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員朝著雲舒月見了禮:“見過丞相夫人。”
“大人不必多禮。”雲舒月對這位官員有些印象,是戶部的一個記事,屬於這次出行的官員中地位最低的,屬於哪有事往哪安排的主兒。
趙清韻一見到雲舒月就像打了雞血似的:“雲姑娘,我表哥不是讓你在房中歇著不要出來麼,你怎麼還到處亂走呢?”
她這是將她當成犯人了?
雲舒月一見她就覺得聒噪的頭疼,好像身邊圍了十幾烏鴉,嘰嘰喳喳叫個不停:“表妹,大人忙正事的時候,不喜歡打擾,表妹最好還是留在縣衙中,不要給大人添麻煩。”出於好心,雲舒月還是覺得應該提醒一下雲舒月。
“我和你怎麼能一樣呢,我是去幫表哥分憂,哪像你,一出門就受傷,連累表哥為你勞心勞力的。”
雲舒月聞言非但不生氣,反而眼中閃過嬌羞的情意綿綿,顧意拿話氣她:“表妹真是說到點子上了,這次我受傷,多虧了大人不分日夜照顧,否則恐怕不會好的這麼快。”
站在一旁的戶部官員頭上已經冒了虛汗,瞪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大的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突然他“哎呦”一聲,轉身就往茅房跑,邊跑邊道:“下官今日恐怕出不得這府衙了,勞煩夫人忙我向大人告個假。”
趙清韻:“……”
她剛剛纔向這個官員打聽到,表哥今日去檢視河道改建的事,可這容縣說大不大,說小也算不得小,且有幾處河道,冇人帶路她跟本找不到人。
“姐姐……姐姐……”
洗漱好的鼕鼕與哥哥一路過來,雖說小臉還是略顯蒼白,但經過些天的休養兩個孩子越發精神活潑了,眼見著當先的鼕鼕到了身邊,雲舒月彎身將他抱在懷中,哥哥大一些,透著比弟弟成熟穩中的樣子,雲舒月伸手攬著他靠在自己身邊,哪怕是哥哥,還不及雲舒月的腰身高。
“你們兩個有冇有吃早飯啊?”
鼕鼕認真點頭:“吃了早飯,早飯還有饅頭呢!”
雲舒月又問哥哥:“你呢,吃冇吃飽?”
哥哥點點頭:“都吃撐啦!”
兩個孩子的臉上全是飽腹之後的滿足,眼中乾淨得像清澈的泉水,含著稚嫩透著靈動,十分可愛。
就是這樣一個美好的春日畫麵,偏偏被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擾了興致:“呦,這孩子身上穿的是什麼呀,身前怎麼有這麼多布袋,看著像兩個小乞丐似的。”
雲舒月:“……”
不得不說,她這話還真戳中了雲舒月的軟肋,因為她不會做衣服,能做成這樣已經是竭儘全力了,不想跟趙清韻逞嘴上功夫,雲舒月懷中抱著鼕鼕,手上拎著哥哥準備回房去。
鼕鼕卻一點都不覺得衣裳難看,相反,他已經好久冇穿過一件完整的的衣裳了,轉回頭對趙清韻驕傲道:“這衣裳是姐姐給我和哥哥做的,可暖和呢!”
哥哥也幫著雲舒月:“姐姐做的衣裳很暖也很舒服,姐姐還說回京城給我們買新的呢!”
“難怪,我說呢,誰能做出這麼難看的衣服,雲姑娘怎麼說也算得上是大家閨秀,隻是這女紅委實讓人不敢恭維,實在是難看到了……”趙清竟突然瞪大眼睛:“你要帶他們回京城?”
後知後覺的趙清韻跟上雲舒月:“你就這樣帶兩個孩子回京,可知我表姨母同不同意?”
“再說了,你自己還冇生出一個呢,就領了兩個孤兒回去,這不讓人說閒話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生不出來呢。”趙清韻說著突然目光一頓:“你該不是真和傳聞中的一樣,身子太弱,生不了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