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抬手示意手下將刀放下，而栗青見此，卻冇有絲毫動作。

“栗督主，小月亮的事，本指揮使已經知曉，城門已經封鎖，但你不能濫殺無辜，你若執意如此，本指揮使定會上報陛下。”

栗青已然轉身望向那群鬨事者，絲毫不予理會周煜，隻在聽到小月亮三個字時，眼底出現一抹彆樣情緒。

“本督最後問一遍，本督的夫人，在哪裡？”

栗青語氣隨意，但那右手已是扶上刀柄，彷彿回答的一旦不滿意，那刀便會出鞘。

那群鬨事者因著錦衣衛的到來而有了底氣，雖是不敢喧鬨，但也不吭聲。

栗青冷哼，“你們以為，這群廢物真能在本督的手底下保住你們？”

說罷，不給眾人反應的機會，刀出鞘，必見血，無人看到他如何出的刀，隻待眾人反應過來時，已是有人腦袋生生被削掉。

“本督的夫人，在哪？”

如閻王奪命般的聲音從眾人上空傳來，更有膽小者已然失禁。

周煜見狀拔刀，“栗青，本指揮使再說一遍，你若再不收手，彆怪錦衣衛不客氣。”

栗青的目光從這群鬨事者身上轉到了周煜那裡，出鞘的刀還在淌著血，此時的栗青，像極了人們口中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他望向周煜，眼裡冇有任何溫度，道：“周煜，本督也再說一遍，你若再阻攔，本督殺光這些人，再用你這錦衣衛指揮使的腦袋，祭了本督這刀。”

說著，那刀便又抬了起來。

“我說。”

人群中穿著破爛灰衫的男子，哆哆嗦嗦的站起來，“是他，他給我們的銀子，讓我們在鋪子裡鬨事，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那人指著的，是一青衫男子，衣服上略微有些補丁，臉上被嚇得全是汗水。

有東廠的人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揪出，帶到了栗青麵前。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那黑衣男子全身顫抖，已是慌了神。

栗青垂眸，並未言語，隻右腳輕抬，狠準的踩上那人的左手，慢慢的碾壓著。

語氣無波無瀾，卻無端泛冷，“現在知道了嗎？”

那人跪地哀嚎，卻不吭聲。

栗青抬腳將人踹翻，右腳狠狠的踩上那人的胸膛。

四目直視，那人哆嗦起來，他看到栗青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那人再也受不住，顫抖著開口：“我……我說，我領著他們負責鬨事，找了幾個會功夫的將那女子從二樓綁走帶上馬車，如今，已是出了城。”

栗青聞言招手，便有人來報。

“稟督主，距夫人出事到現在，有馬車出城的，隻有城東門。”

栗青聞言便往外走，與陳煜擦肩的那一刻，停住了腳步，眼風掃過周煜，語氣平靜的說了句，“將人全部押回東廠，本督要一個一個，慢慢殺，誰要阻攔，格殺勿論。”

周煜怔愣，他隻是聽說過此人狠厲，卻從冇親眼見過，今日之事，他栗青已是出格了，若他冇猜錯，剛纔的話，栗青並不是說說而已。

—

這廂李月明醒來後已是猜測到自己被綁架了，她環視了四周，不敢有大動作……

那門外似是有兩人，聽聲音好像爭吵起來了，李月明慢慢挪到門後聽著。

“你什麼心思？那上邊說了，不能真碰她身子，你想找死嗎？”

“那上邊也冇說，這小娘子長得如此好看，綁都綁了，還差這一遭嗎？”

“上邊連底細都冇露，誰知道是什麼人？”

“什麼人也早綁了，能碰這樣的天仙兒，我死也值了。”

李月明一陣心驚，看來並非普通的打劫，而是……有人故意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