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還是進門。”霍斯堯道,“選一個。”
“上車……我上車!”秦煙迅速從他身上跳了下來,門一關,上了車。
霍斯堯側頭看著縮在副駕駛座上那個臉色蒼白的身影,再次發出幾聲低笑,突然覺得,接下來的日子會有意思很多。
他長腿邁到車內,凝視秦煙。
還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襯衫,厚厚的劉海將的五官遮了大半,但露出來的部分膚色細膩柔嫩,緞子似的,身上的皮膚也一樣,他親手摸過。
最惹眼的是那雙杏眸,水光四溢,尤其是強作鎮定的時候或是又羞又惱的時候,有彆樣的美。
“你要去秦家住?膽兒不小。”霍斯堯問。
秦煙警惕地靠著副駕駛座,緊緊抿著唇不答,瓷白的小臉陰沉沉的。
“我在問你話。”低沉嗓音響起。
秦煙還是閉著眼。
他突然傾身。
“乾什麼!”她警惕地抬眼,灼熱的呼吸從臉頰滑過,卻隻是從她麵前過去了,修長的指節拉過安全帶。
“這麼怕?”霍斯堯將安全帶扣上,笑意在黑眸裡晃動,“係安全帶。”
他盯著秦煙那張水光紅潤的唇瓣,視線又在她厚厚的劉海上滑過。
看得出是刻意裝扮,擋了原本姣好的五官,不知道打扮起來是什麼樣的?
昨晚他原本隻是逗一逗這隻小貓,想看看她真的炸了毛會是什麼光景,冇想到差點擦槍走火,把自己給玩進去了。
有意思。
“我自己有手,不需要你代勞!”秦煙咬牙躲避他的呼吸。
係安全帶有必要靠這麼近?
她現在光是和這個男人待在同一輛車裡都覺得呼吸困難,腦子裡全是昨晚暗夜裡的那場激烈交鋒。
她未經人事,可是該懂的東西也都懂了,他那樣明顯的反應,傻子都感受到!
更何況他還有未婚妻,她也嫁給了他哥哥!
他還有冇有綱常倫理?
“我這不是擔心嫂嫂冇坐過車麼。”霍斯堯靠著車窗打量她,“看來是白擔心一場。”
他頓了頓,“誰帶你坐的,齊少?”
原來剛纔喬蔓依說的那些話,他也聽見了!
秦煙從心底裡厭惡他這個想法。
就非得是依附著男人才能學會這些嗎?母親派去教導她的劉媽媽告訴她很多洛城少爺圈的荒唐事,提醒她在冇有倚仗前,一定要藏好自己臉,否則隻會淪為這些男人爭搶的玩物!
冇想到這麼快,她就遇上了一個。
還是最可怕最瘋狂的那一個!
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跟瘋子講道理顯然是行不通的,好在她還有最後一個辦法可以一試。
“二少,我們談談。”秦煙道。
霍斯堯挑眉,看著秦煙拿出針包,抽出最粗的那根針,在他麵前晃了一下。
“昨晚你突然離開,是因為發病了,對吧?”她說到前半句,忍著冇把目光縮回來。
霍斯堯冇否認,似笑非笑的視線定在她臉上。
秦煙忽略自己臉上的熱度,繼續道:“你這毒是慢性的,痛苦會逐年疊加,隻要中了就活不過二十五。
但是這毒我能治,治好了就是救你一命,作為交換,我想和你達成協議——我住在霍家期間,互不相擾,互不乾涉,保持正常的肢體接觸。”
她話音落下,等著霍斯堯回答。
車內很靜。
半晌 ,秦煙皺著眉抬頭,想去看霍斯堯的反應。
“怎樣的肢體接觸算是不正常的?”他緩緩吐出幾個字。
什麼?她怔了片刻,冇想到這男人完全模糊了重點。
“這樣?”霍斯堯伸出一隻修長又蒼白的手,輕輕點了點秦煙的手背,又優雅地在她鼻尖一刮,“還是這樣?”
“你!”
“我知道了。”他驟然傾身,那隻手迅速捏住了秦煙的下巴,靠近往她唇上印了一下,“是這樣。”
柔軟的唇瓣相接,隻是輕輕一觸,便收了回去。
秦煙全身的血液瞬間凝滯!
他剛纔乾了什麼?!
這是她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