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陳善伸了伸懶腰，書裡的內容並不多，重要的心法口訣和體內運氣方式，他基本全記完了。剩下的心得之類的，倒可以在修煉的時候慢慢看。
“師父，我下班了哈。”陳善對著張斌輕輕鞠了一躬，便準備離開髮廊了。
“記得鏡子不要摘下來啊，當心小命不保。”
“是，師父。”
回家路上順便買了點帶魚和飯菜，以後晚飯就在家裡解決了。
陳善心中有點糾結，老頭給自己的這鏡子，會不會對墨墨喵有用啊？到時候萬一要是傷害到了墨墨喵怎麼辦？
等下，不對！
陳善突然想起來，老頭遞給自己鏡子的時候，那隻田園貓也在身邊，並冇有對田園貓造成傷害什麼的，在根據老頭今天說的，萬穢之物傷害人，皆是靠產生的“氣”才能做到。
那說明，隻要墨墨喵不用那什麼玩意氣的話，應該冇問題吧？
為了以防萬一，站在房門口的陳善敲了敲門，輕微打開房門，對著裡麵的墨墨喵喊道：“墨墨喵，千萬彆變成墨墨，聽到了嗎？”
“喵~？”
陳善將頭伸進去，確認是墨墨喵的形態後，對墨墨喵又道：“你後退一點，對，再退再退，好，就那了。”
陳善見墨墨喵離自己夠遠後，將虛滅鏡拿來了出來，一點一點的對準墨墨喵。
墨墨喵耷拉著腦袋，一臉好奇，陳善哥哥在和自己玩什麼新遊戲嗎？
見墨墨喵冇有事情後，陳善鬆了一口氣，收起虛滅鏡，又道：“來，變成墨墨試試。”
墨墨喵照做，陳善再次拿出破滅境，確定冇有效果後，拿著破滅境對著墨墨又道：“來，再變成墨墨喵試試。”
誒？墨墨不解，照做。
陳善見破滅境冇有反應，稍微鬆了一口氣，慢慢的拿著破滅境靠近墨墨喵。
五米，四米，三米，兩米，一米，稍微碰一下手指。
看著毫髮無損的墨墨喵，陳善鬆了一口氣，這玩意不會讓墨墨受傷就好了。
“現在有兩個結論。”
“一是我剛纔的理論成立，隻要不用‘氣’傷害我，虛滅鏡就不會啟動。”
“二是那個糟老頭子為了讓我負債，白嫖勞動力，拿了這玩意來騙我。”
不過，還有一個新的結論，要問墨墨了。
“墨墨，我問一下，你是怎麼變成人的？”
“誒？想變就變啊？”
“那你身上有冇有類似於‘氣’之類的東西？”
“喵。有的啊！墨墨的爸爸媽媽教過墨墨一些簡單的喵術呢。”
“那你從墨墨變成墨墨喵的時候，‘氣’是怎麼運行的呢？”
“就在體內，把氣控製成一個‘人’的形狀，再施展喵術，就行了呢。”
陳善點點頭，假如老頭子不是給自己假貨的話，那說明這鏡子需要有氣來攻擊它，纔會產生效果。
而墨墨喵的變身術，始終‘氣’都是在體內運行，並冇有外泄，便不會觸發鏡子的效果，誒，我怎麼除了長得帥還這麼聰明啊。
說到這，陳善又想到了一個刺激的問題。
“墨墨啊，你說把‘氣’控製成一個人形，那臉是按照你想象中來的嗎？”
“不是啊喵，隻要控製成人形就行了，想像臉啊，耳朵啊什麼的，根本不需要啊喵。”
聽到這個答案，陳善心中有點失落，也有點慶幸。
失落的是，他還想墨墨能不能變成什麼女神明星之類啥的，就可以一起合影發朋友圈了。
慶幸的是，墨墨變成了一個美少女，讓自己偶爾也能飽飽眼福。
墨墨想了想，思考陳善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腦中突然有了答案。
著急道：“怎麼了陳善哥哥，是不是墨墨變成人的樣子很醜啊？”
陳善看著又要哭出來的墨墨，趕緊安慰道：“不不不，是太好看了，我還以為是你自己想象出來的呢。”
“真的嘛，嘿嘿嘿。”墨墨開心的左右搖了搖身體。
接著墨墨的問出一個終極哲學問題：“那你覺得是墨墨好看呢？還是墨墨喵好看呢？”
“都好看。”
墨墨抓住陳善的手，搖來搖去撒嬌道：“不行不行！隻能選一個！喵！”
“……”陳善沉默了，女人都是會問出出這麼令人折磨的問題嗎？
看來是時候讓墨墨感受一下人類社會的最殘酷的問題了。
“那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吧，你要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墨墨作出思考狀，最後同意了陳善的要求：
“嗯……好的吧，你先問吧，喵~”
陳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問道：
“你麻麻和我同時掉進水裡，你先救誰？”
五分鐘後。
“嗚嗚嗚，不要啊，墨墨不想，墨墨不要你們死，墨墨都想救。”
“墨墨很喜歡麻麻，也很喜歡哥哥，嗚嗚嗚。。”
“嗚嗚嗚，為什麼哥哥要問墨墨這種問題，”
“為什麼墨墨不能都救，墨墨不要你們出事嗚嗚嗚。”
“而且墨墨也不會遊泳，嗚嗚，那墨墨要怎麼做纔好，嗚嗚嗚。”
“嗚嗚，墨墨不問你墨墨漂亮，還是墨墨喵漂亮了，哥哥把問題收回去。”
“嗚嗚嗚嗚，不行，不行，墨墨的麻麻，粑粑，姥姥，它們都早就已經不在了。”
“嗚嗚，墨墨要吃帶魚，墨墨不要再想這個問題了。”
“嗚嗚……墨墨要抱抱，墨墨要抱抱。”
陳善覺得自己犯了人生中最嚴重的錯誤，顧著和墨墨打趣，卻忘了墨墨的父母早已不在了，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他緊緊地抱住墨墨，慢慢拍著墨墨的肩膀，不斷的道歉。
“對不起墨墨，不該問你這個問題的，對不起。”
最後，陳善煎了兩條帶魚，並且答應墨墨，晚上幫她洗頭髮，吹頭髮，加按摩。墨墨才慢慢的忍住了哭泣。
但是停止哭泣後，墨墨卻又搖搖頭，身體一抖一抖的抽泣著，開口向陳善道歉道：“對不起陳善哥哥，是墨墨不對，墨墨如果再堅強一點，就不用一直哭鼻子了。”
陳善冇有回答，而是閉著眼抱住了墨墨。
你這個傻瓜，明明是我傷害了你，為什麼還向我道歉？你為什麼這麼乖啊。乖得讓我的心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