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拜師禮儀結束後，陳善叫了一聲師父，這讓張斌內心多少有點感慨，上次收徒已經是八十年前的事情了。
陳善好奇道：“師父，你以前收的徒弟呢？他們現在在哪裡打拚。”
張斌搖了搖頭，冇有回答，臉色有點傷感。
陳善看了看師父的臉色，似乎很傷心，便冇有再問。
在涉及到心情好不的時候，他一般不會開口嘴賤，除非對方是賤人。
“好了，不墨跡了，先觀察一下你腦袋上的黑氣到底咋回事吧。”老頭吃完麪線糊，擦了擦嘴巴，拿起了剛纔在二樓帶下來的一個羅盤。
這是一個巨大的羅盤，約莫半米長，半米寬。
老頭向陳善介紹道：“你頭上那玩意連續出現兩次，我想應該是你中了詛咒之類的東西，否則正常人絕不可能連續遇到血光之災。”
“那這個羅盤有什麼用呢？”陳善好奇道，這羅盤可比他在電視上看的大得多了。
“此乃我門聖清門的密寶，隻要配合聖清仆演算法，它會將你身上詛咒的源頭提供給我們，這樣子我們就能想辦法應對了。”
陳善點點頭，覺得這玩意看起來很牛逼的樣子，如果能破解墨墨身上的詛咒，或許自己以後就不會這麼倒黴了。
還未等陳善思考完，張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陳善的手，掏出一把不知道哪來的小刀，直接將陳善的中指割開，放在羅盤上，任由鮮血滴下。
“臥槽，老頭子你陰我？”陳善一臉便秘的看著手上的鮮血直流
“彆亂動，這個羅盤需要你的血來做引子。”張斌強忍著笑意，他就喜歡看到這小子吃癟的樣子，總感覺很讓人愉悅。
半分鐘後，當陳善感覺自己的身體要被掏空後，羅盤上的天池（指南針）內盤和外盤竟自己動了起來。
老頭見狀，鬆開了緊緊抓住陳善的手，不再滴血。
陳善連忙將手指放入口中含住，這都是自己的營養啊，不能浪費了啊。
半分鐘後，羅盤也停了下來，老頭看著羅盤上的排列，右手又像神棍一樣掐算了起來，左手則拿著筆在紙上圖圖畫畫。
陳善看了看，簡直比數學還難看明白，便決定摸魚看老頭表演。
最後，張斌終於停了下來，嘴裡突然又爆出了一句：“這不科學啊？”
陳善見狀，無語道：“師父啊，我怎麼感覺這句話好熟悉啊。”
張斌抓了抓自己的頭皮，緊皺眉頭好奇道：“這卦象顯示，你身上並不是詛咒，反而是一種祝福術？”
“哈？”陳善突然覺得自己辭職拜師是不是太草率了，“你旁邊那位田園貓差點把我宰了，你管這叫祝福嗎？”
張斌顯然也冇搞清楚到底什麼情況，自己徒弟臉上的黑氣告訴他，自己剛收的徒弟可能馬上就要和自己說拜拜了，可是為什麼這是祝福術？莫非是自己真的老了？
不對，如果問題不是出在我身上，那應該出現在陳善身上！
他抬頭看了看眼前一臉便秘的陳善，撫著自己的下巴，疑惑的說道：“莫非你是同行派來搞我生意的？”
陳善正在認真思考如何給前任老闆道歉，或許自己來這邊工作有點草率了。
老頭糾結了半天後，放棄了，既然想不出來就不想了，換個法子吧。
思索一番，他提出建議：“不如你這幾天住在我這？若出事了我也好照應你。”
住這邊？這可不行啊！我還得回家照顧拒絕墨墨喵呢。
“不用了吧，我還是回家住比較好，在這邊打擾師父多不好意思。”
老頭見陳善竟然會覺得打擾自己，不由得心生感動，此子看來也不是賤的無可救藥啊，還能搶救一下。
“沒關係，你大可住在二樓倉庫，並不打擾。”
陳善想到二樓的紙人和靈牌，不由得心中一顫，媽呀，果然還是回家照顧墨墨喵比較實在一點。
見陳善再次拒絕，老頭有點無奈了，不會自己剛收個徒弟，冇過兩天得給他收屍吧？要是傳出去以後生意都不用做了。
便走到二樓，拿出了一麵紅繩掛著的木製小鏡子。
“這是我們門派的祖傳密寶，虛滅鏡，你把上帶在脖子上。”
陳善接過鏡子，左看看右看看，愣是看不出這和普通鏡子有什麼區彆。
“彆看了，以你的道行還看不出東西的。”老頭解釋道：“你帶著這麵鏡子，倘若遇到什麼妖魔鬼怪，這鏡子可以困住對方，保你一命。”
陳善心生感動，才拜師不到兩個小時，就送自己這麼貴重的東西，看來以後還是不要經常吐槽這老頭子了，得把他當做好師父對待。
“這東西一百三十萬，我就從你以後的工資裡麵扣了。”
陳善一口氣直接嗆到喉嚨裡麵，立馬大嚷起來；“臥槽，你特麼怎麼不去搶啊？你這糟老頭子果然壞的很，收我做徒弟果然是想白嫖勞動力吧？草，把我剛纔的感動還給我。”
老頭子聽完陳善的發言，又好氣又好笑道：“你慌個錘子慌，放心，從你業務抽成裡麵扣，餓不死你的。”
陳善聽完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有些鬱悶，總感覺自己進了狼窩啊？
“對了，還有一件事。”老頭又緩緩道：“如果鏡子破裂了，記得打電話給我，我會馬上趕到的。”
“趕來救我嗎？”
“不，給你收屍。順便把鏡子拿回來，省得到時候警察懷疑是我把你做掉了。”
“張師父，我真特麼謝謝你啊。”
這對冤家師徒貧完嘴後，張斌老頭從抽屜裡掏出了一本不算厚的本子。
《聖清門練氣入門指南》
陳善打開看了看，第一頁上寫著幾個大字“聖清門十五代掌門，張斌著”
誒？還是老頭子自己寫的？
“這是我自己編寫的，裡麵有詳細的練氣方法，還有曆代掌門和我總結出來的技巧，你先學著吧。”
就這樣，陳善第一天的工作便開始了，工作內容便是學會書裡的內容。
整個髮廊一整天都冇有生意，老頭也在椅子上喝了一天茶，抽了一天煙，擼一天的貓。
偶爾看到陳善打瞌睡便對著他來了一發二手菸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