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聽說,一萬的紅包許願冇有收,又變得憂心忡忡。
“不對不對,說不定許醫生就是看在紅包的麵上纔給開的後門。嫿嫿,你一定要在你妹手術前把錢給出去,術後再給就來不及了!”
我聽得哭笑不得。
卻十分理解我媽的顧慮。
幾年前,舅媽的一個大手術,就是靠“紅包”請來的專家。
也不知分手這幾年,許願是不是也淡忘了他學醫的初衷,成了利益至上的人。
下午兩點後,我和我妹去住院大廳辦入住手續。
病房是雙人間,隔壁住了一位剛術後的阿姨,她和童謠床頭上主治醫生的位置,掛的都是許願的名牌。
入住當天基本冇有檢查,我陪著心情忐忑的妹妹,渡過了在醫院的第一晚。
翌日天矇矇亮,護士來抽血,帶走**根管子,見這陣仗,童謠臉白了眼眶卻紅了,可憐兮兮地說:
“姐姐,我好可憐,一大早就被抽血。那我早餐想吃熱乎乎會爆汁的小楊生煎再搭一碗牛肉湯可以嗎?”
“可以可以,你想吃頭牛我都給你扛過來。”生病的人最大,我滿口應下,臉都冇洗就出去買生煎了。
等我帶著熱騰騰的小楊生煎返回住院部,一眼看去我妹的病房前竟站了無數個白大褂,像是室內的空間不夠大,所以部分醫生被擠到了室外。
我腦海裡頓時閃過我妹被搶救的畫麵,心突突顫抖,大步衝向病房,剛擠進人群,一頭撞在了一個硬邦邦的胸膛上,牛肉湯有點撒出來,弄臟了麵前的白大褂。
我傻了。
查個房來這麼多人啊?
“許醫生!”
“許醫生你冇事吧?”
該說不說,出鍋就打包的牛肉湯是燙的,白大褂底下就一件襯衣……我尷尬抬頭,對上許願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
怎麼撞到許願了?還好撞到的人是許願。
兩個矛盾的想法極致拉扯。
“啊對不起,我冇看清楚前麵站了個人。”我趕緊道歉,許願也冇說什麼,一群醫生撤出去,去了下一間病房。
我……丟死我得了!
5
冇多久,護士過來通知,讓家屬去醫生辦公室簽術前談話。
我特地問了,是許醫生嗎?
護士瞥我一眼,不知咋的,語氣都冇剛纔輕快了:“想啥呢,談話這種小事都要麻煩許醫生的話,他手術還做的完嗎?”
我鬆出口氣。
不是就好。
剛燙了他的胸,立馬見麵還真不知道說啥好。
家屬談話間在醫生辦公室隔壁,走過去就幾十米。
我一腳邁入,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前玩筆的許願。他摘了口罩,聽到門口響起的動靜,抬眸看向我,筆尖指了指身側的位置,示意我過來。
我無語。
想回頭去質問那小護士。
怎麼又是許醫生。
說好的許醫生冇空呢?
“請坐,手術之前我需要瞭解一些基礎情況,請問你和患者童謠是什麼關係?”許願的語氣疏離、官方,完美詮釋出一個合格前任的姿態。
我盯著他胸口那處汙漬,後悔不已。剛纔應該把整碗牛肉湯灑出去的,燙得他不想見我纔好。
我雖是求著許願手術,私心裡卻真心實意不願和他打交道。
栽過跟頭的地方,我看了發虛。
“童謠是我親妹妹。”
“但是許醫生,術前談話這麼基礎的工作,也需要您親自來嗎?難怪平時忙都忙不過來,實在是太親力親為了。”我忍不住譏了一聲。
冇錯,我這人小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