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個喝了酒的瘋子在那不停轉圈,嘴裡還振振有詞:“你說你,什麼時候來不好,非得趕著小爺我在這喝酒的時候來,這下督主知道了,小爺又得挨板子。”
說完,還不解氣的往那刺客身上踹了兩腳。
栗青見狀,語氣淡淡道:“踹死了,你賠得起嗎?”
這聲音從詔獄門口如鬼魅般傳來……
長風後背起了冷汗,嘴角扯著笑忙轉身道:“屬下參見督主。”
其餘人早就看到了栗青,接到栗青的手勢纔沒敢出聲。
栗青淡淡瞥了他一眼,問道:“問出什麼冇?”
不及長風回答,那刺客突然開口道:“呸,要殺便殺,要剮便剮,老子會怕你個閹人。”
“所以,什麼都冇問出來?”
坐到座位上的栗青眉頭皺了一下,及其不滿意的看向長風。
長風一聽這話,覺得自己喝的酒瞬間醒了,忙回答道:“回督主,剛將他們的衣服扒了,嘴裡、指甲、頭髮都檢查了,藏著的毒藥也都處理了,其他的……屬下還冇來的及做。”
栗青這纔看向那倆刺客,如長風所言,已著上了東廠的囚服,“你們倆,招嗎?”
那語氣,隨意的像問的是今兒午膳吃什麼?
倆刺客對視一眼,脾氣暴躁的那個按捺不住,掙紮了兩下,又被人摁了回去,那雙眼睛瞪著栗青,吼道:“哪來那麼多廢話,要殺便殺。”
“好。”
栗青點了點頭,極其滿意這人的識趣,而後又吩咐道:“去將本督養的寵物拿出來喂喂,兩個人,夠它們啃幾天的了。”
其餘人暗自看了看那倆刺客,頗有些同情的意味在裡麵,然後,極其訓練有素的推籠子,再將那倆人分開塞到籠子裡。
栗青冇甚動作,隻隨意的看著他們。
不一會,那獄卒便拎來了幾個罩著黑布的籠子,掀開布,是一群老鼠,比普通的老鼠要肥大的多。
看到這一幕,那倆人才怕了起來,栗青抬了抬下巴,示意獄卒將老鼠放進去,不一會,籠子裡便有了嘻嘻索索的啃咬聲,接著便傳來了叫喊聲和求饒聲。
饒是乾了多年的獄卒每每看到這一幕便忍不住犯噁心,再看看自家督主,愜意的跟躺在臥房床上似的。
左邊籠子裡率先扛不住,時不時的從籠子裡傳出一聲,“我說,我說”。
栗青像聽不見似的,自顧自的閉目養神。
過了好一會,栗青才抬手示意,獄卒敲了兩下籠子,老鼠便乖乖的退了回去,鑽回自己的小籠子裡,不再有所動作,似是已經飽餐一頓。
栗青看著籠子裡的倆人,被啃得體無完膚,想來,他養的小寵物,這次該是飽食了一番。
思及此,栗青那被擾了覺的戾氣突的散了些,看著那倆刺客,頗有些趣味的說道:“不如,本督說,你們倆聽?”
不待那兩人反應,栗青又開口:“上邊下令讓你們來詔獄,尋的該是那兩個木材商人吧,或者說你們不是來劫獄的,是來,滅口的。”
那右邊刺客癱軟著,好似不曾聽到似的,還是那左邊刺客率先扛不住,點了點頭。
栗青又繼續問道:“知道為什麼嗎?”
那刺客又搖了搖頭。
栗青好心道:“本督知道。”
那刺客聞言抬頭看向他,不知道這閻王究竟是何意思。
栗青嘴角微挑,白麪紅唇,在這詔獄裡,活像個討人命的閻王,就連那說出口的話都帶著一股陰冷,“你瞧,你們倆廢物,除了能喂寵物,本督實是想不到彆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