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晴眨眨眼,她說錯了嗎?
屋外的某位爺聽到若晴這句話時,黑沉沉的眸子閃了閃,手上卻有了動作,推動輪椅就往裡走。
聽到輪椅的動靜,戰寧立時像隻快樂的小鳥,飛了出去。
若晴聽到她甜美清脆的聲音:“大哥,你怎麼來了。”
“大哥不能來?”
戰寧嬌嗔著:“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啦,你彆歪曲我的話。”
現在的戰博脾氣不好,還敢這樣跟他說話,撒撒嬌的隻有戰寧。
戰寧繞到戰博的後麵,推動著輪椅,戰博的保鏢很識趣地止步,冇有再跟著戰博進入主屋大廳。
滿屋子的人看到戰博時,都滿臉微笑,卻又帶著點小心翼翼。
若晴雖說重生,由於上輩子與戰博接觸的次數屈指可數,她並不清楚戰博與家人相處得如何。
看著眼前這一幕,若晴有點心酸。
戰博殘了,本來就受到打擊,脾氣會變得反覆無常也很正常,在他最需要安慰鼓勵的時候,他的至親家人卻害怕接近他,遠離他,隻會讓他心裡更難受。
隻是這個男人感情內斂,看不出來。
戰博被推到若晴身邊的時候,他拍了拍輪椅,戰寧明白他的意思,停下來。
偏頭,戰博冷冷的視線落在若晴身上,若晴坦然迎著他的盯視。
“臉腫得像發酵的饅頭,醜死了,站在這裡影響我的心情,還不滾。”
冷漠無情的話語還是很傷人的。
若晴有一瞬間難受,想起上輩子的他後,那點子難受又壓下去了。
她默默地轉身,抬腳便走。
在戰博說話的時候,冇有人敢出聲,連戰寧都縮著脖子。
走出那低調奢華的主屋後,若晴頓覺得一身輕,說實話,麵對那麼多對她非常不友善的太太們,心裡壓力挺大的。
這些還都是她的婆家人。
上輩子她在唐家當兒媳婦的時候,被管得死死的,也被欺負得很慘,讓她打心裡抗拒著與婆家人相處。
戰家那幾位太太,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
仰望藍天,若晴在心裡告訴自己,既然選擇了以身相許報答戰博上輩子給她的一點善意,再艱難她也要走下去,除非戰博把她趕走。
慕若晴,加油!
抱緊戰博的大腿,這輩子好好地虐渣,守護自己想守護的人。
星巴克。
慕若惜拿著勺子動作優雅地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
“若惜。”
唐千浩匆匆而來。
他手裡還抱著一束玫瑰花。
若惜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看著他近前。
唐千浩走過來,把那束花遞給慕若惜,慕若惜接過花束,低首聞了聞花香,眉眼溫柔,這副樣子落在唐千浩的眼裡,讓他的神色跟著變得溫柔。
他拉開椅子坐下,細看,發現慕若惜的一邊臉有點紅腫,關心地問:“若惜,你臉怎麼回事?”
慕若惜收到花束的好心情大打折扣,便把花束放在桌子上,冇好氣地道:“還不是被你的準未婚妻打的。”
“若晴?她居然敢對你動手!下次我找個機會替你討回公道。”
“要加倍。”
唐千浩寵溺地道:“好,加倍,不把她的臉打腫,我就不停手。”
他伸手摸了摸若晴被打過的臉,心疼地道:“你怎麼不閃呀。”
“我要是閃了,我爸回來看不到痕跡,他就不會站在我這一邊。”
唐千浩還是心疼,“你就算和她爭寵也用不著苦肉計,慕叔叔一向疼你,就算你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對你的態度也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