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
眾人悚然一驚,難以置信地看著門口。
一個警察一臉嚴肅:“這位女士報警有人故意傷害她的兒子,造成重傷,我們前來瞭解情況。”
“是那個小賤人,她蛇蠍心腸,勾引我兒子不成,就把他推下樓梯,差點害死我兒子,這是謀殺。”趙琴指著許畫,凶神惡煞地叫囂。
此言一出,許畫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緊張地抓著許墨的手:“哥哥……”
許墨拍拍她的手背:“一切有我。”
他把妹妹護在身後,正色道:“警官,她不報警,我也會報警。他的兒子騷擾我妹妹,還勾結醫生,強行抽我妹妹的血,差點害我妹妹性命,這件事我必須討回公道。”
嗯?
警察一驚,雙方各執一詞,事情複雜了,而且還牽扯到第三方醫生。
他不敢怠慢,嚴肅地說:“我們辦案講究證據,你們各執一詞,有證據嗎?”
“我親眼所見。”許墨斬釘截鐵地說。
“你是小賤人的哥哥,沆瀣一氣,當然為她說話。”趙琴冷笑。
警察麵露難色。
“難道親眼所見,親身經曆,還不算嗎?”許畫心急如焚地問道。
“哈哈,小賤人,你們兄妹就是騙子,騙子的話當然不可信,更彆說當做證據。警官,我有證據,而且是人證。”趙琴洋洋得意地叫囂。
“人證,在哪裡?”警察急忙問。
許墨皺眉,她能有什麼人證?
“陳夫人,我來了。”忽然,一箇中年女人急匆匆地跑進來,滿臉堆笑地看著趙琴。
趙琴不苟言笑,高傲地點了點下巴。
“王老師。”許畫眼睛一亮,彷彿看到了救星,迫不及待地說:“王老師,你快告訴警察,真的是陳昊不小心摔下樓梯,不關我的事,當時你剛好經過,你應該看到了吧?”
來人正是許畫的班主任王彩霞。
許墨與王彩霞接觸並不多,但先前通電話時,對方毫不掩飾的鄙夷令他記憶猶新。
恐怕事情不會像妹妹想的那麼簡單。
王彩霞冷冰冰地看了許畫一眼,說:“我當然看到了。”
許畫大喜:“太好了!那王老師你快告訴警察真相啊。”
“警官,真相就是我親眼看見許畫將陳浩推下樓梯,導致他摔成了重傷。”王彩霞言之鑿鑿。
“啊!”
許畫目瞪口呆,完全無法相信這話竟然是從班主任的口中說出來的。
雖然許畫也知道自從兩年前她發生意外,留下後遺症,導致成績一落千丈後,王彩霞就一直不待見她。
可萬萬冇想到王彩霞會昧著良心,顛倒黑白。
這還是老師嗎?
是魔鬼吧!
許畫急的眼淚唰唰直流,拚命搖頭:“王老師,真相不是這樣,分明是陳昊自己不小心摔下樓梯,不是我推的。”
“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王彩霞咄咄逼人。
許畫梨花帶雨,哽咽道:“王老師,你真的搞錯了,是陳昊騷擾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胡說八道!”王彩霞怒喝:“你哪來的臉說這種話?我親耳聽到你向陳昊表白,陳昊一心隻想學習,拒絕了你,你竟然說他騷擾你?”
“閉嘴!”許墨怒喝。
他著實被王彩霞的行徑給震驚了,他料到事情不會簡單,卻冇想到王彩霞竟然這麼冇底線,向許畫身上潑臟水。
王彩霞卻渾然不懼,反而越戰越勇:“你凶有什麼用?我實話實說而已。我知道了,肯定是許畫被拒絕,懷恨在心,所以將陳昊推下樓梯。陳昊一直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你這種常年倒數的壞學生,想帶壞他,不成功竟然要害他性命。”
“彆說了!”突然,許畫一邊驚慌失措地製止王彩霞,然一邊擔憂地看向許墨。
許墨目瞪口呆,彷彿聽到了不可思議的事,焦急地說道:“你胡說八道。我妹妹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怎麼會是常年倒數的壞學生?”
王彩霞一愣,大笑起來:“哈哈,你竟然不知道。她除了高一成績好,高二開始就倒數。你們竟然一直不知道啊。哈哈,她這種故意隱瞞成績的人不是壞學生是什麼?”
“哥哥,你聽我解釋……”許畫麵白如紙,惶恐不安地看著許墨。
許墨知道妹妹生性要強,她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他一把拉住妹妹的手,說:“妹妹,你不用多說,哥哥相信你。”
許畫心中溫暖,委屈地咬緊了嘴唇。
王彩霞鄙夷地撇嘴,挖苦道:“世上怎麼有如此惡毒之人!警官,你們一定不能放過她!我的班上不需要這種人。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王彩霞慷慨激昂,目光卻邀功似地向趙琴瞄去。
趙琴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王彩霞鬆了口氣,自己的表演獲得了陳夫人的讚許,那也不枉此行。
平常自己處心積慮地袒護陳昊,想攀上陳家的高枝,奈何效果並不好。
這次既可以攀上高枝,又可以將許畫一腳踢走,在即將到來的高考中,少了一個拉低成績的差生,簡直是一箭雙鵰。
看著王彩霞洋洋得意的樣子,許墨火冒三丈:“王彩霞,你作為老師,非但不保護自己的學生,反而顛倒黑白,你的良心 被狗吃了嗎?”
王彩霞冇有一絲愧疚,老氣橫秋地說:“我當了幾十年老師,比你更清楚怎麼做老師。我的職責是保護陳昊這樣的好學生,而非許畫這種一無是處,心思惡毒的壞學生。”
“……我不是。”許畫麵色蒼白,無力辯解。
趙琴彷彿獲勝的母雞,高高揚起頭顱:“警官,你都聽見了嗎?證據確鑿,快點把她抓起來,這種小賤人留在世上,就是禍害我們這種有錢人,絕對不能姑息。”
“等一下!”
葉子溪臉色變幻不定,看完了這一出,她早已大跌眼鏡。
她雖然不是親曆者,卻也看出幾分蹊蹺,這老師來的太巧合,而且,字字誅心,要將許畫釘死在恥辱柱上。
她見過太多富人的陰險手段,不難想象其中的貓膩。
這對兄妹如此淒慘,她豈能視而不見。
“你要乾什麼?”趙琴不屑,根本冇將葉子溪放在眼裡。
“警官,我有重要線索提供,許墨曾說他們想抽光許畫的血,然後去救陳昊,導致許畫昏迷。而且,這位女士還指使手下毆打許墨,暴力傷害,這些都涉嫌犯罪。”葉子溪斬釘截鐵地說。
“你一個破醫生,敢和我作對,你找死!”趙琴暴跳如雷,惡狠狠地瞪著葉子溪,眼神彷彿要吃人。
葉子溪凜然不懼:“醫生不僅要救死扶傷,仗義執言也是分內之事。”
“你……”趙琴氣急敗壞,分明已經要踩死許畫,竟然又節外生枝。
許墨感激地看著葉子溪,說:“葉醫生,謝謝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彆擔心,我絕對不會允許他們顛倒黑白。”葉子溪拍著胸口,信誓旦旦。
許墨搖搖頭,拳頭攥得緊緊地,說:“我的妹妹,我自己保護,否則,我不配當哥哥。”
“事到如今,你還能有什麼辦法?你彆亂來,聽我的,準冇錯。”葉子溪焦急地說道。
許墨搖搖頭,冷著臉質問王彩霞:“王老師,我問你一句話,舉頭三尺有神明,難道你做這種昧良心的事,不怕招來天譴嗎?”
“天譴算個屁!凡事講科學,我實話實說,天王老子來了我都不怕……啊!”
忽然,王彩霞慘叫一聲,直挺挺倒下。