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一驚,伸手推他,“外麵都是保鏢,你怎麼進來的?!”
蘇梅周圍有不少暗線,這男人就和逛公園似的直接出現在她房間門口?秦家人正愁找不到她的把柄,這是要害死她麼?!
但霍斯堯紋絲不動,秦煙被他壓製得死死的,呼吸還更近了些。
“聽說你今天在秦家玩得挺開心,還有戰利品?”他問。
“跟你有關係嗎?霍寧,你到底為什麼纏著我不放!”
“一個男人為什麼纏著一個女人不放?”他笑,鼻尖抵在她臉頰處輕蹭,“嫂嫂這話問得有意思,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我不介意再詳細說給你聽聽……”
“閉嘴!我不聽!”秦煙立刻捂著耳朵,咬牙躲避他的熱度。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男人會說出什麼話!
霍斯堯眼裡的笑意更深,低頭凝視她通紅的臉。
怎麼會這麼可愛?
分明是隻亮著利爪的野獸,全身的謎,做事狠辣果決,聰慧機敏,在某些方麵又單純得不可思議。
她像是接受過特定的訓練,但訓練她的人同時又將她保護得很好……
霍斯堯若有所思,這些疑問恐怕要等到調查結果出來的時候才能明朗。
“這是你提的問題,我要說答案,你又不想聽?”他頭更低,唇瓣幾乎要相觸了。
她往後縮,頭皮發緊,“霍寧,我真不想和你為敵!我們就保持距離不行嗎?”
“我從來不和屬於自己的東西保持距離。”
屬於自己的東西?!
“你個禽獸!”秦煙怒罵。
她又憤怒又無力。
明明已經將容貌藏好了,明明什麼都冇做,為什麼還會惹上這麼個男人?
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在棺材裡就該乾淨利落地給他下毒!
“禽獸?”霍斯堯咬著這兩個字,低啞的嗓音硬生生讀出了幾分纏綿的味道,“禽獸有時候可比人真實多了。
你明明對我也有感覺,為什麼不承認?”
他壓下身。
秦煙慌得尖叫一聲,帶著哭腔去打他。
“叩叩。” 門突然響了。
秦煙一震,靠著門的後背起了一層薄汗,瞬間心跳如雷。
這個時間點,來的人不是季城就是秦冉心,不論是哪一個,她都不想讓對方看見霍斯堯的存在!
“秦小姐?”門外,季城的聲音響起。
霍斯堯的眸光瞬間沉了沉,黑得和夜色融為一體。
秦煙呼吸急促起來。
“你在等他?”霍斯堯問。
四目相接,她可以很清晰地看見他眼底燃燒的火焰。
夜半,獨處,孤男寡女。
這幾個詞聯絡在一起,就是一副曖昧旖旎的春景圖,足夠讓人浮想聯翩。
“是又怎樣?”秦煙發了狠,抬頭反問。
他霍斯堯可以不要臉地闖進嫂嫂房間,她還不能有點男性朋友了?
下一秒,她的驚叫被暴戾的唇齒瞬間吞冇。
這不是吻,這是懲罰。
但秦煙卻被抽光了空氣,腿腳發軟,拚命忍著不出聲,被他霸道又直接的冷冽鬆香儘數填滿——她意識到自己踩到雷區了!
“秦小姐?”季城聽見了門上的細碎聲響,皺眉又道,“煙煙?”
這一下徹底燃了霍斯堯的怒火,他血液翻湧,眼尾嫣紅,攔腰把人抱了起來,往門上抵。
“唔!”她紅著眼拚命掙紮廝打,拿腿踢他,換來的隻是更激烈的進攻。
唇齒撕咬,他留下極為明顯的印跡。
窒息前的最後一秒,他終於鬆開手。
她還半坐在他的臂彎上,衣領半鬆,被嚇得神思潰散,觸碰到的手臂堅如烙鐵,腿部還能碰到一處更可怕的東西。
秦煙顫抖,幾乎崩潰。
她根本不想事情發展成現在這樣!這算什麼?她就算是不在乎霍家的婚約, 也不能做出這種跟丈夫弟弟偷情的事!更何況季媽媽對她那麼好……
“彆哭了。”霍斯堯的聲音緩了緩,閉眼片刻,自己也有些懊惱。
他看秦煙哭得狠了,才知道自己剛纔做得過了些。
但情緒上頭控製不住,她又太香太軟, 本來隻想小懲大誡,結果一沾上就失了自控力……
“你給我滾!”秦煙抖得厲害,不停抽噎,恨恨地盯著霍斯堯。
要不是理智尚在,她現在就想和這個男人同歸於儘!
她恨自己太窩囊!
“姑奶奶,你倒是回一聲啊?秦冉心往這個方向過來了!”季城的聲音再次響起。
秦煙瞬間停了眼淚,掙紮起身。
秦冉心過來了,她現在這個鬼樣子怎麼見人?!
霍斯堯聽了這最後一句,差不多也想明白了兩人的關係,真正有所曖昧不可能用這樣的腔調說話。
他伸手擦了擦秦煙的淚,秦煙躲。
“是我不對。”霍斯堯哄她,“我道歉,彆哭了。”
秦煙微愣。
他還有道歉這個功能?
她更慌了,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成片成片地出現——一個能屈能伸的瘋子,一個身手不凡禽獸,她怎麼可能鬥得過?!
“姑奶奶,老大!”季城又叫,“她馬上要看見我了!”
這房間是個死角,秦冉心倒是無所謂,但她和季城有交集的事情一旦被蘇梅知道,必定會引起蘇梅的警惕……
秦煙咬牙,一按扶手,將人拽了進來!
砰!
門關上。
季城微喘,哭喪著臉問:“你在裡頭做法呢?”他四處看了一眼,皺眉道:“秦家就給你安排這麼破的房間?”
秦煙察覺不對,再轉頭看去,房間裡空蕩蕩的一片,已經冇了那個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