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元?
齊老爺眯著眼想了想,這南陽府貌似冇有什麼姓元的人物。
“有點意思。”
“能住在郊外的想來不是什麼大人物,更何況隻是一個女子罷了,要說特彆也就是身邊兩個丫頭會點功夫。”齊成器不以為然地開口。
齊老爺睨他一眼,斥道:“你懂什麼?”
“一個小丫頭片子敢獨身一人來這裡,還敢如此囂張的欺辱你,身後必定有人。”
齊成器神情一頓,咬牙道:“那怎麼辦?難道我就這樣白白被她欺辱嗎?”
“出息!”齊老爺恨鐵不成鋼的瞪他。
他臉上橫肉微抖,眼神不善。
“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女子,這臨江還是你爹我的地盤,縱然她再有來頭,這天高皇帝遠的,惹了我們爺倆,照樣能讓她有去無回。”
齊成器一愣,難得多想了幾分。
“不過,若是真的有來頭可怎麼辦?”
齊老爺似乎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東西,聲音粗噶一笑,“傻小子,強龍可壓不過地頭蛇啊。”
齊成器反應過來,再冇了顧忌,頓時笑出聲來,神色不懷好意極了。
“等那個賤人落到我手裡,我定要讓她在我身下求饒纔好。”
齊老爺端起茶杯,不緊不慢地抿了口茶,“明日一早就去尋你乾爹,好聲哭個兩句,你乾爹最疼你,他會幫你的。”
——
翌日,雲溪彆院便收到了一封請帖。
是臨江縣太爺派人送來的。
說是夫人三日後要舉辦一場賞花宴,邀請城中每個富貴人家的小姐參加,今日特地拜貼邀請姑娘赴宴。
周管事立在一旁如是稟道。
傅含枝正輕輕捏著這封秀雅漂亮的信函仔細端詳,就瞧見信函內頁用的是洛陽的箋紙。
這紙倒是十分有名,可對於她來說,隻不過是陪小包子剪紙花玩的消遣物件罷了。
但是對於常人來說,已然是十分金貴。
她柳眉如彎月,紅唇輕抿,神色似笑非笑,“區區一個信函,卻用了洛陽花箋,若真是城中每位小姐都有,那這縣太爺倒是真捨得啊。”
聞言,周管事也皺了眉,“奴在臨江多年,可從未聽過縣太爺的夫人辦過什麼賞花宴。”
春誦忍不住碎了一口,“什麼賞花宴,分明就是針對我們家小姐來的。”
夏弦秀眉微蹙,跟著點點頭。
傅含枝隨意的將信函扔在一旁,澄澈的眼神漠然,漫不經心地開口,“看來,這是場鴻門宴呐!”
傅含枝素手撐在下頜,嗤笑一聲。
“我正好奇那人有何本事在臨江能如此作威作福,不想這回,背後的人竟然送上門來了。”
周管事摸了摸鬍子,沉吟道:“這些年那齊府乾了不少壞事,大街上強搶人都是常有的事,縣太爺仗著自己的身份,與齊老爺沆瀣一氣,可謂是臨江最大的禍害。”
“既是如此,那便更不能去了。”夏弦一臉憂心忡忡。
少女溫聲開口,“且等著吧。”
幾人摸不著頭腦,目露茫然地看著她。
“去是當然要去的。”
傅含枝秋水眸微眯,目光輕斂,“不過不是現在。”
“枝枝要去哪裡?”
清亮的少年音傳來,打破了一室沉肅,就見柳念渡從門口走了進來。
少年正好聽見她的話,看著屋內神色嚴肅的幾人,神色一頓,茫然開口,“是出了什麼事嗎?”
“無事。”
傅含枝朝他輕輕搖了搖頭,偏頭對著周管事輕描淡寫地吩咐,“回拒了便是。”
“是。”
周管事立刻領命,遂拿了請帖退還了回去,並婉拒謝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