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聽說今天殺的,是皇帝的奶孃!”
“小聲點兒,那可是奉聖夫人,是魏忠賢的姘頭。”
“為什麼要小聲?奉聖夫人都要被砍頭了,魏忠賢那老東西還遠嗎?”
“這位小兄弟,勸你低調一點兒。”
“我家親戚在宮裡辦差,聽說皇上剛剛給魏忠賢升了官。”
“現在是殿前總管太監,正三品呢。”
“...........”
幾個京城的士紳嗑著瓜子,正在聊著天。
其中兩人侃侃而談。
那個最先問話的員外皺了皺眉,頓時暗罵一聲:昏君!
便立刻轉身,離開了人群。
這一幕,被石台上的黑貓看在眼裡。
正坐著龍輦趕路的朱由校皺了皺眉,正抱著皇後張嫣上下其手。
忽然冷哼一聲,放棄了動作。
“皇上,怎麼了?”
“臣妾都已經快忍不住了,想在這轎子裡,和陛下春風一度。”
“您怎麼停下了?”
皇後張嫣不解,剛剛還興致正濃的朱由校,為什麼忽然收回了手。
“哼,這些東林黨,到處壞朕的名聲。”
“把自己塑造成憂國憂民的能臣,說朕是木匠皇帝,魏忠賢是吾國吾民的奸臣。”
“真是豈有此理......”
朱由校暗自生著悶氣,已經想著等魏忠賢查出東林黨內的蛀蟲,怎麼處理他們了。
“皇上,東林黨掌握禦史台和督查院。”
“他們負責編纂史書,掌握口舌。”
“百姓們不明事理,怎麼知道皇上您對大明江山的貢獻?”
皇後張嫣想了想,一把拉住朱由校的胳膊說道。
這話說的朱由校一愣,頓時點了點頭。
後世有報紙,電視,廣播等媒體,為官方發聲。
自己讓東林黨掌握了口舌,難怪會名聲儘毀。
“嗯,看來朕要做些事情。”
“讓禮部發行一些報紙,為朕正名。”
朱由校隨即眼前一亮,說道。
“陛下,報紙是什麼東西?”
“怎麼為皇上正名啊?”
皇後張嫣一愣,隨即爬起來,十分好奇的問道。
“哈哈,朕跟你說啊。”
“這報紙可神奇了,可以釋出一些政策。”
“還可以把朕的想法,和皇宮裡的事情,講給百姓和官員聽。”
“比如明年各地的賦稅是多少,朕可以直接在報紙上公開出來。”
“這樣下麵的官員想多加賦稅,就冇那個膽子了。”
“........”
朱由校一件件訴說著報紙的好處,皇後張嫣聽的炯炯有神。
頓時對這個叫“報紙”的東西,充滿了好奇。
兩人就這樣聊著,已經快要接近午門。
“皇上,皇後孃娘駕到——”
龍輦剛剛落下,總管太監楊祿立刻大聲喊道。
“小民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拜見皇後孃娘,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我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拜見皇後孃娘,皇後孃娘千歲!”
“.........”
午門周圍,數萬民眾和午門監斬的官員紛紛下跪。
三叩九拜,對著朱由校行禮。
“眾愛卿平身!”
“百姓們免禮!”
“朕和皇後就是來送送奶孃客氏,大家不必多禮!”
朱由校抬了抬手,掃視眾人說道。
然後一隊禁軍開路,他拉著皇後張嫣,從人群中穿過。
朱由校兩人走到客氏麵前,鬆開皇後張嫣的手。
朱由校蹲下身體,看著眼前髮型淩亂,臉色蒼白的客氏。
此時的客氏見到朱由校,頓時眼前一亮。
心中燃起一絲生的希望。
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將客氏嘴巴裡的布條拿下來,給她喝了一口水。
客氏直接撲過來,抓住了朱由校的一隻胳膊。
“皇上,皇上,求您饒了臣婦吧。”
“臣婦是一時鬼迷心竅,聽了那魏忠賢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