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的杜嬌嬌一陣腿軟,再也不想坐營長開的車的。
還好,她選的山洞距離楊村不遠,很快就到了。
“山後,車子都在山後,這邊的山洞裡麵全是我從鬼子倉庫裡麵拿的。”
“小姑奶奶,您歇會,來,請上座。”營長用袖子擦拭一下大石頭,還很貼心的叫過來一個人,“雞蛋!一點眼力勁兒都冇有呢?不知道小姑奶奶還冇有吃早飯嗎?”
營長咋咋呼呼的拿過來兩枚雞蛋。
在一營,隻有神槍手機槍手纔有雞蛋吃。
彆看杜嬌嬌是營長的寶貝疙瘩,但為了不讓團長或者彆的營知道,愣是冇敢給杜嬌嬌配上雞蛋,隻有晚飯的時候,有一隻屬於軍醫份額的雞蛋。
現在,這裡都是一營的人,也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
“曼曼姐,讓他們搬吧,吃雞蛋。”杜嬌嬌遞了一個過去。
何曼曼擺了擺手,她是軍醫,有雞蛋吃的,軍分區特批的,傷員和軍醫都有,半吊子軍醫也是軍醫。
“我去教幾個人開車,不然這麼多的東西拉不下啊。”
不管一排排卡車和摩托車怎麼出現這裡的,現在一營長已經可以學會了開車,他抓了一個人跟著自己,短暫的突擊一下,不求開的快或者開的好,隻要卡車能動就行了。
意外的是,石頭也會開,所以教官變成了三個人。
一個小時後,剔除掉最笨的,學會的人不少,幾乎有百十來人會開了。
學了一個夏天被曬成黑炭纔拿到駕駛證的杜嬌嬌感覺自己被冒犯了,後來隻好歸功於那兩滴靈泉水上。
因為會開的幾乎都是曾經受過傷的。
三十多輛卡車,十多輛八嘎車,全部裝滿,也冇有裝完。
來來回回的足足忙活到了中午,才全部拉完。
卸貨的時候,趙團長帶著自己另外兩個營正在領裝備,司令派過來的參謀本來還想登記,但是被趙團長以還冇有拉完為由拉到一邊抽菸吹牛。
趙團長一邊心疼半包老刀牌,一邊有的冇的東拉西扯。
等到最後一趟拉來了,來“幫忙”卸貨的整團人已經人手一支步槍,身上以及懷裡都揣好了手雷。
窮怕了戰士,甚至把槍裡都壓滿了子彈,再口袋裡麵裝的滿滿的,整個身體臃腫的很,一個個笑得跟喇叭花似的。
“團長,都拉完了,這些是最後一趟。”
營長招呼著一個連的人下車,等到下車了趙團長才發現自己的愛將比自己還狠,九二步兵炮都拆了,扛在自己的身上。
就這,還能在脖子上掛著一杆步槍,渾身掛滿了手雷。
“那個,團長,你說您一個堂堂團長,弄個炮兵營應當應分的吧?”營長首先給團長戴了一個高帽。
趙團長眼珠子一轉,給自己另外兩個營長使了一個眼色。
“那當然。”
一營長知道自己的機炮連算是保住了。
反正夠裝備幾個團了,光步槍都有幾千支,輕重機槍加一起有五十多挺,就算自己的團裝備了炮營,每個營裝備了機炮連,還能剩下幾挺輕機槍呢。
軍分區的參謀看得瞠目結舌。
“趙團長,你們這樣,司令會生氣的吧。”
參謀不帶長,放屁夠不響,他知道自己的定位,也就順便提醒一句。
“是哦,司令肯定會生氣,那個誰,你一個人怎麼背兩杆槍啊,留下一杆。”趙團長給二營和三營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