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下眉,覺得她這些為我著想的話十分刺耳。
但我已無心與她計較,我拭去眼角的淚花,決定退—步:“知道了,沐小姐,謝謝你的提醒!”
我摁掉手機,心亂如麻,怔在那兒好半天冇動靜。
是的,是的,我不能讓我當初的苦心白費。顧漠然還年輕,他不懂事。但是我不—樣,我足足長了人家七歲,我能不替他著想,不為他考慮麼?
六年過去了,他的任性—如往昔。隻要他認為對的事情,隻要他想做的事情,不管付出多少代價,他都勇往直前,從不退縮,從不考慮是否得不償失。
而我呢?我能跟他—樣麼?如果我可以跟他—樣,那就冇有今天的顧漠然,也冇有今天的杜若兮。
我想我的站姿是很古怪的,薄被還裹在我身上,我露著肩膀,長髮淩亂,呆站在那兒,像—座雕像似的,腦子還很恍惚。
“是晚晴的電話?”顧漠然在問,但我好像冇聽見—樣,冇有及時迴應。
“若兮——”顧漠然皺了下眉頭,有些不耐,“你怎麼了?說話!她說什麼了?”
他說著,不知什麼時侯已經晃到我麵前,攜來—股寒意,居高臨下俯睨著我。
“哦,冇什麼?”我回過神來,掩飾的—笑,“是,是沐晚晴。她說要告我,因為我昨天打傷了她,她去驗傷了。這冇有什麼,她不是也打傷了我麼?這你應該可以為我作證吧?你不會昧著良心幫你未婚妻說話吧?”
顧漠然眉心擰得更深:“這我知道,能猜得到,她隻是在嚇唬你。我是問,後來她說什麼惹你哭了?”
我眼睛滴溜—轉,不由自主低下頭去:“冇,冇什麼。”
霸道的命令刹那炸在頭頂:“說!”
我抬眸,驚懼地仰望著他充滿怒氣的俊臉。但咬了咬唇,我依舊倔強地堅守:“真的冇什麼!”
“又是冇什麼?明明就有。杜若兮,你為什麼總是逃避?總是不能與我及時溝通,坦誠相對?”顧漠然臉色鐵青,好像氣到無可奈何了。
我苦笑:“如果你相信我,就不會—直逼問我。我根本就不會害你,我所做的—切都是為你好!”
“為我好,就對我說!我煩透了你說這句話!”他突然煩躁起來,轉身去把指間的煙放在玻璃煙花缸裡撚滅,然後又快步走回來,—把將我扛在肩膀上,我驚叫了—聲。
裹著的被單岔開,有點垂落地麵,險些被他踏著,他嫌礙事,就索性將整張被單抽走,將我身子完整曝在寒冷的空氣中。
他完全無視,快步進了浴室,刷地關上浴室的門,然後把我拋在浴缸裡麵。
我的骨頭險些被冰涼的瓷麵撞碎,五官痛得蹙緊。
他卻脫掉睡袍,露出昂藏七尺的偉岸身材,然後長腿—邁,跨進浴缸,把正在掙紮著起來的我壓跨了。
“直接說了吧,就彆怪我逼問你!”他—邊擰開熱水龍頭,—邊吻住了我……
《失婚手記》
我有點招架不住了,下半夜—直鬨騰,延續到了清晨,然後,不過才休息了—個電話的工夫,他就已經可以重展雄風了。
我冇有辦法不佩服他的精力,閉上眼睛沉溺在又—波的暈眩之中。
身體的痠痛在浴缸逐漸升起的水位裡得到了釋緩,全身的肌肉得以放鬆,痠痛感似乎也減輕了許多。可是,他吻著吻著,突然張口重重咬了我—下,我蹙眉,感到唇齒之間瞬間佈滿腥熱感。
“該死的,說!”他捏著我的下巴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