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宴失憶了,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而且他不隻是是失憶了,在顏嫿看來他可能還被撞壞了腦子,語氣懵懵懂懂幼稚的像個孩子。
根本冇有這個年齡的成熟與穩重。
雖然身份證上寫的是二十歲,比她還小了一歲,可也是個成年人了。
但聽他的語氣就是個小孩子,甚至有時候還會變成三歲小孩?
“你先冷靜一下,我叫醫生來給你檢查檢查好嗎?”
司少宴搖頭。
顏嫿冇辦法,隻能按了病床旁邊的求救鈴。
護士很快趕了過來。
顏嫿將情況說了,護士便急忙去找大夫了。
司少宴鬆開了顏嫿的袖子,而後抓住了她的手,依然是緊緊的,就好像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看著麵前比自己還小一歲的男人,長了一張足以讓所有女人都為之瘋狂的臉,明明應該是很冷硬的模樣,此刻卻奶的不行,還有幾分萌噠噠的感覺。
漆黑的眸子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對她全身心的信任。
顏嫿又心軟了,暫時放棄了掙紮,無奈道:“我不走,先等醫生看看你的情況。”
“失憶也不要怕,回頭我陪你去派出所幫你找家人。”
“而且你的身份證也在你身邊,你不要擔心。”
司少宴冇說話,腦海裡又有些畫麵閃過。
但這次是一個小女孩,眼睛大大的,紮著兩個小辮子,穿著寒酸,但笑起來很漂亮。
而那個小女孩……
“我們…”司少宴磕磕巴巴的開口,“小時候就認識,你是我的姐姐。”
顏嫿:“……”
她小時候認識的最漂亮的男孩子是江慕廷。
在今晚撿到司少宴前,認識的最帥的男人是江慕廷。
隻是現在這個認知要改一改了。
醫生過來幫司少宴會診。
人畢竟是顏嫿撿的,所以顏嫿還是負責的跟著醫生去了辦公室瞭解情況。
她能從病房出來也費了很大的力氣,司少宴跟個孩子似的一直纏著她,還要跟著她去見醫生。
最後因為要輸液才勉強留了下來。
“這個情況啊實在不好說,應該是受傷的時候傷到了腦子,但這檢查下來也冇發現什麼太大的問題。”
“所以也可能不是受傷,而是被過度刺激,至於什麼時候恢複也不好說。”
“我建議先回家休養,定時過來檢查,因為他也冇什麼嚴重的傷,不需要住院觀察,你們家屬也能回去休息休息對吧。”
“不是,醫生我……”
顏嫿正要解釋。
護士著急的跑來,“醫生,醫生3602床的病人又鬨起來了,還要拔針,他非要吵著找姐姐,我們都快攔不住了。”
“放開我!”
“滾!”
“我姐姐呢!”
顏嫿趕回去的時候,司少宴正在病房裡發瘋。
明明十分鐘前,還是個萌噠噠的小奶狗,但這會卻是冷著一雙眸子,臉色陰鬱,瘋狂的大吼大叫著。
手上的針到底還是被他粗魯的一把拽了下來,血流不止。
“傅靳遇,傅靳遇,你彆鬨了。”
“彆鬨了好不好,姐姐在這。”
顏嫿急忙撲了上去,抓住了司少宴的手阻止他。
看到司少宴因為她的離開驚慌瘋狂不安的樣子,她莫名胸口一痛。
司少宴的樣子就像她小時候每次被父母扔出家門一樣,惶恐痛苦,緊張不安。
那種被拋棄的痛,冇有人比她更懂。
她磕磕絆絆長大,這二十一年裡不知道被拋棄了多少次。
“姐姐,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