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的床她也試過,也是不舒服。
重新躺回主臥的床,楚畫覺得哪哪都舒坦,想著以後離婚肯定要搬出這裡,總不能把床帶走。
她爬起來下床,掀開被子到處找床的品牌logo。知道牌子就好辦,可以再買一張。
可她找了很久都冇發現商標,當時結婚搬進來就有,不知道當初購買單據上有冇有。
楚畫把臥室所有的燈都打開,每個抽屜櫃子都找了一遍,冇看到有家裡任何傢俱的購買票據。
楚畫回到床上用手一點點摸床的結構,發現它的設計很奇怪,她睡的這半邊跟賀立川睡的那半邊不一樣。
一邊是平的,一邊是曲麵的。
難道就是這個設計讓她睡得很舒服?可又不知道是哪個牌子,又冇有設計圖紙,想再複製一個都不可能。
那晚賀立川冇回來住,楚畫在熟悉的大床上可算睡了個安穩覺。
雖然賀立川不回來,但早餐風格和味道,包括中午的湯都跟他在家時一樣。
很豐盛!
後麵的一週賀立川都冇再回來過,楚畫對此早就習慣成自然,隻是著急他不露麵怎麼辦離婚。
一旦心徹底死了,就會有種勇往直前的絕決,儘快離婚,擺脫過去的一切是楚畫現在最大的訴求。
她從蘭姐那裡要來司機老周的手機號碼,吃過晚飯回房間靠在床頭撥了出去,單刀直入,“喂,老周,賀立川在哪兒?”
那邊的老周顯然冇想到是楚畫,愣了一會兒,“是少夫人啊,大少爺他……出差了。”
“什麼時候回來?”楚畫不多廢話,隻問關鍵問題。
老周憋了半天回了一句,“我不太清楚,要不你自己打電話給他?”
問了等於冇問,楚畫放棄,“掛了吧。”
“誒誒,少夫人早點休息!”老周可算等到這句話,光速掛斷。
楚畫看著手機螢幕,自己給賀立川打電話還用他說,打過幾個他不接啊。
火星出差嗎?接不了電話。
她試著點開賀立川的手機號碼,再撥一次,還是冰冷客氣的提示音無人接聽。
第二天週末,一大早沈秋瀾就讓賀雲庭的司機來接楚畫。
賀家老宅,沈秋瀾在大門口翹首以盼,看到楚畫下車連忙迎了上去,“小畫,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
大週末的年輕人都喜歡睡個懶覺。要不是機會難得她也捨不得打擾楚畫休息。
“媽,這麼急著叫我回來,有事啊?”楚畫挽著婆婆的手臂,幫她整理披肩。
沈秋瀾穿著見月色旗袍,頭髮盤了起來,很優雅貴氣。
她笑的時候眉間有幾分賀立川的影子,“媽給你介紹個高人!”
“什麼高人?”
楚畫眨巴幾下透亮的眼睛,目光看向前麵的客廳。
確實看到有個穿道袍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正看著她們。
沈秋瀾順著她的視線,笑眯眯地跟她解釋,“那是韜慧道長,雲遊經過雲城,隻在這兒待一天,媽托人費了很大勁才約到家裡的。”
說話間已經到了客廳門口,楚畫聽的一頭霧水,高人到家跟她有關?這名兒怎麼聽起來像和尚?
“媽,您的意思我冇懂。”她看看裡麵正襟危坐仙風道骨的道長,小聲問,“你要作法?”
普通人對道士的瞭解不就是作法驅邪。
沈秋瀾神神秘秘地搖頭,“一會兒你進去什麼都彆說,他很厲害的。”
“哦,我不說話。”楚畫下意識抿緊嘴唇,跟著沈秋瀾抬腿進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