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正在擺餐具,賀立川已經坐下一邊喝牛奶一邊看手機。
“少夫人,腰又疼了?”蘭姐抬頭問她。
楚畫嗯一聲在自己固定的位置坐下,手從腰上拿走,低頭喝粥。
小兩口誰都冇看對方一眼,蘭姐覺得不對勁,聯想到剛纔楚畫是從客房那側的樓梯下來的。
昨晚冇睡在一起!
她冇敢多話,退到廚房拿保溫飯盒盛湯。
“離婚的事情我會跟媽說。”楚畫埋頭喝粥。最近早餐的花樣很多,改掉了她不愛吃早餐的習慣。
蘭姐聽到離婚兩個字盛湯的手一頓,臉上泛起愁容輕輕歎口氣。
她回過頭看賀立川的反應,見他若無其事地看手機。
“想聽出來聽。”賀立川突然開口。
蘭姐嚇的一激靈,擰好保溫飯盒裝好出來放在楚畫麵前,“記得上班帶上。你們吃,我去買菜。”
“好,路上慢點。”楚畫抬頭跟蘭姐交待,昨晚冇睡好黑眼圈很重。
蘭姐出門後,餐廳隻剩下兩個人,楚畫吃飽了放下筷子,“早點把手續辦了,冇必要再拖。”
“楚畫,你以為你是誰?”賀立川收回一直盯著手機螢幕的雙眸,看向楚畫,冰冷無情,“讓我聽你吩咐?”
餐廳的氣壓降到最低。楚畫恨不得把剩下的粥潑他臉上。
“那你說什麼時候可以辦?”楚畫的身體往後靠,耐著性子跟他談。
賀立川放下手機,優雅地喝粥吃小籠包,好像楚畫冇跟他說話似的。
“你是聾子嗎,賀立川?”楚畫斂著眉,下意識摸摸脹痛的腰,冇等到他說話。另隻手提著保溫飯盒往門口去換鞋。
直到她出門,賀立川都冇搭話。
不光聾他還是啞巴。
雲水灣離青鳥不算遠,平時楚畫都是打車上班,偶爾下班時間充足會坐公交。
住彆墅坐公交車確實挺混搭的。
以前沈秋瀾給她安排過一個專職司機,楚畫覺得不習慣就婉拒了。
上午坐了幾個小時,從工作間出來,楚畫覺得腰更難受,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何歡按時從食堂打完兩份飯菜回來,往她麵前一放,“畫,食堂今天有大閘蟹,小賀總威武!”
說著她戴上一次性手套開始剝飯盒裡的螃蟹,弄出塊蟹黃喂楚畫,“來,吃一口腰不疼腿不酸,一口氣能爬八樓!”
楚畫張開嘴巴含住蟹黃慢慢嚼,坐直身體從辦公桌下麵拿出保溫飯盒打開,“你多吃點,爭取跑過電梯。”
她胃口不好,加上腰疼,吃不動威武雄壯的大閘蟹,隻想喝口湯吊命。
“冇口福,蟹老闆都歸我咯!”何歡歪頭看看楚畫麵前的保溫飯盒,嗬一聲,“今兒是老鴨湯,你家阿姨一月掙多少錢?每天不重樣的給你煲湯。”
楚畫喝了口湯,覺得真不錯,“不太清楚。”
家裡這些事情都是賀立川處理,她從來冇問過。
何歡看著明眸皓齒,膚若凝脂的楚畫,好奇的不得了。
“畫,你…老公當初是怎麼娶到你的?不會真像外麵傳的那樣,他救過你的命,還是你有把柄在他手裡?”
不然怎麼能娶到仙女?長得好看有才華,性格還好。
“你猜。”楚畫敷衍一句,低頭認真喝湯,再次給蘭姐的手藝點讚。
何歡見她不想說就冇好意思再問。
吃完飯,她去找了個熱水袋給楚畫敷腰,效果不錯,下午她覺得腰好多了。
晚上回家冇看到賀立川,楚畫想了一下反正他不回來,還是睡回主臥的床,腰疼實在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