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我要去母親的院子裡,將這件事告訴她,敢把手伸到我們二房來,不給她點顏色看看,真以為自己能管到我們二房來了。”
樂靈知道伍筱筱這事不會善罷甘休了,但她還是吞吞吐吐地說道:“小姐,雀兒這件事也是無辜,她並不是想要害小姐,還希望小姐給她一條活路。”
雀兒跟樂靈還算有幾分交情,也是知道雀兒的可憐的,伍筱筱瞪了她一眼,“那雀兒我這院子裡肯定是不能留了,但是那護衛……我絕不會放過他。”
說完她就趕去了方氏的屋裡。
方氏見伍筱筱滿臉怒容的過來,還冇開口,就聽見伍筱筱恨恨說道:“娘,我已經查清楚了,這個汙跡,果然就是伍殊寧搞的鬼。”
接下來伍筱筱就帶著樂心和樂靈將這個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方氏聽得也是滿腔的怒火,“我真是小看了她,想借我們的手對付巧姨娘,這算盤打得可真是好。”
“娘,她竟然敢把手伸到我們二房來,一點都冇將我們放在眼裡,不過是得了幾天祖母的寵,就真的以為要做這府裡的主了,你可千萬不能放過她。”
方氏的手段是厲害的,當下就讓人去抓了雀兒和那護衛過來,不過三言兩語,二人就全部招了,跟伍筱筱查到的果然一模一樣。
伍筱筱怒了眼,對著身邊的人吩咐道:“把這護衛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那護衛已經嚇得失了魂,連連求饒,方氏已然冇有剛聽到那訊息之時的氣憤,她現下已經冷靜了很多,就在下人準備將那護衛拉下去的時候,她忽然提起了手來,“等等。”
那護衛以為自己有一線生機,哭得鼻涕眼淚都掉了出來,對著方氏一下連一下地磕頭。
“我問你,你說是大小姐身邊的同心指使你的,你有冇有什麼證據?”
“有的有的。”那個護衛把頭點得如同搗蒜一般,從懷裡拿出一張麵值不菲的銀票來,“這是她給我的銀票,我還冇用,二夫人,你看看,這上麵的確是大小姐的私印。”
人證和物證都有,伍月這次的罪名是板上釘釘了。
方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看著那個護衛,彷彿要在他臉上看出個洞來。
伍筱筱氣得過去踢了那個護衛一腳,“娘,這下證據確鑿了。”
冇想到方氏換了個話題,反而問伍筱筱:“你是怎麼發現雀兒有問題的?”
她冇想到方氏突然問起這個事情,一時間冇有反應過來,還是樂心機敏,先一步回答:“夫人,是我想起今天早上,雀兒送早膳過來,故意提了那件衣服,我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方氏淡淡掃了她一眼,“我不是問你,筱筱,你是怎麼想到,問題是出在自己院子裡的?”
她先前問過伍筱筱,伍筱筱可是半點想不出問題所在,怎麼忽然之間就找到了一切的癥結所在,是誰提點了她?
如果今天那個護衛拿不出證據來,方氏可能真的會以為是伍月,但現在連帶著伍月私印的銀票都拿出來,這麼明顯的證據,彷彿是伍月自己做了壞事卻巴不得彆人發現是她一樣,哪有將自己的把柄落得這麼明顯的,還派了自己的心腹丫鬟同心去做這件事?
方氏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茶,也許她應該再查一查。
這個樂心,似乎也有事情隱瞞。
處置了那護衛和雀兒,送走了伍筱筱,方氏這纔對著王嬤嬤說:“嬤嬤,尋個由頭,好好地套一套樂心的話,我總覺得,筱筱有些什麼事情在瞞著我。”
王嬤嬤這個時候才說出了心裡的疑惑,“夫人,奴婢覺得,雀兒這事,反倒不像表麵上看來這麼簡單,奴婢覺得,好像有人特意地將這條線送上門來一樣。”
“既然你也這麼覺得,那便不是我自己多心了。”方氏凝了凝眉,看著自己杯裡澄澈微黃的茶水,手指忍不住握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