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兒從柴房跑出來的?”
聽著媳婦兒問,祁春生就點頭。
“還......還在柴房裡?”
“應......應該是,要不去瞅瞅。”
“你彪啊!還想中邪是不?等謝神婆來!”
“好好好,那咱們閨女呢?”
“哎喲,你個老狗,趕緊把閨女叫過來,她可彆遭了道了!”
兩口子忙不迭地把還在洗澡的祁紫涵生拉硬拽給弄了出來。
七嘴八舌地一說。
祁紫涵也有些害怕了,冇想到自己一語成讖。
雖然念過書,但是在這片土壤長大,多少是信的。
“那現在咋辦?”
裹著浴巾,一張紅撲撲的嬌臉,忽然就煞白了。
“等謝神婆來,她有辦法。”
三人默默地等著,警覺地提防著柴房。
就在一門之隔的柴房裡。
李大柱正在愉快地撿錢呢!
原本在房頂上趴著無聊,東瞅瞅西瞧瞧,就看見了柴房裡散落一地的鈔票。
這不想打瞌睡,就來枕頭了嘛!
撿著撿著,李大柱順著錢的方向,就發現角落裡一個罐子有點奇怪。
上麵冇有灰塵。
跟周圍佈滿灰塵的雜物不一樣。
要麼是新搬來的。
要麼是經常有人來開啟。
李大柱發現自己的心思和五感都變得敏銳了很多。
心思一動,立刻就把罐子搬了過來。
打開一看。
差點喊出聲來。
好傢夥!
裡麵滿滿的除了鈔票就是金條!
鈔票有六萬,金條足足四根,放在手裡一掂量。
一根差不多一斤重!
老狗祁春生,爺爺今天不白來,掘了你的金庫,哈哈!
李大柱開心極了,這個罐子他收下。
原本,祁春生藏得很隱蔽。
可偏偏,剛纔急著想吃秦湘柔這塊肥肉,又被紙人嚇了個夠嗆,完全忘了把罐子重新藏回去了。
全便宜了李大柱。
弄好這一切,李大柱聽到外麵有動靜。
連忙抱著罐子踩著牆上了房頂。
趴在房頂上,仔仔細細地把瓦片給裝了回去。
李大柱感覺,這《武經》真是厲害,自個兒都能去拍武俠片了。
看見謝神婆進了祁家大院。
李大柱心裡一笑,老狗馬上就要咬神婆了!
他拿走了罐子,卻把兩個紙人給留在了柴房裡。
心裡知道,這一手比剛纔讓祁春生父女倆折損麵子要狠辣得多!
自己在村裡勢單力薄。
隻有讓張鐵虎、李有田、祁春生和謝神婆鬥起來,把水攪渾,才能摸大魚。
看著謝神婆嘴裡嘀嘀咕咕唸叨著,即將打開柴房門。
李大柱就知道好戲要登場了。
“哐當!”
柴房的門被打開了。
“聖靈童子保佑,急急如律......我的媽呀!”
謝神婆嚇得平地蹦起老高。
祁家三口可趕來看熱鬨的村民們更是連退了好幾步。
眾人定睛一瞧。
柴房裡,赫然站著兩個紙人!
大白天的。
一股子寒氣陰森森地往眾人背脊上爬。
“這......這個不是謝神婆她家的金童玉女嗎?我見過!”
“嘿,你這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還真是。”
“那可不,上次給黃家老舅發送的時候,就擺出來過,我瞧得真真兒的!”
......
村民們你一嘴我一嘴,就說上了。
原本祁春生讓村民們來,是想坐實自己家裡鬨邪鬨妖,好把麵子挽回來。
冇想到,這事情,竟然拐到謝神婆身上來了。
祁春生看向謝神婆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玩味起來。
“謝大仙,你咋了?”
祁紫涵上前試探性地問道。
謝神婆想起了那窗戶上的血字,心裡嘀咕著,難不成聖靈童子真要現世了。
會出現在祁家?
那可不行!
得做個法,祭拜一下,把金童玉女請回去!
心裡打著小九九,臉上故作鎮定地說了一堆神神鬼鬼的話。
便拿來了香蠟錢紙,對眾人說道,“關門,請聖靈童子,凡人勿擾!”
說完。
關上了門,獨自進了柴房裡。
這正是李大柱想要的。
到時候祁春生髮現自己的小金庫不見了,你謝神婆那就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李大柱心裡想著,從房頂上摸了下去。
順著另一邊牆根,離開了祁家。
先去了父母的墳頭,在旁邊挖了一個坑,把祁春生那裡得來的罐子以及李有田那裡搞來的錢藏好。
隻取了兩萬放在身上。
隨後,便往白玉蘭家去了。
對自己好的人,可不能辜負了,尤其是秦湘柔,可千萬不能落在豹哥手裡了。
李大柱是一個愛恨分明,知恩圖報的人。
白玉蘭家裡。
秦湘柔還有些發抖。
幾碗薑糖水灌下去,可算是好點了。
“玉蘭,真見鬼了,還好我跑得快,要不然,今兒你就見不著我了。”
秦湘柔說著說著,聲音又開始嗚咽起來。
白玉蘭柔聲安撫了好一陣,才讓她把事情說了出來。
“不是鬼。”
“啥?不是鬼?我可看的真真兒的!”
“那紙人不是金童玉女嘛,謝神婆家裡的,我見過。”
“啊?真的?”
“真的!”
“上次黃家老舅發送,我也去了,見過。”
秦湘柔聽著這話,情緒逐漸緩和了不少。
“那我聽到祁紫涵在喊她爸是咋回事?”
“嗨,那可逗了,你冇瞧見,說出來能樂死你!”
白玉蘭捂著嘴好一陣笑,把自己瞧見的事情說了出來。
“所以說,祁紫涵是蹲茅房的時候,被人用鞭炮炸了糞坑?”
“對嘍,我的傻姐姐,有人故意要整他祁春生,哪有什麼鬼?!”
“那可是祁春生,誰敢整他?”
白玉蘭冇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紙人是誰家的?誰在咱們村兒能跟祁春生掰掰腕子?”
秦湘柔一雙美目滴溜溜一轉,頓時有了答案,“謝神婆!”
“除了她還能有誰?”
“那她為啥找祁家不痛快?”
“那誰知道,準是分贓不均唄。”
秦湘柔緩緩點了點頭,聯絡著這事情前前後後,就覺得是這麼回事兒。
“哎,這下子,祁春生在村兒裡丟臉可丟大發了,最後啊,還得請謝神婆來平事兒。”
“對,玉蘭,你這麼一說,我就覺著是這麼回事兒!她謝神婆得到的好處最大,就是她!”
秦湘柔一想到這事是人為的,頓時精神狀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