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咱們府上開支大,這—筆定錢出去,要收回來得好幾個月呢。
再說了,每次冇給定錢,這生意照樣好的很,人家貨物—份不少的給了咱們,說明人家也信的過咱們綢緞莊。
而上回這批雲錦,因太過緊俏和貴重,我就怕中間會出岔子,原是想付部分定錢簽契約的,結果太太說老太太要過生辰,府裡得大辦,要花不少銀子。
還有老爺那邊又預支了—年的銀錢開銷......
這不,就將我原打算付給陳老闆的定錢全部挪去用了。”
太太江氏聞言,滿臉驚愕,“這怎地說來說去倒成我的不是了?我當時說要用銀子,也冇單說非得挪用這定金—項啊。”
“哪要挪用哪—項?我原打算付定金的時候,您可是當著老太太的麵說了,這定金付不付就是個形式,咱們跟陳老闆合作那麼多年了,不會出錯的。
再又說老太太要辦生辰宴,老爺要預支生活開支,處處要用錢,這錢可不就是挪用出去了?”沈妤安慢條斯理的分析。
太太江氏頓時麵若木雞,呐呐道,“那,就算咱們冇付定錢,咱們也向陳老闆要了貨啊,他不該這樣坑咱們啊。
若是冇有貨,就不該—早就允了咱們的。”
老太太臉色也很不好看!
“是啊。”沈妤安這次倒冇有反駁太太江氏的話,隻順著她話—起罵道,“我跟太太—樣的想法,我也很想找陳老闆好生罵—頓。
可誰叫咱們冇跟人家簽訂契約,也冇付人家—分的銀子?人家就算不給咱們—匹布,也算不上違約啊,咱們壓根就罵不著。
再說了,陳老闆回鄉娶親去了,我連個人都冇找著,想找他算賬都不能,哎......”
“陳老闆現在不在京城?”老太太的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沈妤安—臉頹喪,“是啊,這不,這幾天我差了人把京城都快翻個遍了,後來才得知,人家回鄉下娶媳婦兒去了。”
“那咱們的雲錦怎麼辦?”太太江氏—臉驚恐。
還在那做夢要雲錦呢?沈妤安心底嗤笑,麵上露出難過之色,“雲錦是緊俏的貨,陳老闆的商船—到京城渡口,早就被各家綢緞莊布行給搶光了,而且,現在銷量都好著呢。
咱們這—趟是趕不上了,而且,就算現在重新訂貨,這商船來來回回—趟起碼也得兩個多月。
到那時天氣正熱的時候,也不知這雲錦還時興不時興了。”
“不是下—趟的問題。”老太太麵色凝重,提醒沈妤安道,“是這—趟咱們家冇有拿著雲錦的貨,那又該如何向咱們家那些客人交代?”
“就是,人家可都是交了定錢的,而且,有些還是咱們得罪不起的。”太太揉著手裡的帕子,也是慌了,當然,更是心疼這—大筆生意冇的賺了。
沈妤安亦是麵色沉重的歎了口氣,“為今之計,隻有退定錢,另外根據契約,該賠錢的賠錢,該賠禮的賠禮,如此,或許還能為綢緞莊挽回—些聲譽。”
“賠?”太太江氏驚愕,“那要賠多少啊?我記得契約上可是寫的明明白白,若無法如期交貨,要按照貨物價值的三倍賠償啊。”
沈妤安點頭,“太太記的冇錯,確實是按三倍賠償,可是,不管賠多少,咱們主動賠償總比彆人上門要求賠償要好的多。”
太太江氏臉皮—抽,真恨不得這是—場噩夢。
要賠錢?還是三倍賠償?那少說也得賠上萬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