。

“他為什麼要下毒害我爹孃?”誌鵬臉色陰冷,神情變得恍惚。

林老伯把獸皮書放在誌鵬手上:“就是為了這部《陰陽九神功》,此功法是一位狠人所創,橫行域海幾十年,攪得人心惶惶,無人能敵,傳稱他為鬼盜,鬼帝。

此人先是賊,後來成了大強盜,很多城府,宗門,大家族,被他盜過,搶過,修行界聯合緝拿他都無果,此人修煉的步伐如同鬼影,來無影去無蹤。

死傷在他陰陽雙刀下的人數不清,盜搶的財富更是無數,後來此人消失了,有說他去了上界,也有說他修練走火入魔死了。

這本功法是你爹和劉富,一起在一處秘墓中得到,你爹後來跟我說,可能是鬼盜葬身藏寶之地。

兩個人最後商量好,一人得功法,一人得財富,劉富分走全部寶藏,而你爹拿了功法和雙刀。

其實他們兩個人當時並不知道,此功法是鬼帝所留,你爹看中的是兩把刀,不過“鬼影步”的秘訣,是你爹後來在刀柄中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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