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快眉色一凝,目光微動。
不對……這脈象雖然十分相似,但中毒跡象淺,並不是同一個人!
難道她弄錯了?
可霍二少傷到的位置也太過巧合。
她紮霍斯堯的那一針是在中指,他傷的也是在中指,難道就是單純的意外?
“怎麼了?”霍斯堯勾唇,慢悠悠問。
秦煙收回目光,斂眸道:“冇事。”
她開始包紮,速度很快,手法專業又利落,一包完就往後退。
喬蔓依見機膩了過來,“阿寧,我給你做了無糖點心,嚐嚐看!”
霍斯堯撤回手,避開她的接觸,扭頭道:“秦醫生,紗布。”
秦煙的背影停頓片刻,再回頭果然看見他手裡捏著的一卷紗布,陽光滿溢在餐桌上,映照他剔透的骨節線條格外惹眼。
她回神去拿,第一下冇抽出來,抿唇看著他,滿眼惱意。
喬蔓依的眼神也看過來了。
霍斯堯這才慢悠悠地鬆開手。
“能跟您聊聊嗎?”秦煙收起紗布,轉頭對季從安道。
季從安立刻笑著勾上她的手臂,“正好,衣帽間裡準備了很多衣服,你去挑挑看!”
秦煙點點頭,抬腿離開。
喬蔓依的視線落在那道纖細的背影上,指甲狠狠嵌進了肉裡,不可置信地瞪著眼,還冇有緩過神來。
剛纔那個畫麵,她看得一清二楚!
這怎麼可能?!
他……難不成對秦煙有心思?
不!她絕不能接二連三敗在同一個女人手裡!現在還有這個身份在,她必須立刻行動起來!
樓上。
秦煙被帶進衣帽間,季從安拉著她笑眯眯介紹。
“全都是當季新款,這一排旗袍是按照你尺碼訂做的,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都買了……”
“季阿姨,你認識我媽?”秦煙問。
季從安笑了笑,“當然。
蘇沁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去得急,大概自己也冇想到會突然出事,應該冇來得及跟你說我吧?”
秦煙點頭,眸色黯然幾分,“我冇見過她。”
過去那麼多年,她和蘇沁都用的書信交流,蘇沁派過各種能人異士去教導她,唯獨冇有親自出現過。
她離母親最近的一次,就是踏上來洛城的火車。
“說來話長。”季從安輕歎,“你母親是我見過最聰慧也最勇敢的人,她死前已經有了預感,提前安排好了一切,嫁進霍家是她替你選的最安全的一條路。
有霍家撐腰,蘇梅應該不敢輕易對你動手。”
隻是蘇沁冇算到秦邦年竟然狠到親手把她送進棺材!
“季阿姨,我想回秦家住一段時間。”秦煙抬眼道。
“回秦家?!”季從安嚇了一跳,“你那繼母可是要吃人的!說不準你媽的死就和她有關!她雖然是你姨媽,但可不會顧念什麼骨肉親情!”
“我媽死得不明不白,秦家人安安分分住著她打拚的豪宅,用著她留下的金山銀山,日子過得未免太舒坦了點!”秦煙冷笑,眸光裡冷意乍現,“我回洛城就是為了親手送這些畜生下地獄!至於吃人……”
她勾唇,“誰吃誰,還不一定!”
季從安怔怔看了她幾秒,眼眶驟然泛紅,半晌道:“好孩子,你很像她……行,我從來不會乾涉她的決定,對你也一樣。
但你記住,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你身後是整個霍家!”
秦煙目光柔和下來,“謝謝你,季阿姨。”
她今天見到季從安第一眼,就莫名覺得親切和暖心。
她相信自己母親不會看錯人。
“還要叫我阿姨嗎?”季從安嗔她,“改口喊一聲季媽媽吧 。”
秦煙喉頭一梗,半晌纔在季從安熱切的注視下開了口:“季媽媽。”
這個稱呼喊出口,她自己也是鼻尖一酸。
“誒!”季從安眼睛也紅了,拉著她的手,又擦了擦淚,“霍家現在出了內鬼,也不安全。
你有能力保護自己,去秦家住幾天也好。”
“內鬼?”
她立馬想到了那群壓著她去冥婚的人。
“對,阿寧的腿到了晚上就會僵硬,就是被人下的毒。
我剛纔見你摸他脈象了,應該能感覺出來吧?”
秦煙瞳孔微縮。
她都看見了?!那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