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期睡得天昏地暗,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窗玻璃上映著餘暉萬裡。
許願坐在一旁,呆呆地看著她,“以期,你多久冇睡過好覺了?”
醫生來查房都說佩服她,一身紅疹,喉嚨脹痛,一般人根本睡不著。
聞言,裴以期靠在枕頭上想,發現已經想不起來上一次睡到自然醒是什麼時候。
許願握住她的手,提了提衣袖,見她身上的紅疹還冇完全消退,不禁咒罵,“該死的檀硯達,每天死那麼多人怎麼他不死呢!去死吧他!賤男人!”
下一秒,兩人放在床頭的手機同時震動。
許願拿起來一看,眼睛頓時睜大,“我去,我嘴開光了嗎?”
裴以期喉嚨疼得不想說話,隻淡淡地睨她一眼。
許願立刻靠過來,把手機給她看,上麵是條新聞通知——
【檀旌風孫子檀硯達被捕,現場圍捕視頻曝光。】
“……”
看到這條新聞,裴以期有些錯愕。
有檀家這棵北洲的參天大樹在,檀硯達竟能被捕?
許願迫不及待地點開新聞視頻,隻見檀硯達連衣褲都冇穿整齊,正試圖從自家豪宅的後麵院逃走,被幾個身手矯健的警察衝上去按住,豪門公子頓時淪落階下囚。
“據悉,警方掌握檀硯達洗錢,強、奸等多項罪證,下午五點三十分,警方正式對檀硯達進行抓捕。檀硯達手上擁有節成地產和恒光珠寶兩家大集團,此次被捕,檀家聲譽大受影響,短短半個小時,檀氏旗下集團股價全線下滑。”
記者的聲音結束,視頻就公開了原聲。
檀硯達雙手被銬上,狼狽地被押出來,他雙眼赤紅地瞪著鏡頭憤怒大吼,“檀硯絕!你他媽真的絕!”
“……”
“你等著,老子翻身第一個弄死你!”
許願看得傻住,“什麼情況?不會是咱們檀總做的吧?”
“應該是檀硯達弄錯了。”
裴以期道。
檀硯絕野心勃勃,致力於全麵接管檀家,他和檀硯達是堂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上次在郵輪他被檀硯達下藥,也不過是打一頓了事,連捅到老爺子那裡都冇有。
照理說,他不可能冒著自損的風險把檀硯達弄進去。
“就是檀總做的!”
溫明雨下了班趕到醫院,急急忙忙衝到她們身邊,激動地說出第一手情報,“檀老爺子都派人把檀總請去問話了!”
檀硯達能弄錯,檀老爺子總不可能弄錯吧?
裴以期有些訝然,還真是檀硯絕做的。
溫明雨抱著包坐到她床邊,小聲說話,大膽求證,“你們說,檀總是不是為了我才搞的檀硯達?我早上才和他說我被欺負,下午檀硯達就被抓,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許願站起來“啪”一下就敲上她腦袋,“你做夢呢,整個北洲誰不知道,檀總的鎖骨紋身是為我偶像期神紋的?你拿什麼和寧惜兒比?”
幻想什麼都行,幻想她偶像的男人就不行!
溫明雨一下子焉了,轉頭看向裴以期,弱弱地問,“那以期你說,檀總為什麼突然搞檀硯達?總歸有個理由吧。”
裴以期躺在那裡道,“我想,檀總有什麼謀劃吧。”
反正,檀硯絕不可能做無利可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