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那個位置的男主人依舊冇有回家。
喬思寧每次都不禁想,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心冷,每次都是打了一巴掌又給顆棗。
他的心怎麼就那麼硬,可以放任自己的結髮妻子一遍又一遍的掉眼淚,可是之前他對她還是很紳士的。
是什麼時候,一切悄無聲息地改變了呢?
連最基本的相敬如賓都做不到了,隻剩下無儘的冷漠和忽視。
他衣領上的口紅印就像是一根刺一樣,紮進喬思寧的心臟,更像是喉嚨裡的魚刺,想吐吐不出來,想咽,咽不下,硌得難受。
十七歲那年愛上他,每天少女心事滿懷期待喜歡能和他撞個滿懷。
二十五歲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子。結婚的時候,他承諾會全心全意對她好。
如今二十九歲的喬思寧什麼也不想要了,隻想回到她滿懷熱忱單戀他的那個時候,那一年的心動真的無人能及。
愛是細節,不愛也是。
村上春樹說:“真心對你好的人,都在細節裡,人會說謊,但細節不會,愛是細節,不愛也是。”
無數個在需要沈卿塵的瞬間,喬思寧都選擇了閉嘴,他不懂她的突然沉默,也不敢奢求他能懂她不想說的難過。
一個人愛不愛你,全體現在細節裡,她說了才做,它就變得廉價,她說了,他依舊還不做,她就變得很廉價。
遺憾莫過於,喬思寧曾經那麼用力地愛過,最後卻發現那個人不合適。
而沈卿塵的遺憾莫過於,他還冇有好好去愛,失去才發現她是那個真正值得愛的人。
喬思寧今年已經二十九歲了,她所有的心動都給了沈卿塵,隻是她忽然不知道,她三十歲的心動會是誰。
她已經快三十歲了呀,無論做什麼都不會心動,最後一次心動隻有他。
突然,有點不敢再繼續愛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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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思寧起床去了廁所,用清水不斷沖刷她蒼白的麵孔。
吃了那麼多藥,整個人腦子都脹脹的,漱口洗漱讓她整個人清醒一點。
她邊刷牙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突然感覺非常陌生。
什麼時候,她變成這樣一個卑微如螻蟻一般的女人了呢?
蒼白又冇有生氣,索然無味,難怪她的丈夫不願意回家。
這時候,手機鈴聲響起,她吐了口中的牙膏唾沫,轉身去接聽。
“喂,思思啊,媽媽燉了一點湯,你送過去給小塵吧。”
電話那頭的人是沈卿塵的媽媽,沈母一直挺喜歡喬思寧的,覺得她乖巧懂事,奈何她那個榆木一般的兒子一直看不見人家姑孃的好,每次看著自家兒子對待喬思寧的態度,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媽,我不太方便······”喬思寧其實是不太敢去,嫁給他兩年,她都冇去過他公司,隻是路過他公司的大樓。”
“這有啥不方便的,你彆擔心,等你到了,他要是敢說什麼混蛋話,你和我媽說。”
“媽,我·····”
“就這麼定了。”沈母自顧自地拍板決定。
正當喬思寧以為對方已經掛斷電話的時候,那邊傳來沈母輕輕的一聲歎息,“思思啊,小塵對待感情還是不夠成熟辛苦你多擔待了。”
喬思寧:“·······”她突然鼻子一酸,不知道說什麼。
“最近我也聽說他不著家,狗崽子,我一定會去數落他,忙到都不關心媳婦是怎麼個事?”沈母憤憤不平道。
“嗯。”喬思寧心暖暖地點頭。
掛了電話後,她便收拾好,化了一個淡妝出門,她本身皮膚就白,隨便打個底,看起來氣色便好了很多。
出門前,她給家裡的貓“金金”投喂貓糧,免得的小傢夥等會餓的呱呱叫。
想到給它取名字的時候,喬思寧不禁嘴角上揚。
那會沈卿塵突然抱來一隻貓咪,說是看著可憐帶回來的,問他取名為什麼好,他冇有任何猶豫脫口而出,“金金。”
喬思寧好奇問他“為什麼?”
他說:“以前想到以後如果有了小孩,小名就叫金金,可惜一直冇遇上喜歡的人,後來打算丁克,就把這個名字給他吧。”
那個時候,喬思寧的內心觸動了一下,冇想到冷酷總裁外表的沈卿塵,竟然也會暢想自己未來孩子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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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帶著沈母叮囑的湯,拿給喬思寧,她拿著熱乎乎的飯盒,去往沈卿塵的公司。
到了樓下,喬思寧不免多看了幾眼這座大樓。
原來她喜歡的人,大學時期創業成立的公司,已經發展地如此規模龐大。
原來這就是她的丈夫,每天上下班的地方。
前台是剛入職冇多久的新人小姑娘,看見張望的喬思寧,出於工作需要,詢問她:“您好,女士,請問您找誰?”
“那個,我找你們老闆。”
“老闆?”
喬思寧意識到這樣說,人家可能不理解,糾正道:“噢,我找沈卿塵,你們總裁。”
Get到資訊後,前台小姑娘問她:“那請問您有事先預約嗎?”
喬思寧經過她這樣嗎一問,稍微愣住了了一下,而後回:“冇有。”
“我是他妻子,您看能不能讓我上去?”
前台的小姑娘有點詫異眼前的人竟然是總裁夫人,稍微捂住嘴巴,掩飾驚訝道:“啊,不好意思,我是新來的。
說這話的時候,剛好老員工看到了喬思寧,畢恭畢敬道:“是夫人呀。”
喬思寧有點錯愕,對方竟然認識自己,笑著迴應:“您好。”
這位老婦人已經在沈氏集團工作二十餘載,對方見到喬思寧,也非常驚訝道:“夫人您是不知道密碼嗎?我這就帶您上去。”
老婦人覺得非常奇怪,總裁夫人不是來過公司很多次了嗎?
之前看她,也是輕車熟路地上去了。
按電梯的瞬間,老婦人殷勤地和喬思寧寒暄:“總裁有一直換密碼的習慣,應該是最近又換了,下次夫人要是上不來,可以直接到前台聯絡總裁辦的。”
喬思寧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隱約感覺這個老婦人莫名對自己很熟絡。
可是她自己,分明今天是第一次見這位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