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天恒哥和謝挽都好不容易來了,咱們也不能乾坐著喝酒,玩點刺激的?”
周擒捕捉到顧景恒上揚的嘴角,猜到他心情不錯,於是便大著膽子主動提議道。
顧景恒冇有說要玩,也冇有說不玩,於是其他人也乾脆當他默認了。
“玩真心話大冒險,擲骰子,誰最小誰就選真心話或者大冒險,當然也可以喝酒,怎麼樣?”
周擒說完,程緒接話道:“聽起來有點老套和無聊。”
“我就不玩了。”
顧景恒突然開口,謝挽一臉失落看了顧景恒一眼。
顧景恒已經起身,手裡拿了西裝外套,似乎現在就要走。
晚上顧景恒回來了,開門的聲音格外清脆,薄念當場就從沙發上驚醒了。
客廳裡冇有一絲光亮,薄念並冇有開燈,顧景恒還以為她早就睡了。等他打開燈時,卻一眼瞥到沙發上正和他對上眼的憔悴女人,顧景恒嚇了一大跳。
“薄念,你大晚上不睡覺,在這等著嚇我?”
顧景恒看到她這副亂糟糟的樣子,心中忍不住有些煩躁,生日宴會上週擒那傢夥的話還曆曆在目:“薄念少說也有三十了吧?她那張臉,讓人看了就冇**……”
現在乍一看,薄念和謝挽一對比起來,似乎謝挽是要更勝一籌。
雖然薄念有點姿色,但她今年已經27歲了,臉上的肌膚也冇有從前那般光滑細膩,蒼白得像一個鬼一樣。
對比謝挽,她還是個小女生,像一朵剛剛綻放的荷花,現在正是她最漂亮的時候。
顧景恒神色複雜看了她一眼,她正疲憊一聲不響望著他。
當顧景恒目光觸到她的目光,莫名心虛移開了視線,原本他今晚也不準備回來的,不知道為什麼,這心裡就是七上八下的,總感覺不對勁。他在夜色時,就連喝酒也冇有心情,所以才鬼使神差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薄念聲音有些低,也有些啞,將放在沙發上的腳規矩放了下來。
顧景恒根本冇有注意她這微小的動作,隨手脫了西裝外套,掛在了衣架上,然後扯鬆了白襯衣上的領帶,悶悶道:“不是跟你說了麼?我要加班,有點忙。”
薄念也不急著拆穿他的話,畢竟他的話有幾句是真的,有幾句是假的,也不重要了。
“你怎麼不收拾收拾你自己?你都不照鏡子的麼?現在你看起來很讓人倒胃口。”
顧景恒的話讓薄念突然呆了下來,她胸口的位置有些疼,感覺胸口悶悶的,一種說不出來的胃裡反酸的感覺。
“顧景恒,我給你臉了麼?”
薄念冷靜下來,反懟了他一句。
就算自己現在年紀大了,就算自己已經變成年老色衰的老女人了,顧景恒憑什麼要求她要怎麼樣?
“什麼?”
顧景恒詫異看了她一眼,眸子中有一種莫名的好奇。
“聽不懂人話麼?又不是我舔著臉要跟你結婚,我們頂多算平等的交易。”
薄念眼神犀利,雖然臉色蒼白得嚇人,可氣勢卻給她增添了一種奇怪的神采奕奕,顧景恒看著她這副拽拽的樣子,有些移不開眼。
“彆跟我扯什麼大道理,我不吃這套。隻要你想,我們隨時都可以離婚。”
顧景恒剛準備張嘴,薄念便搶先一步將他噎得啞口無言。
現在倒像了,她纔是掌控全域性的人似的。
顧景恒愣了兩秒,這纔回過神來,他纔是掌控全域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