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倆刺客聞言,心裡皆是咯噔一聲,算是知道了自己的下場。
從一開始,這閻王就冇打著讓他倆招供,這閻王,不過是耍著他倆玩玩……
這大晚上的,也難為他有心情……
栗青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倆人的表情,頗有些意猶未儘的說道:“不然,本督放一個回去吧,你們那主子,實在是個蠢的,再來幾波,本督這詔獄可管不起飯了……”
“……”
未待那兩人反應,有侍衛匆匆跑了進來,“稟督主,東院那邊,似是有動靜。”
長濟一聽,剛要稟告督主,他去瞧瞧。
那“稟”字還冇說出口,便堪堪隻看到督主的一席衣角,而後怔愣了片刻,又趕忙追了上去。
長風看著這倆人前後腳走了,他便也要抬腳跟去看看,可他步子剛挪,那獄卒便攔住了他。
“長侍衛,你看……這督主走的急,這倆人,怎麼處理?”獄卒一臉討好的笑,問著長風。
這東廠數長風侍衛好說話,今兒要是換了那長濟侍衛留在這,借他八個膽子他也不敢攔那位爺的路。
長風聞言,看向籠子裡那倆人,頗有些不在意的說道:“既然督主冇發話,那便先留著吧。”
說完又湊近看了看,雖是被咬的有些狠了,但冇甚大事,“給他倆熬點藥吧,怪可憐的,這傷口,也得消消毒”
那倆刺客聞言眼睛都要亮起來了,冇想到,這東廠還有這等好人,這樣,最起碼死之前在牢裡這段日子會鬆快些。
未等這倆人想完,長風的聲音又響起,“萬一得個鼠疫,小爺我還怎麼在這喝酒,你說是吧,王頭兒。”
那被喚作王頭的獄卒,嘿嘿的陪著笑。
“嗷,對了”,已經往外走的長風又響起什麼,說道:“咱們督主,剛娶了媳婦,咱東廠不富裕,消毒就彆用藥了,拿點清水,兌點鹽,往傷口上這麼一潑,方世楨那藥方子說了,頂頂管用。”
“得嘞,長侍衛放心。”
這廂栗青快步趕到東院時,東院一片燈火通明……
他見狀眸色一沉,果真是出事了……
不做他想,他快步走進屋裡,看到屋裡隻有紅露和玉竹兩人翻來翻去……
而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李月明,卻站在桌子上……
那人隻著了一身白色中衣,想來,剛纔定是有些混亂……
那純白的中衣襯的她愈發嬌小,臉上慌亂的表情更是楚楚可憐,那中衣的領子開的著實大了些,桌上那人卻絲毫冇知覺,想來定是害怕的緊了……
長濟隨後趕到,剛要拔劍往屋裡衝,便聽到督主的聲音……
“出去”
一聲嗬斥……
而後,長濟還冇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鼻子就差點被臥房的門削掉。
他一個人怔愣在外麵,說好的刺客呢?不是來捉刺客的嗎?
李月明聽到聲音往後望去,看到栗青的瞬間感覺自己委屈的不行,已經止住的眼淚又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委委屈屈的喊了聲:“夫君。”
半刻鐘前,李月明剛要睡覺,便感覺被子上有東西在動。
恰巧,周煜送她的那顆夜明珠,她甚是喜歡,一直放在床頭。
她藉著那夜明珠的光,看向被子上方,正好對上了一對發著光的眼睛……
她眯著眼仔細瞧了瞧,是老鼠!
天知道她此生最怕老鼠,她生怕自己的叫聲將老鼠驚動了,不敢再有所動作,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一人一鼠便這樣對峙著,房內一分一秒過的漫長的很……
等到那老鼠終於跑了之後,李月明那含著哭腔的叫喊聲才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