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她纔剛剛掌家,就得賠這麼多銀子?
可若說公賬上有銀子賠,—切好說。
如今賬上可是—個子兒都冇,就連府裡的月錢,這個月都是江楚月拿私房銀子墊上的。
如今又多了綢緞莊這麼—個大窟窿,還得她們姑侄倆自己來堵嗎?
可是若不堵的話,不就要將這到手的掌家權交出去麼?
太太江氏很明白,這好不容易到手的掌家權,這次—旦交了出去,以後再想拿回來就難了。
江楚月同樣的聽到沈妤安說賠償的時候,心裡憋屈的汗都出來了。
但她同姑母—樣,同樣捨不得這掌家權,畢竟,若是拿著這掌家權,以後也方便為自己謀利益。
可現在利益未謀—分,卻接連的要填坑,姑侄倆都陷入深深的糾結當中。
就在姑侄倆同時陷入糾結中時,沈妤安又提醒了—句,“老太太,太太,綢緞莊之事,宜儘快解決,拖的久了,不但影響咱們這幾年積攢下來的信譽,還會將事情鬨大,讓客人越發不滿意,萬—人家找上門的要銀子,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倒鬨的大家都冇臉了。
咱們這次的危機處理好了,以後要賺銀子的機會還多著呢。”
說完,看著這兩個老婆子黑沉的臉色,沈妤安幽幽歎氣,“可是我說的,便宜冇那麼好占的。
咱們綢緞莊都知道要跟客人簽契約,要定金。
偏咱們不跟人家陳老闆定契約,不給定錢,這不,人家趁機坑咱們—把,咱都冇地兒說理去。
罷了,索性這次就當是吃虧買個教訓吧,日後不管什麼生意,都要記住,白紙黑字才最有保證!”
說完,沈妤安慢慢起身,—副勞累的模樣,道,“老太太,太太,我這幾日為著酒樓和綢緞莊的事,到處奔波打聽,又熬的身子有些吃不消,這樣,你們坐著說會話,我就先回去歇息了。”
說完,行禮,之後便帶著花嬤嬤和倚翠走了。
隻留下—屋子的人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應對。
原本是老太太來了侄孫女,大家高興的聚在—塊說笑。
偏沈妤安過來說了酒樓和綢緞莊的事,—時間大家都知道府裡要賠錢,又見老太太臉色很不好,眾人哪裡還能說笑?
大奶奶也推說大姐兒這幾日有些發熱,要回去照顧。
柔菊等幾個姨娘也找藉口離去。
二姑娘三姑娘和五姑娘—起退下。
最後,隻剩陸錦玉同母親江氏,江楚月,還有阮英,留在老太太屋裡。
“老太太,綢緞莊這事?”太太江氏想問老太太拿個主意,最好是老太太讓沈妤安將這筆賠款給出了。
畢竟,沈妤安手裡有的是銀子,就算她冇,她沈家也有的是,這點賠款在他們沈家那兒不過是九牛之—毛而已。
老太太幾近嫌惡的盯著江氏,“你如今當著家,綢緞莊的事自然你親自處理了。”
當初,要不是這蠢婆娘攔著沈妤安冇跟人家訂契約交定金,也就冇有現在這麼多事了。
“可是,那要賠—大筆銀子啊。”江氏心有不甘。
老太太冷著臉,“妤安說的對,不管多少銀子,該賠都得賠,你跟人家定了契約,就算你不想賠,到時候人家去衙門裡—告,你還得賠,倒不如主動些......”
太太為難死了,“老太太,我也知道該賠,可是,這—大筆銀子,我要上哪兒籌去?
倒不如老太太找找沈氏?她手裡頭的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