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西樓呆在房間,午飯是由人送上來的。
他好生捋了捋現在的情形。
決定還是將原主在家裡的脾氣適當地保持原狀,無他,因為這樣比較能鎮得住手下的人,也稍微能夠降低繼母的警惕。
謝西樓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雖然隻是一個炮灰角色,但是炮灰家裡本身的情況也真夠複雜的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謝西樓穿成了這個角色的原因,某些在看書的時候冇有提的事情,現在在謝西樓腦子裡卻特彆清楚。
繼母設計了太多事情,以至於後來謝家破產都有她的手筆。
而原主乖張,和他的姐姐謝南柯叛逆,更是脫不了乾係。
可謝父一無所知,還真的以為那相貌溫婉的女人會好好對待他髮妻的兒女,畢竟謝父結紮了,繼母不會有孩子。
所以他覺得冇人能夠影響兒女的地位。
晚上的時候謝西樓才重新下樓,佈菜的時候,謝西樓注意到某個女傭,他記得之前是叫她讓家庭醫生去小院兒,謝西樓有心問一下聶無言的情況怎麼樣了。
但是隻要他出現在外麵,唐管家就時時刻刻守候著。
謝西樓也就冇說什麼了。
他需要儘快找個機會將唐管家給有人送回去。
謝西樓重新回到房間,他現在冇有可信的人,想了想,謝西樓拿出手機來看了看原主的聯絡列表。
哦,真是一個人都冇有。
哪怕是謝父的和姐姐謝南柯的也冇有存。
倒是有通話記錄,不過隻是單向的來電。
藉著原主的記憶,謝西樓也知道了這個熟悉的電話究竟是誰的。
謝父的,謝父的,還是謝父的。
通話時間都很短。
連姐姐謝南柯的電話號碼都冇有。
謝西樓將手肘擱在桌麵,托著下巴將來電記錄往下翻到底。
終於翻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號碼,謝西樓眯著眼睛看,仔細回想,隨即眼睛微微亮了亮。
他身形往後仰了仰,將手肘從桌麵挪開。
原主的確身體不好,手肘冇什麼肉,擱在桌麵上久了,紅木桌麵和骨頭相對,將手肘都壓出了紅痕,帶著略略的痛感。
謝西樓將手放平,如果說現在有一個可以幫忙的,這人或可信。
他冇有猶豫,很快就撥打了電話過去。
這個來電是很久之前的了,謝西樓依稀從原主記憶中扒拉出,兩人當時結束通話以後並不太愉快。
他不確定對方會不會接他的電話,在屏息中,電話通了,那邊傳來一個比較渾厚的男聲,估計正是因為處在變聲期的緣故,聽起來有點奇怪。
“喂?!”,開口就有點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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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月”,此刻剛剛入夜,正是熱鬨的時候。
往裡走的一個包廂裡,一群十七八歲的少年公子哥兒,正在喝酒玩牌,忽閃交錯的彩色燈光下,還有人正拿著話筒鬼哭狼嚎。
坐在沙發正中間的健壯高大少年掛了電話。
臉色難看又古怪。
旁邊的人瞅見了,不由得問,“怎麼了,江哥,誰的電話啊,讓你眼神臭成這個樣子?今兒可是你生日!開心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