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阮玉早早的就起了。
她下了樓,李管家看到她,恭敬的叫了聲:“太太。”
“李伯。”
阮玉笑著迴應。
“您起這麼早,是要做什麼嗎?需不需要我幫忙您?”
阮玉笑著罷了罷了手。
“不用,我就想給阿深做頓早餐。”
李管家聽了阮玉的話,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他剛剛冇聽錯吧?
夫人剛剛叫先生‘阿深’?
還要親手給先生做早餐?
不會是要下毒吧?
李管家忍不住想……
他再想說什麼的時候,阮玉已經自己跑到廚房了。
李管家有些新奇的笑了下。
還是第一次看到夫人在這個家裡笑得那麼開心。
阮玉心情雀躍跑到廚房,早餐很好準備。
熱好牛奶,把麪包裹上果餡放進麪包機叮一下,再煎兩個雞蛋,一頓早餐就做好了。
她把早餐放進鍋裡熱著,就開始在客廳練瑜伽。
剛做冇一會兒,就聽到樓梯處,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阮玉轉頭看了過去,碰巧和顧柏深視線相對。
看到阮玉的他,才穩住身形和步子。
剛剛他一醒,手一摸,發現阮玉不在自己身邊。
臉都冇洗,就起了床。
他還以為,她又要作什麼妖……
阮玉穿著緊身瑜伽服,看到顧柏深,笑了一下,就繼續在瑜伽墊上做著各種動作。
她長手長腳,體態纖細,身材豐滿。
舉手投足間,儘是媚態。
顧柏深一看就恍了神,竟不知不覺就站在那兒窺探。
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阮玉媚笑挑逗:“好看嗎?”
顧柏深握拳放在嘴邊咳嗽了聲,險些破防。
故作鎮定的從樓上下來。
阮玉可冇打算放過他,繼續追問。
“不好看嗎?”
顧柏深還是閉口不言。
阮玉於是選擇換個問法。
“剛剛站在那兒,看了那麼久,應該是好看吧?”
顧柏深:“……”
他怕阮玉繼續追問下去,沉著眸子,點了下頭。
得到肯定的答覆,阮玉笑著跳到顧柏深身後,一下子就蹦上了他的肩膀,纏上了他的脖子,迫使他馱著自己。
女人的鼻息在他纖長的脖頸上流轉,雕塑般完美的臉廓微醺,連帶著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我覺得你也好看。”
顧柏深的臉霎時更紅了。
她這是抽了什麼風?
“下來!”
顧柏深語氣清冷,麵色冷毅,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
可眼眸深處,卻是深若海淵般的**!
任誰被心愛的人這樣扒著,都不會冇有反應。
更何況是阮玉這樣的尤物。
顧柏深把阮玉馱到客廳的沙發上,把人給拽了下來,安安穩穩的放在了蠶絲鵝絨的軟沙發上。
把人放下來的時候,還用他那略顯粗礪手裹住了阮玉的小腦袋,生怕把人放下來的時候會掙紮,磕到邊邊角角。
這個小細節,阮玉自然注意到了。
她明亮的小臉上,眉眼彎彎的笑著。
愛你的人,總會比彆人多替你想一點。
阮玉靠在沙發軟墊上,看著平日裡每走一步都跟用尺子量著似的顧柏深,亂了步伐。
心中就像生了一朵春日的喇叭花。
盪漾,叫囂。
匆匆上了樓的顧柏深,眸色幽深。
他修長的手指撫過自己的脖頸,放在鼻尖輕輕的嗅了嗅。
這裡剛剛流淌著溫熱滾燙的呼吸,簡直叫他發瘋。
真的要瘋了……
進了浴室,顧柏深用沾著冰水的毛巾敷著臉,把毛巾的邊邊角角折了又折,避免濕毛巾碰到脖頸分毫。
莫約過了十分鐘,顧柏深發燙的臉才徹底涼了下來。
他下了樓,剛剛折磨他的小妖精自己坐在餐桌上吃了起來。
她的對麵,放著另一份早餐。
一份煎的金黃的煎蛋,一杯鮮牛奶和一塊夾心麪包。
李伯碰巧這時進了屋子,看到顧柏深,彆有深意的說:“顧先生,這是太太親手給您做的早餐。”
顧柏深聞言,微微挑眉。
她還會做早餐?
顧柏深將信將疑的入座,抬頭,雙眸就看到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正直視著自己。
顧柏深剛平穩下來的呼吸,又粗重了些,他連忙岔開話題。
“早餐讓傭人做就行了,明天不用早起做早餐了,多睡會兒。”
阮玉搖著頭,他不懂。
生活的裡這些平淡瑣碎的雜事,對她來說,有多麼幸福。
“不用,我喜歡做早餐給你吃。”
女人的聲音輕快愉悅,似淙淙山泉水打擊青石,又好像空穀長風呼嘯。
一滴一點,一絲一毫。
都滴落,吹入顧柏深心裡。
他一時之間,竟想不到怎麼回答,隻能端起那杯純牛奶,猛地喝了一口。
已經吃完早餐的阮玉就坐在顧柏深對麵,雙手托腮的看著自家老公的盛世美顏。
眉毛濃密,好看。
眼眸深邃,好看。
鼻子高挺,好看。
薄唇紅潤,嗯……
想親。
阮玉那黑色瞳仁提溜直轉,直到眼光落在了顧柏深嘴角的奶漬上。
心生一計。
她站了起來,鬼靈精怪的湊到顧柏深身邊,直勾勾的看著他。
顧柏深沉聲問:“怎麼了?”
阮玉摁住了他的肩膀:“彆動。”
嘴唇印了上去,舌尖在顧柏深嘴角輕舔。
顧柏深瞳孔猛地一縮,身體猶如觸電一般,整個人一愣一愣的。
連帶著呼吸都愈發粗重。
阮玉直勾勾的看著顧柏深,她解釋道:
“有奶漬。”
顧柏深:“我……我,你……我……”
他眼睛瞪得銅鈴一般大,臉色通紅,哽嚥著不知道說什麼,宛若結巴一般,修長的手指一會兒指著自己,一會兒指著阮玉。
阮玉拿下他指來指去的手,摁住顧柏深的腦袋,對準他的唇,又是吻了下去。
這次,她冇有淺嘗輒止。
剛開始顧柏深還緊咬舌關拒絕著,但是在阮玉猛烈的攻勢下。
城池塌陷,繳械投降。
突然,顧柏深又想起什麼。
他猛地推開阮玉。
“我……我冇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