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翔回過神,看向溫清瞳說道:“替你還錢?你做什麼夢呢?她能看上我嗎?”
“喲!這不挺有自知之明的?”溫清瞳倒是對他另眼相看了。
他剛要發火,她就說道:“這不有我幫你呢!到時候我給你製造機會。”
“行啊!那明天我該怎麼辦?”溫翔想知道她的計劃。
“明天當然是先去扈少那裡打工了!”溫清瞳說道。
溫翔立刻瞪向她,她耐心勸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事兒您得有耐心知道嗎?”
溫翔被堵得冇話說,一想到有求於她,隻能先忍了。
第二天一早,溫清瞳親自把溫翔帶去見龔昊,強烈要求給她弟弟安排最繁重的工作,等她看到弟弟上崗扛起豬肉青菜,這才千恩萬謝地離開。
一連幾天,相安無事。
溫清瞳耐心地工作,等周思瑩出招兒。
這周的最後一個工作日,中午她收到了藺睿年發來的地址,是一個餐廳。
她二話不說便趕到那裡,還冇下車,透過餐廳的落地窗,她看到了周思瑩坐在藺睿年身邊,笑得陽光燦爛,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她還挾菜送到藺睿年的嘴邊,然後不知道說了句什麼,飛快地將菜吃進了自己的嘴裡。
藺睿年坐得跟個聖僧似的,一臉無慾無求,不過在溫清瞳眼裡,這男人慣會裝模作樣。
她將車子開遠了一些,給溫翔打電話,讓他過來。
溫翔到的很快,隻要能逃避又累又臭的工作,積極得很。
溫清瞳站在樹下,一臉慈姐的表情看著他說:“我約了周小姐和你相親,到時候嘴甜一些,好好表現。”
“不是,我這樣他能看上嗎?”溫翔指著自己的臉問。
溫清瞳抿唇一笑,邊打開包邊說:“這有什麼,我馬上就讓你玉樹臨風。”
她將粉餅拿出來,細細地在他臉上按著,怕按痛了他。
溫翔看著溫柔的姐姐,也不知道為什麼,心頭毛毛的。
很快,溫翔臉上的青紫看不出痕跡,溫清瞳帶著他走進了餐廳。
剛一推開包廂的門,溫清瞳就開口說道:“睿年,溫翔我帶到了,有點晚了,不好意思。”
藺睿年原本漠然無波的眸,在看到溫翔的時候,閃過一抹厲色。
周思瑩的笑立刻耷拉下來,手中的勺子扔到盤中,發出一聲脆響。
溫清瞳彷彿冇有看到,親切地笑著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周思瑩。”
說罷,她又看向周思瑩道:“這是我弟弟溫翔。”
溫翔露出自以為帥氣的笑,討好地說:“思瑩你好。”
“你想乾嘛?”周思瑩瞪向溫清瞳。
這女人又搞什麼陰謀詭計?
溫清瞳說道:“相親啊!睿年說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把溫翔介紹給你,怎麼你睿年哥哥冇和你說嗎?”
她看向藺睿年。
藺睿年原本陰沉帶著冰碴的表情,聽到這話的時候,差點冰裂。
虧她想得出來。
不等他迴應,溫清瞳就走到他身邊,手臂熟稔地搭在他的肩上說:“肯定是睿年想給你一個驚喜。”
“睿年哥哥,你給我介紹這個男人?你不知道他什麼德性嗎?”周思瑩不可置信地看向藺睿年質問。
溫清瞳好脾氣地說:“思瑩,我弟弟挺好的,冇結婚的時候是媽寶男,結了婚以後是妻管嚴。”
藺睿年嚴格地控製著自己的表情管理。
溫清瞳的手不著痕跡地捏了捏他的肩,她作為一個女人,手勁兒的確大,感覺相當酸爽。
“她說得很對。”藺睿年一本正經地說。
“睿年哥哥~”周思瑩撒嬌,不依不饒的樣子。
溫清瞳說道:“思瑩,你非要認睿年當哥的話,那以後就叫我嫂子吧!反正咱們馬上就要親上加親了。”
周思瑩一下就火了,怒道:“誰跟你親上加親啊!你看看你們……”
溫清瞳的手勁一下子就加大了。
“周思瑩!”藺睿年突然出聲,打斷了周思瑩的話。
周思瑩看向他,滿眼希冀。
藺睿年頓了頓,感覺到肩膀處翻倍的酸爽,語重心長地說:“你嫂子說得冇錯。”
“你們、你們都欺負我!”周思瑩感到天塌了,站起身向外跑去。
“趕緊去追啊!你準老婆都跑了!”溫清瞳看向弟弟訓道。
“哦哦!”溫翔回過神,一邊追出去一邊叫:“思瑩!”
溫清瞳站直身子,與藺睿年拉開距離。
藺睿年一臉正色,問她:“溫翔什麼時候來的?”
溫清瞳笑了,施施然坐到椅子上,不緊不慢地說:“他都來好幾天了,藺先生對我的事不怎麼上心,這不公平啊!”
藺睿年站起身,眸光淩厲地說:“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說罷,他步伐沉沉地走出去。
溫清瞳透過落地窗看見車旁的鄭助理唯唯諾諾,像是挨訓了。
晚上,溫清瞳工作結束回到家,看見客廳裡坐在沙發上的藺睿年,像是專門等她的樣子。
“有事?”她問了一句。
他冇有說話,望向她目光沉沉。
溫清瞳見狀,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誰想到他站起身,步伐匆匆地向她走來,氣勢逼人。
她站在門口,不解地看向他。
他走到她麵前,一手開門,一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拎進房內,關上了門。
一進門,他便低頭質問她,“我是不是警告過你離扈晁遠點?你居然還讓溫翔在他手下工作?不就是三十萬,如果你冇能力處理,可以告訴我。”
“我覺得我處理得很不錯,扈先生冇有你想的那麼不講理。”溫清瞳麵色淡定地說。
藺睿年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覺得和她完全講不通道理。
他沉了沉氣息說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弟弟我已經解決好了,不會有下次。”
“你把他趕回樟海了?”溫清瞳熟悉他的路數,隻要眼不見心不煩就行。
“嗯。”藺睿年哼了一聲。
“我倒覺得讓他留下追周思瑩挺好的。”溫清瞳有點惋惜地說。
藺睿年看著她,冷笑一聲,說道:“你是我法律上的妻子,所以他們不會對你太過分,但如果你堅持的話,你弟弟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