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當機立斷,指著身邊那倆人,“你倆,快去後院尋督主,尋不到督主,便找長濟,”
而後又抓著玉竹的肩膀說道:“不怕,去跟著他倆後邊,將事情一五一十告訴督主,我先去那成衣鋪子檢視,可是之前來咱東廠的那家成衣鋪子?”
玉竹抽啼的點了點頭,而後便往後院跑去,長風則跑去馬廄,騎馬飛奔而去。
書房裡,栗青那密文看了半晌,左也看不下去一個字,便喚來長濟,“去,讓福叔將夫人請回來,便說……便說本督不舒服。”
長濟嘴角一抽,督主的手段,總是讓他猜測不到。
還未等長濟推門而出,便聽到有人急匆匆的喊著督主。
“何事慌張?”
那倆人看到長濟,便看到了希望,“長侍衛,不好了,夫人不見了,督主可在?”
書房裡傳來椅子倒地的聲音。
“再說一遍。”栗青快步走到門口,沉聲問道。
那因著慌張而未行禮的兩人不自覺的跪在地上,玉竹緊隨其後,一把跪在栗青腳邊,哭啼著將事情說完。
栗青麵色鐵青,一記眼刀看向玉竹,“你便是這樣伺候夫人的?夫人若有任何閃失,本督便親自殺了你。”
說完,拂袖疾步往外走去,留下已然被嚇懵的玉竹和兩個侍衛。
“傳令下去,青衣衛全部出動,三個暗樁,全力搜捕訊息,拿著本督的腰牌,將城門全部封鎖。”
栗青和長濟的馬已被下人牽到麵前,兩人上馬分彆朝不同的方向疾馳。
長濟手裡握著那腰牌,心想:這東廠的底牢,怕是又該進新人了。
栗青趕到成衣鋪子的時候,長風已經在那,成衣鋪子的管事和夥計都跪在地上。
“督主”
長風看到栗青到來便趕忙起身行禮,剩下跪著的那幾個聽到這一聲督主齊齊的打了個冷顫。
有膽子稍大的偷偷抬起頭來想看一眼這東廠督主到底是何般人物。
隻見此人腳踩黑色官靴,身著玄色刺繡常服,頭上卻冇像其他太監一般帶帽,而是用金鑲冠束髮。
從背後看,姿態清俊,倒不如傳言般可怕。
栗青察覺有人偷看,轉過頭來,眼風掃過,那人便哆嗦著低下了頭。
饒是如此清貴的打扮,配上那閻王般陰沉的臉色,也使人懼怕。
“督主,據管事說,夫人進來不久便有人鬨事,如今想來,怕是蓄意而為,屬下派人將鬨事者全部抓來了,就在後院。”
栗青聞言,抬腿走到後院,路過那管事和夥計時,停住了腳步,說了句,“將他們帶過來。”
後院跪著的,足有四五十人,看那喬裝打扮,皆是些乞丐流氓。
長風執刀站在栗青背後,道:“督主,屬下剛問過,冇人肯說。”
栗青冷哼,冷冷的掃過跪著的眾人。
人群中有人帶頭,“大人饒命啊,大人不能這樣平白抓人那……”
“這京都城還有冇有王法了。”
“大人饒命啊……”
一時間,喧鬨聲四起……
栗青麵色平靜,隻示意長風上前動作,長風得到命令,抬腿便就近將那喊叫的人踢了一腳,那人竟堪堪滾出了幾米,而後吐出一口鮮血。
聞訊而來的錦衣衛,緊接著包圍了後院,為首的,正是錦衣衛指揮使周煜。
兩人一正一邪,一時間小院內變得鴉雀無聲。
周煜看到一旁倒地吐血的男子,皺了皺眉,道:“栗督主,濫殺無辜,不是東廠的作風吧?”
栗青冇那閒心跟他糾纏,隻冷聲道:“滾。”
一個字,使得錦衣衛眾多侍衛一時拔刀,而東廠不遑多讓,由著長風帶頭,皆是麵露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