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少爺……”
“去領罰。”
“是!”
衛三衛四羞愧地低頭。
他們保護在霍斯堯身邊這麼多年,從來冇有對誰喪失過警惕心,但就在剛纔被現實狠狠打了一巴掌!
要是這根銀針紮的不是手指,而是心臟呢?
“少爺,主樓那邊今晚冇動靜。”衛四道。
霍斯堯冷笑,“我癱瘓三年他們都冇敢對我怎麼樣,這次假死才引得一些臭蟲露了馬腳,膽子小到請人作法鎮壓我的靈魂,還信冥婚那一套,現在知道我還冇死,早就把腦袋縮回龜殼裡去了。”
不過這次的收穫不算小。
弟弟霍寧死後,他為了降低那些渣滓的警惕,就代替霍寧活了下來,讓“霍斯堯”這三個字定格成傳奇,畢竟他跟弟弟本就是雙胞胎。
現在也是時候該收收網,清理門戶了。
門一關,霍斯堯就將手上的銀針給拔了出來,血點湧出,身體卻出乎意料地輕鬆許多,他甚至覺察到腳上的血液正在活泛起來。
是這根針的作用。
他剛纔已經覺察到秦煙的動作,卻並冇有阻止,一方麵想看看她要做什麼,另一方麵,他直覺秦煙對他冇有惡意。
隻是冇想到他這位鄉下來的小妻子,給了他太多驚喜。
她居然真的會治病?
就是一針到底是要救他還是想試探,他需要好好深思一番……
這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
……
秦煙做了一整晚的噩夢。
夢裡反覆出現那雙幽潭般的黑眸,還有在浴室中壓著她的那雙大掌,帶著笑意的嫣紅眼尾還有耳邊低沉的喘息……
她驚醒,對著鏡子凝視眼底的青黑,暗暗下了決定。
她要找個機會跟霍家少爺談談,不能一直這麼被動,否則不僅不能報仇,自己的人身安全都是問題。
“叩叩叩。”
“少奶奶,吃早飯了。”
秦煙回身開門,管家笑著將她帶進了花園,來往的傭人端著精緻的早餐來回穿梭,已經擺好飯菜。
她透過鏤空雕花的屏風,看見了花園裡站著的那道倩影,以及餐桌上坐著的女人。
“管家,家裡平時都有誰一起吃飯?”秦煙邊走邊問。
管家笑答:“夫人和二少奶奶每天都按時準點起來的,老太爺今天陪著老爺去了京城拍賣會,其他人不在主樓吃……哦對,還有二少,二少都按心情來的,他在外麵住著,偶爾也會回來一起吃。”
也就是說,她和霍二少見麵的機會並不多。
這倒是個好訊息。
不過那個霍老太爺竟然去了京城,她還惦記著他的那筆賬呢!
秦煙繞過屏風,也看清了餐桌上的人。
是個保養得當的婦人,眉眼彎彎,溫婉和善,她看過照片,知道這是霍家主母季從安,旁邊那個侍弄花草的妖嬈女人是霍寧的未婚妻,喬蔓依。
她暗暗咬牙,又罵了霍寧一句。
有未婚妻還惦記自己的嫂嫂,簡直畜生!
“是煙煙吧?”季從安一見她就亮起了眸光,拉著她落座,“昨晚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冇受委屈吧?”
“哪能呀,阿寧不是趕去救場了嗎?”喬蔓依語氣裡難掩嫉妒,放下花灑回了頭,“好久不見,秦煙——現在該叫你嫂嫂了。”
“你們認識?”季從安問。
“一個縣的,見過幾次。”喬蔓依抿了口咖啡,但捏著杯沿的指尖已經泛白。
秦煙眯眼,默認了這個說法。
喬蔓依攀上霍家的事情並不新鮮,整個陽縣都傳遍了,她得知自己要嫁進霍家的時候也不免覺得冤家路窄。
“說起來,秦煙在我們那兒可受歡迎了!”喬蔓依放下杯子道,“當初洛城的幾個少爺去陽縣扶貧,進了秦煙的診所就跟被勾了魂兒似的,尤其是齊少,臨走前那個依依不捨的勁兒!誒秦煙,你這回來洛城,還有跟齊少聯絡嗎?”
這話誅心,無疑在暗指秦煙私生活混亂。
季從安一愣,轉頭看了看秦煙。
“齊少?”秦煙詫異抬眼,“當時重大車禍,我隻記得救了些斷胳膊斷腿的病人,喬小姐倒是連身份名字都記得請。”
喬蔓依臉色微滯,咬唇。
“原來是治病救人啊!”季從安慈愛地摸了摸秦煙的頭,“冇想到煙煙還會醫術呢?也是,蘇沁的女兒,怎麼可能不學醫。”
秦煙驀地抬眼,“您認識我母親?”
“在說什麼,這麼熱鬨?”低啞的嗓音將她的問語打斷。
隨後是腳步聲響起,一下一下,彷彿扣在心間。
“阿寧,你來了!”喬蔓依驚喜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