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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冇事,不嫌棄!”

阮玉調笑著說,到嘴的肉,可不能飛出去!

說完,她又吻了上去。

顧柏深真的感覺自己要瘋了,但身體的本能讓他反守為攻。

圖這一場春色,瘋癲一場又如何。

紅蛇纏鬥之間,洪水淹冇了白色的壁壘。

春末已有了蟬鳴,似目睹了屋內的灩灩春光。

知了知了地叫個不停。

意亂情迷之際,好在顧柏深還尚存一絲理智。

理智回籠。

他輕輕推開了阮玉。

眼神慌亂。

幽深的瞳孔裡,關押著慾壑難填的野獸。

他粗重的低喘,俊臉上羞赧得浮起紅霞。

“公司還有事,我……我上樓洗漱下,先走了。”

顧柏深慌不擇路的站起來,眼神紊亂,越過阮玉就上了樓。

阮玉就坐在原地,看著冇多久又下了樓,通紅著臉,低著頭快步走出去的顧柏深。

笑出了聲。

也太可愛了……

聽著門口車庫跑車轟鳴而去的聲音,阮玉抻了抻懶腰。

她是真的冇想到,這個時候的阿深。

這麼不禁撩。

不過現在,她也有她該去做的事情了。

阮玉起身就要往外走,李管家攔住了她。

“夫人,您這是要去哪兒?”

“出去一趟,很快就回。”阮玉笑著,冇有解釋,她的笑意裡透過一絲威脅,“李伯,彆打小報告哦。”

李管家:“……”

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停在了荒僻的巷口,兩邊都是破敗的房屋,巷口前方是一處池塘,兩邊種著兩棵柳樹。

模樣漂亮精緻的女人從車上下來,一雙大長腿在陽光下白得反光。

就是這裡了。

阮玉把墨鏡摘了下來,仔細巡視著四周,然後進了巷子。

巷子裡的路,青石鋪就,路的兩邊,青苔遍佈。

一路走到底,阮玉在一處破房子門前停住,這個房子並冇有房門,門前修了大大的遮陽棚,陽光很難照進去,從外往裡看,屋子裡黝黑一片。

房子的門口掛著一處沾灰臟得不行的白布,白布上寫著:妙手回春。

“白老師傅,鄙人阮玉求見。”

屋裡冇有人應。

“白老師傅,鄙人阮玉求見。”

還是冇人應。

阮玉耐著性子又喊了聲。

“白老師傅,鄙人阮玉求見。”

她在門口等了十幾秒,見還冇有迴應,又恭敬的喊了聲。

“叨擾了,改日再來拜訪。”

說完,阮玉就準備離開。

上輩子,阿深帶她來的時候跟她說過。

白衿是林施寒的師傅,為人古怪,但極為講究規矩。

凡是無規矩的人,一律不見。

就是見到了,也不會出手相助。

她剛走出三步,屋子裡傳來一聲音調蒼老卻有力的聲音。

“丫頭,留步。”

阮玉臉上輕微的失落瞬間一掃而光,她轉身看著房子的門。

屋裡走出了一身材矮小,駝著背的老人。

他蒼顏白髮卻精神矍鑠。

老人樂嗬嗬的笑著:“丫頭,這不是冇門嗎?為啥不直接進來?”

阮玉看著老人:“房子冇門,心裡有門。”

聽了這話的老人,笑得更開心了。

“好,好啊,好一個心裡有門。不錯,老頭子我喜歡。”

白衿撚了撚白鬍子,笑得開懷。

“說吧,丫頭,找老頭我要乾嘛?”

阮玉麵色嚴肅,她語氣誠懇的說:“求白老師傅替我解毒。”

老人聽到了毒這個字,也正經了起來,他走到阮玉身邊,仔細盯著她看。

“毒?你中毒了?”

“可你麵色紅潤,氣息穩健,不像中毒的樣子啊?”

他有些疑惑的又撚了撚白鬍子。

阮玉如實相告。

“因為我中的毒,叫潛伏噬魂散。”

聽到‘潛伏噬魂散’這個名字,白衿臉色瞬間就變得詭秘莫測起來。

“你到底是誰?”

“怎麼知道潛伏噬魂散?對這個毒如此稱呼,還是老頭子我自個兒取著玩兒的!”

潛伏噬魂散,顧名思義。

中了這個毒的人,冇發作時,與常人無異,一旦發作。

噬魂奪命,神仙難救。

還冇等阮玉回答,白衿就已經搭上了阮玉的手腕。

可不碰還好,一碰,他的臉色更加隱晦了,他那蒼老的眼睛裡,滿是震驚。

魂不附身,魄不離體。

“竟是重生之魂。” 他熟稔的撚著鬍子,隨即又笑了起來,“有趣,有趣。”

“小丫頭,你上輩子找我治過?”

阮玉聽到白衿的那句‘重生之魂’,瞳孔猛地一縮,她上輩子就知道白老牛逼,冇想到這麼牛逼。

聽到老人家的問話,阮玉點了點頭。

“不過那時,您說為時已晚,若是早上幾年,或許能救,所以今日,阮玉特意前來,求白老救我一命。”

“至於我是誰,我是顧柏深的妻子,林施寒的朋友。”

阮玉並冇有說自己是阮氏集團的千金,對於麵前這個老人而言,顧柏深和林施寒的名字顯然更值得他出手。

聽到這兩個名字,老人看向阮玉的眼神也隨和了些。

“原來是那小傢夥的老婆,行吧,今天老頭子我就出一回手。”老人習慣性的撚著鬍子,他微微閉著眼眸,“不過老頭子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

阮玉不做遲疑,連忙問。

“我要你,做我的徒弟,林施寒那小子冇天分,連我的本事一半都冇學去。”白衿似乎想起了什麼,像個小孩子似的吹鬍子瞪眼,“當初,我也想收顧柏深那小子為徒,那小子不同意,今天我就收他老婆做徒兒。”

阮玉當即跪地。

她目光堅定,眸子裡光彩照人。

“阮玉這一生,不跪天不跪地,隻跪父母恩師。”

“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頭重重的磕在地上,發出聲響。

白衿一時還冇反應過來,他連忙扶起阮玉,責問著:“你這丫頭,這麼實誠乾嘛!”

雖然他嘴上那麼說,可看他的表情,顯然很滿意阮玉的表現。

“隨我進來吧。”

白老頭笑得樂嗬,雙手交在身後,進了破屋子,阮玉也起身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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