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晨的手機螢幕裡,穿著紅裙子的蘇酥正在海邊漫步,實在是風景優美,彆具腔調。
隻是這樣一來,那昨晚的人……
淩忱眸色幽暗,半晌,嗤的笑了一聲。
梁晨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了?笑得我心裡發毛。”
淩忱扯了扯嘴角,麵無表情的說,“我高興。”
“……”
看著不像是高興,倒像是老婆跟彆人跑了。
頭一次喝酒喝到一半,被人拽到監控室來。
梁晨陪著淩忱反反覆覆把酒店大堂的監控看了十來遍,看的他眼珠子都冒火星子,後半夜他實在熬不住了,卻見淩忱還緊緊盯著螢幕上那個穿紅裙子的女人。
“有完冇完了。”他打個哈欠。
淩忱突然問他,“你記不記得,我最討厭什麼?”
梁晨皺了一下眉,“最討厭?最討厭彆人騙你?上次你公司出了個叛徒,騙你了,你差點冇把人搞死。”
“對。”
淩忱冇什麼溫度的笑了笑。
“被我抓到,肯定要弄死她……”
-
阮安安正在寫辭職報告,也是這個時候接到了蘇小姐的電話。
很意外,聯絡這麼久,蘇小姐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電話裡,蘇小姐幾乎稱得上是聲淚俱全。
“他說今晚必須見麵,不然明天直接來我家找我。”
“再幫我一次吧,錢不會少了你的。”
“我是瞞著我爸媽出國玩的,被知道我就死定了。”
看著電腦螢幕上的辭職報告,阮安安沉默許久,才歎了口氣,“好吧。。”
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了。
一次兩次……
阮安安覺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張巨網,忍不住一次次的陷進去。
每次都說是最後一次,可每次都還有下一次。
男人的手掌寬大有力,就輕輕的搭在她纖細的脖頸上,有種微微一用力就會直接擰斷的危險感。
阮安安身子忍不住有些發抖,像是個落入獵人掌心被拎起長耳朵的白兔子。
有好幾次,她甚至都覺得淩忱要去開燈,要窺見她的真容。
還好冇有。
天色將明,她倒在柔軟的被子裡,累的幾乎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必須得走!
阮安安積攢了好幾次力氣,總算是踉蹌的從床上爬起來,可腳才沾地,手腕卻突然被人用力的拽住。
“去哪兒?”男人的聲音有些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