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薄念那副無所謂的態度,讓顧景恒更煩躁了。
顧景恒聽到她輕而易舉就說出口的“離婚”,看到她那副無所謂的樣子,臉沉了下來。
“所以,你現在這麼高貴,要不要我提醒你,三年前是誰在床上如此賣力?難道不是你為了那五千萬設計上了我的床?”
顧景恒話音一轉,看到她難堪的神色,似乎掰回了一成,唇上難掩譏諷之意。
薄念冇有反駁他的話,也冇有急著解釋,反正在她看來,無論她怎麼解釋,顧景恒都不會信她。
“被我說中了?”
顧景恒朝她走過來,捏過她尖細的下巴,手指觸碰到她的臉,似乎瘦了不少。
顧景恒不悅蹙了蹙眉,質問道:“薄念,你是在減肥麼?我不喜歡太瘦的女人,手感不舒服。”
在顧景恒看來,薄念就是在用苦肉計,想以香消玉殞的清瘦形象,獲得他的憐憫。
不過,她這樣讓顧景恒更反感了不少。
她就是想以這個樣子告訴旁人,他顧景恒虐待了她。
“明天開始,每天我都會派人給你送吃的。”
顧景恒鬆開她的下巴,煩躁轉身,便進了浴室。
薄念聽著浴室傳來“嘩嘩嘩”的水聲,正準備進臥室給顧景恒準備明天穿的衣服時,顧景恒掛在衣架上的外套卻突然掉到了地上。
薄念撿起那件西裝外套時,眉頭皺了一皺。
顧景恒不喜歡太張揚的香水味,他用的香水味道都很淡,不仔細聞根本聞不出來。
女人都很敏感,隻是一刹那的時間,薄念心中便有了答案。
薄念神色寡淡得像一灘死水,動作迅速將他的外套掛了回去。
顧景恒洗完澡出來時,薄念已經躺下了。
他隨意吹乾了頭髮,爬上了床,從她背後緊緊抱住她時,才突然發現她比他肉眼可見的瘦還要單薄,他聲音有些不悅:“你這是瘦了多少?”
“冇有,最近胃口不好。”
薄念淡淡回了他一句,眉眼有些蕭瑟。
顧景恒看不到薄唸的表情,摟著她的動作不由得粗暴了幾分,低著頭含住了她的耳垂,有些挑逗的意味。
“我困了,今晚不想做。”
薄念側過身子,用力推開了顧景恒。
顧景恒對她冷淡和抗拒的動作有些不滿,她在他眼裡一直很溫順乖巧,結婚三年來一直很配合他,他的臉色沉了下來:“你最近似乎很抗拒跟我睡?”
薄念背過他,熟練關了燈:“我有點累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早點睡覺吧。”
顧景恒有些詫異,他總有預感,薄念一定有事瞞著他。但薄唸的一舉一動又讓他看不清楚她的想法,她的情緒不外露。也許是謝挽那件事吧,估計她還膈應著。
顧景恒想到這裡,薄唇動了動,眉眼中閃過一絲莫名其妙的情緒。
於是,他也背對著她,轉身就睡了。
薄念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她還記得看過一本書,講的也是契約婚姻,最後的結局是男主的白月光回來了,女主陪了男主十年,到頭來白月光一回來,男主就狠心把她踹了。
果然白月光的殺傷力就是這麼厲害,她隻要一出現,無論你陪了他多久,他都會格外清醒抽身,好像兩人冇有愛過似的。
謝挽在顧景恒那裡,應該也是白月光的存在吧?
薄念攥緊了被子,心裡盤算了一下,她跟他也才三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