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雲覆雨,嬌喘連連……
一夜溫存過後,當朱祁鈺再次睜開眼睛時,太陽已升得很高。
看著赤身依偎在自己身旁的汪慧敏,他忍不住伸手在她嬌羞的臉蛋上輕輕掐了一下。
汪慧敏被朱祁鈺給弄醒了,她把手搭在朱祁鈺結實的胸口上,含羞地嬌嗔道:
“陛下,何時變得這般厲害了?龍體也是變得是越發強壯,臣妾……”
汪慧敏難掩心中的驚喜。
朱祁鈺對汪慧敏笑了笑,一股強烈的滿足感,在他的心裡激盪。
起床,跑步,健身,用早膳,上朝,然後是批閱來自全國的奏章,朱祁鈺的皇帝日常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昨天他剛剛任命朱驥為新一任的錦衣衛指揮使,今天朱驥便早早的就來宮中候命了。
朱祁鈺見到朱驥很是滿意,一是因為他是於謙的女婿,品行那是自然不會差的;
二是朱祁鈺初見朱驥,朱驥便給他一種穩重乾練的感覺,這一點和錦衣衛給他提供的關於朱驥的情報是相當吻合的。
其實在朱祁鈺想讓朱驥做錦衣衛指揮使時,他便已經讓錦衣衛去悄悄調查這個人了。
兩天之後,朱驥的所有情報全部被擺到朱祁鈺的麵前。
包括朱驥的背景、經曆、行事習慣和自身性格等,就連關於朱驥私下裡最**的生活都冇有漏掉,看來錦衣衛作為皇帝直屬的情報部門,工作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下午時,朱祁鈺正在乾清宮裡品嚐著從南方送來的枇杷果。
一邊吃,朱祁鈺心裡一邊想著:
從南方幾百公裡外的地方送到北京,居然還能這麼新鮮,就算是快馬加急,這一路上也是要用去許多的時間,更何況是一路顛簸……
就在朱祁鈺想得出神的時候,小太監汪直樂盈盈地走進來。
朱祁鈺見汪直來了,抓起盤中的枇杷果扔給他。
“你這麼高興,是不是有什麼好事要告訴朕?先嚐嘗廣西行省送來的水果。”
汪直接過朱祁鈺扔來的水果,揣進上衣兜裡,然後笑嘻嘻地說道:
“啟稟皇上,您半月前秘密派去蒙古的兩隊使臣都已經回來了。”
“回來了?那使臣現在何處?”
朱祁鈺馬上問到。
“就在乾清宮外候旨,等著皇上的召見呢。”
“好!好!好!快去,馬上讓他們進來。”
朱祁鈺壓抑著內心的激動,非常期待兩隊使臣會帶回來怎樣的訊息。
片刻之後,汪直便領著兩個使臣來到朱祁鈺麵前。
“微臣叩見陛下。”
兩位使臣一起跪在地上向朱祁鈺行禮。
“你二位一路辛苦了,你們此行可有收穫?”
朱祁鈺期待地看著兩個人。
兩位使臣中,一個年紀稍長的人向朱祁鈺回答道:
“回陛下,臣此去見到了蒙古大汗脫脫不花,並向他轉述了皇上有意和蒙古部交好的想法。”
“脫脫不花怎麼說?”
朱祁鈺迫不及待的追問到。
“脫脫不花向臣明確表示,他部不會向也先派出援兵。願與陛下交好,並希望能早日與大明通商。”
朱祁鈺臉上露出笑意,馬上又向另一位使臣問道:
“阿剌知院那邊是怎麼說的?”
“回陛下,臣猜測阿剌知院與也先的關係眼下已經交惡,阿剌知院也表示不會出兵南下支援也先。”
“而且阿剌知院讓臣為陛下帶回兩千匹戰馬作為禮物,他還讓臣轉述願意繼續用他部的戰馬來換取陛下的糧食和過冬的禦寒物品。”
“好!太好了!既然已經冇有後顧之憂了,也先你就等著,看朕是怎麼收拾你吧。”
朱祁鈺躊躇滿誌的說到。
此刻朱祁鈺的心情大好,他最怕的就是蒙古三部合兵一處,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恐怕北京城在蒙古人重兵集結的情況下,是無論如何也難以守住的。
其實脫脫不花和阿剌知院的這種態度,朱祁鈺早就猜到了。
脫脫不花的血管裡流淌的是成吉思汗的血,他是傳說中黃金家族的後裔,名義上,他纔是草原上真正的大汗。
可奈何現在也先的瓦剌部強勢,草原的一切都要聽也先的擺佈,現在的脫脫不花隻是一個傀儡罷了。
所以朱祁鈺斷定,脫脫不花一定不想讓也先攻下北京,繼續壯大瓦剌部的實力。
而阿剌知院也素來和也先不和,隻是暫時屈服於也先的強勢,隻要大明表明願意與他合作,他也一定會為了利益與也先反目。
當時大明和蒙古長期的緊張關係是有一定原因的。
那時的蒙古雖然疆域遼闊,但資源卻很匱乏,除了牛羊、馬匹之外,其他的物質基本上都要靠貿易獲得。
倘若趕上大災之年,要是冇有外來物質,那麼蒙古人是很難在寒冷的大草原活下去的。
而大明王朝地大物博,不需要與外界做任何貿易,就可以自給自足。
所以大明王朝便有意緊鎖與蒙古人的邊境貿易,不賣給糧食和一些重要物質給蒙古人,就這樣雙方的敵對情緒越來越大。
兩位出使蒙古的大臣離開乾清宮後,朱祁鈺興奮地來回踱著步子。
他已經在開始暢想,不久之後用大明王朝的剩餘糧食來換取蒙古戰馬的計劃了,到那時他想要組建一支有史以來,漢家最強大的一支騎兵軍團……
在紫禁城裡的另一處宮殿之內。
“呦,我的小主子,可是越來越聰明伶俐了,哪天雜家命人陪小主子出宮去玩好不好呀?”
一箇中年太監眉開眼笑的看著一個約莫有五、六歲的孩童。
“曹公公,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閒心說這些。”
一位婦人語氣中略帶憂愁地說到。
“太後,您就放寬心吧,雜家早就已經做好了打算。”
“做好打算了?如今我的皇兒還在瓦剌人的手裡,哀家知道那個也先,他可不是什麼善類,他是絕不會輕易放了哀家的皇兒,如今又能有什麼好打算呢?”
這位自稱哀家的不是彆人,正是前皇帝朱祁鎮的生母孫皇後,而那個自稱雜家的曹公公則是當時的東廠掌印大太監曹吉祥。
“太後啊,雖然皇帝暫時在瓦剌人的手裡,可是咱們不是還有太子在宮裡嗎?”
曹吉祥笑著用手指了指在一邊玩耍的朱見深。
“哀家知道,可是那又怎樣,現在的皇帝是朱祁鈺,如今大事小事不還得看人家的臉色嘛,哪會管我們孤兒寡母呢?”
聽到孫太後的話,曹吉祥往孫太後的身旁挪了挪肥胖的身體,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可要是哪一天朱祁鈺薨了,那麼這個天下還不是太後您老人家說得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