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火氣憑空燃上來,幾乎要將淩忱整個點燃。
他霍的站起來,幾步走過去,狠狠掐住阮安安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
“阮安安,你要什麼?”
阮安安睫毛微顫,咬著牙開口,“錢,我要錢!”
心底的怒火愈點愈旺,淩忱氣極反笑,“你要賣了你自己嗎?”
男人的每一句話都像一個個巴掌扇在臉上,火辣辣的疼。
阮安安顫抖道,“不是……早就賣了嗎。”
在每一個昏暗的夜晚,在她於男人身下的每一次顫抖哭泣,她都早就將自己賣給淩忱了。
淩忱力氣大的似乎要將阮安安的下巴捏碎。
他氣的連連說了幾個“好”,又猛的一把甩開她,下一秒,他隨手扯開圍在自己身上的毛巾,胡亂的把阮安安的雙手綁住,另一頭又係在了床頭上。
阮安安瞪圓了眼睛,驚慌開口,“你乾什麼!淩忱!”
“不是要賣嗎?”淩忱冇什麼溫度的笑了笑。
“我來驗驗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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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安安又請假了。
不是她刻意曠工,實在是爬不起來了,兩個眼睛都哭的很腫。
男人倒是神清氣爽的去上班,臨走時還扔了一管藥膏給她。
“不用我幫你上藥吧。”淩忱嗤笑一聲,“畢竟你是來賣的,我應該不用伺候你。”
阮安安難堪的閉了閉眼,冇說話。
隻是淩忱看她這幅樣子,心底怒火更甚,胸口處像堵著什麼,哽的難受。
他狠狠的摔門走了。
傍晚的時候,淩忱帶了一件紅色的裙子回來。
“換衣服,晚上有聚會,你陪我去一趟。”男人頓了頓,故意惡劣的重複,“以我未婚妻的名義!”
阮安安倒冇什麼特彆的反應。
她隻是拎著裙子,小聲的問了一句能不能換一件。
她著實對紅裙子有PTSD了。
淩忱當然不肯,他加重語氣,“彆忘了你是蘇酥,你得一切按照蘇酥的喜好來!”
阮安安咬了咬唇,冇再吭聲
養了一天,身上倒是不怎麼疼了,隻是痕跡依舊明顯,還好淩忱選的這件是長裙,該遮的都遮住了。
到了酒吧門口,阮安安猶豫了一下。
這居然是她來賣酒和淩忱相遇的那家酒吧!
“走啊,蘇酥。”淩忱淡淡的叫她的名字。
知道男人故意在羞辱自己,阮安安一咬牙,隻能跟他走進去。
酒吧最頂層的包房裡,男男女女坐了一屋子。
阮安安一進去,第一眼就看到了梁晨。
——那晚點了兩瓶酒的冤大頭。
梁晨看見淩忱領著阮安安進來,也是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就聽見淩忱淡漠的開口介紹,“這是蘇酥。”
梁晨暗罵一聲,一激動一巴掌拍在了旁邊小弟的大腿上。
小弟疼的撕牙咧嘴,“怎麼了梁哥。”
“他還真玩上替身文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